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听到这句话,沈长安的脑子有些发懵。
就像是有小丑跟仙女一起在跳舞,还要拉着他一起加入,他站在舞池的中央,整个世界喧闹又不真实。
也许他脑子里的嗡嗡声,不是震惊的心声,是三观碎裂的声音。
在那一瞬间,他怀疑过是不是吴玮联手跟别人做戏,但这条路是他骑过来的,吴玮又怎么提前安排人做戏?更重要的是,吴玮也没那么多钱,请人来表演特技效果堪比世界级大片的场面。
所以……这个世界怎么了?
“长安,长安?”吴玮见沈长安面色苍白,仿佛遇到了什么无法接受的事。
沈长安从身上掏出钱塞到吴玮手里:“外套钱,你拿去。”
“怎么回事……”
“让我安静一下。”沈长安推开吴玮,一屁股坐到旁边的石头上,整个人都陷入了茫然中。
儿时的那些记忆,走马观花般在脑子里浮现。父母亲的死亡,奶奶的疯狂,还有乡村小院外的狂风。
他跪在父亲的遗像前,一夜又一夜,被奶奶卡着下巴喝下的没用符水。
世上没有鬼……
还是有?
如果有,为什么他从没见过爸爸妈妈的亡灵?
如果没有,他现在看到的,是什么?
沈长安取下眼镜,抬头看向正在低头整理腰间外套的人,嗓音沙哑的问:“世界上,有鬼吗?”
“当然有……”浑身黑漆漆的人声音一顿,扭头戒备地看着沈长安,“你怎么忽然问我这个问题?”
“刚才的雷电,是怎么回事?”沈长安抬头看了眼天空,“那里面,有什么?”
“你……”这人扭头看了眼吴玮,快步靠近沈长安,小声问:“你的记忆还在?”
沈长安看着他不说话。
“奇怪,怎么会对你没效?”这人不太信邪,又在沈长安面前挥了挥,“还记得吗?”
“记得。”对于沈长安而言,对方只是在他面前挥了挥手,没有玄幻剧里带光带雾的特效,也没有心理剧里的脑袋一晕,眼前一黑。
这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甚至是傻气的挥手动作。
“奇怪,难道我渡了一个假的修为劫?”对方满脸挫败的蹲在了沈长安面前。
沈长安盯了他两秒,嫌弃道:“蹲边儿上去。”
“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我可是天师,对我尊重点。”
“就算你是天师,我也对你脏兮兮的ròu_tǐ不感兴趣。”沈长安无情地撇开头,“辣眼睛。”
对方:“……”
短暂的安静过后,自称是天师的年轻人开口了:“我叫张谷,师从张氏一脉。”他见沈长安不说话,“怎么,被我的身份吓得说不出话了?你如果想看风水或是算卦,可以找我,相逢就是缘,我可以给你打九点五折。”
“我只是不想跟一个破坏自己世界观的人说话。”沈长安看着旁边的几棵杂草,满脸冷漠。
“不要这样嘛,牛顿不是说过,科学的尽头是神学。”张谷安慰道,“习惯就好。”
“牛顿没有这么说过。”沈长安辩驳道,“这句话是其他人编撰出来的。”
“是、是这样吗?”张谷有些不确定,“我从小就是学渣,可能是我记错了。不是他说的,那肯定是爱因斯坦说的。”
“爱因斯坦也没说过这句话。”沈长安忽然沉默下来,很久以后,他颤抖着嗓音问:“人死后,真的有魂灵吗?”
“有的。”张谷道,“不过今生事,今生毕,死亡就是一切的结束。我们修道之人,讲究的但求今生,不问来世。”
“如果生前做了很多善事,来生会有好的生活吗?”沈长安问。
“应该有的吧,因果轮回这种事,佛修了解得更加清楚一点。”张谷有些不好意思,他不仅在学校里是学渣,在修道圈也算不上天资出众,不然也不会在毫无预备的情况下,就开始渡修为劫。
沈长安看到不远处有行人经过,他们说笑着走远,仿佛看不见在他们不远处,有个衣衫不整的人。
“你这种体质有些特殊,我消不了你的记忆,只能等师长们从北边回来,交给他们处理。”张谷看了看沈长安,又看了看不远处蹲在树根下抠树皮的吴玮,“当务之急,能不能拜托你哥们帮我买套衣服回来,我怕出了结界以后,因为违反治安管理被警察抓起来。”
“我还以为你能隔空取物,或者御剑飞行。”沈长安瞥了张谷一眼。
张谷觉得,这个眼神里散发着浓浓的“本以为是个王者,原来只是个青铜”鄙夷之气。
他摸了摸鼻子:“什么隔空取物,御剑飞行,我们修道之人也讲究科学理论的。”
“所以得出的结论就是你们做不到。”沈长安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
“你去哪儿?”看到沈长安准备走,张谷有些紧张,他总不能一直蹲在这里,等着师门的人来给他送衣服吧?
“去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