天都要亲亲抱抱不撒手没机会学走路的小苦恼中时,她小小年纪的二堂姐画了一幅画被卓府来客盛赞有灵气。
第二次小意外是,她在摸爬滚打中终于控制住了身体平衡,能够扶着踉踉跄跄地走路时,她二堂姐被大堂姐带去诗社,二堂姐随口所说出的诗搏得了头筹,神童才女之说开始在京都露出迹象。
此后,一发不可收拾,她二堂姐众望所归地成了卓府的门面担当,而她成了被老祖宗抱在怀里的小暖炉以及被抢的吉祥物。
即使计划赶不上变化,她没有成为举重若轻的神童,但她依然自信着她在学问上会碾压与她同龄的萝卜头们。
她是这样想的,她堂姐堂哥和她亲哥们都启蒙比她早甚至学问也比她好,都是正常的,他们卓府不愁吃穿不用像农家孩子一般为生计奔波,他们卓府友爱和睦不用像官家孩子一般为生存勾心斗角,这样下来,她堂哥堂姐以及亲哥哥们完全就可以把全部的精力投入到学习当中,如此,他们卓府出现她二堂姐这般的才女是再寻常不过了。
她尽管比不上堂哥堂姐和亲哥哥们,但她也是很不错的,比不上吊儿郎当的二哥,那也是因为她把大部分的时间都用到改善卓府膳食上了。
以上,都是她在进入学堂前的天真,在进入学堂后,她认识到,每逢考核打小抄的必要性。
卓婉看着美人娘手上的红木板,心惊胆战,“娘,我很乖,你把这个还给夫子,体罚要不得,要用合适的方法给予鼓励的爱的教育。”
“方法虽有些不适,对你却最为管用。”李氏把红木板郑重其事地交给了秀衣保管,面向卓婉,温柔优雅地笑了笑,肯定道:“若是给你鼓励的教育,你只记吃不记打。”
如此,在来戚国的一路上,她都特别的乖顺,她没有忘乎所以地在雪地上撒欢打滚,即使盛情难却被大虎拉着玩了几次雪,秀衣一喊话,她立马就回到车厢中换衣服,绝不打折扣。她也没有肆无忌惮地大吃大喝,偶尔遇见好吃的,没有控制住多吃了两口,那也是在秀衣的默许下的,看她现在比在沙城更轻盈的身材,就能知晓,她有多努力。
努力都是有回报的,红木板没有出现一次。
她要继续谨言慎行,保持好这个良好的记录,不经秀衣同意,她不会随便抱别人家小萌物的。
秀衣低头迎上小姐黑亮的眼睛,轻轻柔柔地笑着看了一眼戚夫人。
卓婉看向戚夫人怀中穿金戴银的黑白团子,四肢带着大金镯子,脖子上挂着个大金链子,头上还戴了个大金冠,皆是纯金打造。
被金钱腐蚀的黑白团子忍出了耐性,任由戚夫人不停地摸它的毛。
它想的甚是明白,它忍一时风平浪静就能得到这么多的金子,大不了回窝的时候,再抱住它的小香包蹭一蹭,去去味,或者哄哄小香包,让她给它洗一洗再顺一顺毛。
“戚姨,我能抱抱他不?”卓婉指向了三头身的蓝眼睛小卷毛。
戚夫人抬头扫了小卷毛一眼,眼中露出了些厌恶的神色,“你抱他干什么?一个不起眼的异族人罢了。”
卓婉对戚夫人眼中的厌恶并不陌生,戚夫人面对她极力推荐的糖果时就是这么一个神色,只是单纯的不喜甜食而已。
卓婉跳下座椅,急追了两步,在花园拱门下,用一块糖把小卷毛骗到了手,约好明日一块来帮她装饰花车。
“还跟以前一样,好的赖的,都往回捡。”戚夫人有些气话在里面。
显然,秀衣和青衣都听出了戚夫人的意思,脸色沉了下来,她们一个是身受重伤被捡回了卓府,一个是身中百毒而全身赤黑时被捡回了客栈。
“戚姨,你这样说不对。”卓婉皱着眉头,严肃道:“我有眼睛,我的眼睛没瞎,心也没瞎,我捡回来的都是稀世珍宝。”
稀世珍宝……
青衣心中一乐,又把解药撒在空气中了,低头咬了一口卓婉的脸蛋。
她家小姐可爱的天下无敌。
戚夫人意识到她刚才话中的不妥,揉了揉额头,道:“刚才是我失言。”
又被青衣偷袭了一口的卓婉用手背随意地抹了一下脸蛋,托着下巴,看着戚夫人,“戚姨,你有心事?跟小卷毛有关?”
戚夫人一直把卓婉当做自个的闺女来宠,心里有事自然也不瞒着卓婉,便把小卷毛的母亲和侍卫那点龌蹉事儿说了出来,现在看见小卷毛,她就心烦,虽然已经确定了小卷毛是她亲孙子,可看着他与他母亲一样的长相,便忘不掉那个私德败坏的女人。
卓婉安静地听着,不多言。
隔日,圣女□□车厢送入圣女殿,黄金熔成的车厢,红宝石铺成的车顶。
卓婉绕着车厢走了两圈,“没有足够清冷的仙气,真就压不住这车厢的奢华艳丽。”
青衣赞同地点点头,开始在车厢中洒药粉,甭说劫持她家小姐,敢靠近一点,就让他晕死过去。
“论仙气,二堂姐最符合这个要求,戚姨求错人了。”卓婉不缺自知之明,那种清清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