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求必应,纵容的不行;钟意怕他这样下去宠坏了孩子,不得不扮演起“严母”的角色,该纠正的时候纠正,好好地教导着孩子。
正走着,梅雪忽然叫了声“爸爸”,松开钟意的手,迈开小腿往前面跑,扑过去,直直地抱住了梅蕴和的腿。
梅蕴和弯腰将她抱了起来,梅雪鞋子上的泥蹭到了他身上,他也毫不在意,笑着问她:“和小朋友们玩的开心吗?有没有听妈妈的话?”
“当然有,”梅雪稚声稚气地开口,“今天我和哥哥也没有吵架,妈妈可放心了。”
她倒是机灵,对着爸爸的时候,从来不提和哥哥闹矛盾的事情。
上个月的时候,她和梅清吵起来架,惹得妈妈生气,一直不曾责备他们的爸爸也不过来袒护了。
梅雪才知道,如果惹到妈妈不开心的话,好脾气的爸爸也会生气的。
在不惹怒爸爸的条件下,这对双胞胎形成了个默契,拌拌嘴小打小闹没关系,可若真是闹到了哭鼻子的地步,妈妈会很头疼的。
梅雪一点儿也不希望妈妈难受。
他们两个早就听景然哥哥说过,说妈妈当初生他们的时候很受罪,十分凶险,身体还为此落下了病根。
一直到了现在,妈妈也不能拿特别重的东西,因为会腰疼。
今日是他们两人的生日,梅蕴和原本说好陪他们去海洋世界,又因为公司的突发状况,梅蕴和过去开了个会,只得先让钟意带着两个孩子来这边玩;一开完会,就立刻过来接她们三人。
这一大两小,都是梅蕴和的心头血,尖尖上的肉。
哪怕生育过,钟意腰肢依旧纤细,倒是比以往更加添了一份温婉宜人;她如今还在东关小学教着语文课,只是不再担任班主任的职务。
只是教教语文课的话,还是要轻松些的。
梅蕴和单手抱着女儿,空着的手拉着钟意,温声问:“照顾这两个调皮鬼,累不累?腰还疼吗?”
最后一句话分明带了点别的意味——昨晚上她央不住梅蕴和的缠磨,两人都放纵了些。后果就是早晨起床的时候,腰肢都是酸疼的,还让他捏了好一会。
钟意脸一红。
梅雪脆生生地说:“今天妈妈一直坐着呢,没有拎东西。”
梅清也点头,小大人一样:“爸爸,我们已经懂事了。”
梅蕴和笑了,他瞧瞧这一双急于辩解的儿女,夸奖:“以后你们两个也要听妈妈的话,不要闹妈妈,知道吗?”
小家伙齐齐点头。
这时候也快到了午饭的点,梅蕴和预先订好了房间,因为今天是两个小家伙生日,特意按照他们喜好多订了些油炸甜腻的食物——
平时,这些都是不许多吃的。
等到了为人母,钟意总算是明白了,当时宫繁不许她多吃糖时的心理。
相比较而言,梅蕴和就纵容的多了,孩子想吃就吃,从来都不会横加阻拦。不过凡事也有度,也不会由着他们大吃特吃。
为了这个,钟意还和他沟通过多次,最后都以失败告终。
没办法,梅蕴和一瞧见两个小家伙,心就软化了。
吃过了饭,才动身去海洋世界——这一块在陆林市下属的县级市里,的的确确是靠着海修建的。
有一部分地下玻璃通道,延伸到浅海区,可以看到海中的贝壳鱼类以及长长的海藻。
梅清对海洋生物显然感兴趣的多,他偏爱那些体积偏大的,譬如鲨鱼海豚。而梅雪,只爱那一串串游来游去的热带小鱼,还有一开始售卖的贝壳以及珍珠饰品。
梅蕴和看梅雪喜欢,买了四串贝壳项链,中间串了小石头;两大一小,一人一条。他丝毫不顾及形象,笑吟吟地半蹲在地上,低头让梅雪给他戴在了脖子里。
梅清毕竟有了点身为男孩子的别扭,一开始说什么也不愿意带,但瞧着父亲都戴了,他也戴了一串。
低头摸了摸项链,他嫌弃地说:“这是小姑娘的东西吧。”
钟意笑着说:“小清带着也很帅气啊。”
梅清这才放开了摸项链的手。
下午玩的自然尽兴,临走前,梅蕴和顺手买了堆纪念品,准备带回去给景然。
梅存和与袁青优两人的婚礼一拖再拖,最后在去年结的婚;虽然梅景然也表过态,说不介意父母为他添个弟弟妹妹,可袁青优说什么也不肯生孩子。梅存和觉着有景然一个也挺好,遵从了青优的意见。
梅雍年岁高了,最近身体也不是特别好。他如今已经极少外出,每天就在院子里打打拳,或者看看书,逗弄一下梅清与梅雪。
过的十分惬意。
晚餐时间,宫繁与钟徽夫妻俩也过来了,为外孙和外孙女庆祝生日;这几年过去了,钟徽没有什么烦心事,发福了不少;而宫繁虽然尽力在保养,但仍没办法阻止光阴的流逝——她头发里已经掺了几根银丝,来之前,咬牙对着镜子一一拔掉。
梅景然也飞快长了个子,已经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