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允,陈允在家吗!”
屋外传来一阵焦急的喊声惊醒了睡眼迷蒙的圆慈,近段时间连遇各路高手,身体负荷很重但更重的是精神上的负担。所以寄住在陈发辉家之后,只要得闲圆慈就会休息,养精蓄锐。
听到屋外的喊叫声,圆慈下意识地看了眼天色,夕阳已经落到底了,只剩一点尾巴露出来,可奇怪的是陈发辉居然还没有回来。
“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情所以差人来叫我,”想到这儿圆慈脸色变幻好几次,难不成这陈发辉已经识破他的身份,故意消遣自己,等到遇到困难就利用自己,好获得什么好处。
如果真是如此的话,圆慈自会报答这救命之恩,却断不会留下什么情谊。
当然这不过是圆慈的猜测,实事如何还需印证一番。
“你找谁啊,”圆慈拉开门,只见屋外站着一个庄稼汉,腿上还粘着干巴巴的泥,额头更是汗流不止。
“陈允……咦,你不是陈允,你是谁啊,你怎么会在陈发辉家。”
圆慈轻声说道:“我叫柳夏川,是陈发辉的远房亲戚,陈发辉是我舅舅,这段时间我父母有些急事,所以让我来舅舅家借住一段时间。”
“原来是亲戚啊,那叫上你也行。你快跟我去镇里一趟吧,去晚了老陈怕是被打死了。”
打死?
圆慈心中一惊,看来陈发辉果然是出事了,不过听这老农所言,似乎并不是有意设计。
“那你快带我去看看。”
锁上门,圆慈坐上了老汉的牛车,二人火速赶往了金乌镇内。
在赶往金乌镇的途中,圆慈还发现了一件非常令人惊异的事情,这老汉的牛车速度飞快,比起圆慈在江野村时所骑的枣红骏马还要快上几分。
这域外同武朝相比真是处处不同,也不知那号称十万巨魔的修罗海又是何等光景。
“到了,就在前面。”
老农停住牛车,圆慈也从木板上跳了下来。
眼前是一个药铺,名为普济药坊,大约是取自普渡众生,济世为怀的意思。
“此处不是药房么?莫不是我舅舅受了什么伤被送到此处。”
老农急不可耐地向前走去,说道:“边走边说。”
圆慈点点头,跟在了老农后面。
“下午的时候,你舅舅来药房抓一味名为癣白散的药,好像是一味调理内伤的药,这味药在域外比较少见,所以贩售的也比较少。你舅舅来抓的时候,恰好只剩最后半两了,于是他便将剩下了包圆了,这事情坏就坏在你舅舅包圆了所有的癣白散。”
“怎么说,”圆慈面色不变,不过他知道这陈发辉怕是给自己抓的药。
“唉,”老农叹了口气,“前段时间,武烈拳馆的大弟子和人斗拳受了内伤,结果也正好到普济药坊取药,正好也取的是这味癣白散,这武烈拳馆和你舅舅之间的关系想必你也知道吧。”
圆慈点点头,这段时间里对于齐秦氏的丑事他时有耳闻,耳朵都快听的长茧了。
“结果来买药的这两个拳师就将老陈给逮起来了,说要打断他两条腿,而且不许药坊任何人救他,让他自己爬回去。”
“他们真是这么说的?”圆慈的脸色骤然变得阴冷,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没想到陈发辉不去找那武烈拳馆,这武烈拳馆却敢找上门来。
“你若不信自己进去看看吧,我不想惹事,只能带你到这儿了。”
闻言圆慈也没有多说,在强权者的威胁下,这位老农能够做到这个份上已经是非常不错了。
踏入普济药坊,五个身穿武烈拳馆拳服的人正堵在门口,而在里面,两个衣服颜色深上许多的人正在放肆大笑。
“陈发辉,你难道忘记我们夫人说过什么了吗?她不希望你再出现在金乌镇,你说你怎么就不长记性呢。”
砰,
说话的这个拳师一脚踢在陈发辉的脸上,只见陈发辉的牙齿立刻被打断两颗,左脸先是陷下去,而后高高肿起,惨不忍睹。
目睹此景的圆慈一股无名之火从心头烧起,最后蔓延到全身,原本已经压抑下去的外魔立刻汹涌窜出,止都止不住。
“该杀,”
平淡的说出这句话,圆慈起身就要往药坊内走去。
此时守门的五个学徒凑了上来,立刻将圆慈围了起来。
“唉,你干什么,没看见我们武烈拳馆在里面办事吗?”
“武烈拳馆?”圆慈露出了一个不屑的表情,“那是什么玩意儿。”
“哟呵,小矮子口气挺大的啊,哥几个,教教他什么是武烈拳馆的武烈精神。”
五人捋了捋袖子,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圆慈笑了笑道:“我只有一个问题,你们刚才有对里面那个男人动过手吗?”
“废话,当然要动手了,那个懦夫虽然看起来像个杂种,可好歹也是咱馆主曾经的情敌啊。现在逮着机会每个人不踹上那么几脚,以后怎么回去邀功啊,哥几个觉得我说的对不对啊。”
“对,”剩下四人都是言笑晏晏,似乎对于此事颇为自豪。
“好,很好,”
圆慈笑容骤失,整个人身上散发出惊人杀意。
“既然如此,那就怪不得我送你们几人上西天了!”
咔,
五指成爪,圆慈的手上发出惊人巨力,直接抬手将靠的最近的那个学徒举了起来。
“你上去踹了两脚是吧,”
嗖,
五指如刀,掠过这学徒的双腿,不过刹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