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吓坏他们,这会直接影响他们工作的积极性。”
“我一般使用威胁手段时,针对的都是大毛这种死皮赖脸的人,这种人胆子足够大,脸皮足够后,能屈能伸。”
“再着,稳定的收入能让他们更安心,我已经固定每个月给他们发放劳动费,因为他们是出差性质的,我又多给了一些,他们节省惯了,把这些钱全存了下来,给再多的话,他们该慌了。”
“考虑到前因后果的话,你觉的该如何做?”卓婉又把问题抛给了矮墩子。
金猊皱着眉头认真地想了起来,想起了前些日子商队过来送货时姐姐的做法,当时他很诧异她既没有打赏也没有多招待,只简单地说了两句话就让他们欢心雀跃地离开,他当时以为是姐姐给了他们承诺,国师却说不是,继续追问,国师和姐姐都让他自己好好地想这件事。
这个问题和现在的一样。
金猊还是想不明白,摇了摇头后,撒娇地踩在石凳上楼住了卓婉的脖子。
“这样,你设身处地地想一想。”卓婉思忖了片刻,“这件事有点类似你昨天帮师叔洗菜,你当时怎么想的?你明明是太子,身份高贵,应有众多小厮照顾。”
矮墩子扁嘴,“我也想要小厮,摄政王不让。我当时什么都没想,看你在洗菜我就跟着干了,我怕你洗不干净。”
“你就这么不信任我呀。”卓婉气的敲了下他的脑门,“我也是个爱干净的姑娘,怎么可能洗不干净。”
“你上回洗菜就没洗干净,上面的黑点点都没扣掉,我是怕你难过才没说。”
“什么黑点点,我怎么不记得了。”卓婉装傻。
国师咳嗽了两声。
卓婉瞥了他一眼,言归正传,“你再想想,你早晨帮我拿馒头后最想得到什么?”
金猊回忆了下早晨他最开心的时候,“想让你亲亲我。”
卓婉眉开眼笑,挠着他的痒痒肉,低头亲他的胖脸蛋。
矮墩子笑的的看不见眼睛,躲开她的手后,捧着她的脸蛋,亲了好几口。
两个人,你亲我一口,我亲你一口,玩的笑声四起。
国师又是咳嗽了两声,声音被刚才的更大了。
卓婉撇嘴,把矮墩子放到石桌上,不绕弯子了,直接道:“咱们继续言传身教,你干活了想让我亲亲,那他们干活了也会想让你亲亲,但你身为国君,需要注意个人形象,不能随便亲人。所以,你要换个方式,比如夸赞,来鼓舞士气。你喜欢我所以你想要听我夸奖的话,他们爱戴敬畏你所以也喜欢听你夸奖。他们敬畏的是你太子的这个身份,爱戴的你这个人,当国君是件痛并快乐着的游戏,且行且珍惜。”
卓婉以往常两倍的语速秃噜完,终于松了口气,眨巴着眼睛看向国师,她完成了他昨晚布置给她的任务,她现在口干舌燥,一句话都不想多说了。
青衣忍笑,向前给她端了一杯水。
卓婉拿着杯子让矮墩子喝了小半,剩下的全喝干净还给青衣。
卓婉背对着国师,小声地询问着青衣,“昨天交代的任务,我是不是全完成了,有遗漏没?”
青衣忍着笑摇摇头。
“呼,可以放心地去玩了。”
卓婉浑身轻松,扔下矮墩子欢快地跑向试验田,她移栽来的一小撮野花已经开始开花了。
金猊后知后觉地明白了国师给姐姐的任务,他站在石桌上,居高临下地看向国师,“以后有话可以直接跟我说,不用借她的嘴,你看你把姐姐给累的。她本来就笨,还要时刻惦记着你的任务,人看起来更傻了。难怪一路上都跟有心事似的,整张脸都皱巴着。早晨,她那么早出门,就是为了躲你。”
大毛受教地认同地他的看法,她就是个笨的。
他看着她生意越来越大,运到沙城军营中的粮食越来越多,看似不经意的一步在最后都恰恰好地扭转了乾坤。
抛开她幼时救了他的命,他身为国师的职责会让他把她视作眼中钉,她铺开的局面已能动摇国本。
看的近了,他就觉察出来了他之前的阴谋论是多么的可笑。
她一如幼时,纯粹透明的像水珠,一眼望尽她的所思所想,简单的让他自惭形秽。
他以为她本性善良仁义,又有一个铁骨铮铮的祖母和清正家族出身的母亲,才有了如今的一举一动。
直到今日,他彻底地明白了,什么仁义什么举重若轻,她就是个没脑子的球,全靠本能做事,好不容易长了点本事,又被美色迷晕了脑瓜子,人家摄政王想要啥就给啥。最可气的是,他长的也好看呀,凭啥他要一车甜瓜就不行,人家摄政王还没开口要,她个球的就送上了二十车甜瓜,没给他留一个瓜,生气。
卓婉跑到了试验田中心的小花园中,一朵朵五颜六色的小野花花开的正是娇艳,蜜蜂嗡嗡地穿梭其中。
最开始,卓婉是被蜂王赶到这里被逼着撒下了花籽,然后,每隔一段时间,蜂王就把她赶到这里种不同的花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