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小兄弟,我想问下这套…白甲,你父亲是怎样得到的,看样子这东西应该很罕见啊。”
“嗯,是很罕见,我父亲寻找了半辈子,也没见到第二件,却没想到今天见到了一件,还是那样完好无缺的,至于这套白甲的来历……”少年思索了一阵,有点不确定的回答道:“有一次听我父亲喝醉酒提起过,这是他从一个从碎星城过来的商人手里买的,当时觉得材质十分罕见,便花了大价钱买下来仔细观摩。”
碎星城……再次听到这个名字,苍夜知道这一趟是不用省了,下一个目的地必定是这个西部第一大城市。
“那他有没有具体说,从哪个商人手上买的?”
“这我就记不清了,当时年纪小,我睡的迷糊起来尿尿听到的,就连这些是不是我真正听到的都无法确定。”似乎回忆起那段日子,少年的眼神变得黯然。
“你父亲研究了半辈子,那有没有什么成果?”
“成果?不就在这里了吗,不过跟你们带来的这套相比,他半辈子的努力简直就是可笑。”少年摇头叹息,他所说的自然是那套辛苦修复的半身残甲,与边上那完好无损的制式黯钢半身甲相比,确实只能沦为破烂。
“不过这制甲的材料到现在都没有头绪,你们既然能拿出这套完好的白甲,是不是能告诉我这材料的名称。”
这个问题倒是不需要隐瞒。“黯钢,这是这种材料的名称,在人类社会中十分罕见,但据我了解,在这个世界上的某处,这种黯钢十分普及。”
“哦……这样啊。”少年露出十分神往的表情。
苍夜也猜到少年无法将这套半身甲改成女士甲,但还是忍不住问了一下,在得到答案之后也没有太多遗憾,留下一包钱币就带着几人离开。而后他将要前往下一个目标——碎星城。
“奥露菲,你下次别在大庭广众之下从裙底掏东西,影响不好。”
女仆长一脸委屈,抬起头,一张小嘴厥得高高的,“那我能偷偷摸摸掏吗?”她始终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呃,你要是能不被人看到,就随便你。”冥王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
“主人你看,是那批人。”飞翔在蓝天之上,奥露菲指了指下方,提高嗓子喊道。
苍夜带着一副防风镜,探头向外张望,隐约看见一条古道上正缓缓前进的队伍。位于队伍中央的那辆马车他倒是认得,就是先前那位美丽的异域美人所乘坐的那辆,想起那位少妇曼妙美好的身材,苍夜禁不住有些胡思乱想,可那捉摸不透身陷阴谋的感觉顿时又让他意兴阑珊。
“看样子,他们好像也是去碎星城。”始终没有存在感的安里终于完整无缺的念出了她这章唯一一句台词,随后继续安静的保持着自己小透明的身份。
“喂,她说的对吗,这条路真的是通往碎星城的吗?”苍夜转头问向一行人中唯一认得路的那位。
可怜的杰森自从“登机”之后始终保持着大脑混沌不清,肚中翻江倒海的状态,他死死抱紧阿斯特罗背上的一处凸起,眼泪鼻涕糊满脸,无论是谁也无法在这张悲痛欲死的脸上找到哪怕一丝原先悍匪的气息。
这位前任悍匪自从跟了这位他眼中无比神秘的主人之后,生活便围绕着两个字展开。
啊?
哦!
啊?
哦……
啊?
哦。
他看到了大量过去根本无法想到的事情,这些事情不断的颠覆着他日益扭曲逐渐支离的三观,比如这坐在五米高大恶魔背上飞上天,这样的事便是他过去做梦都不敢想的。
但这位老哥也表现出了他强大的接受能力,很快适应了所有看到的一切,他不会提问,只会将问题藏在心里,就算捂烂了也不说出来。但他看向苍夜的眼神暴露出了一切,新任菜鸟冥王立刻明白了这位新手下眼神中的含义,至少现在还只有三十点忠诚度的杰森心中所想——我要是问的多了,他们怕不是要灭口……
对于这个想法,苍夜只是笑笑了事,不过他也挺满意这位总是说话之前三缄其口,支吾半天才会确切的说出自己看法的手下,至少这位嘴上的闯祸能力远远低于现在伴飞在阿斯特罗号客机边上的那位飞天女仆长。
奥露菲同志在离开蔷薇镇的前一夜的晚上,发表了一句令人印象深刻的话语,在她细心观察到一位穷困镇民餐盘中可悲可怜可叹可惜的食物后,这位大脑永远缺根弦的妹子说出了这样一句发人深省的话:“哇,他好像在吃shi哦。”这句话完美的反应了当前贫下中农可怜的生活以及贫富阶层巨大的差距,并且迅速,高效,无法制止的引起了一场带着哭声的群殴事件。
冥王苍夜在女仆长的掩护下不声不响的离开了殴斗的中心,甚至没人知道这两位始作俑者已经退场了,激烈的群殴事件中也不知道最终谁成了最惨的牺牲者,只知道杰森第二天两只眼睛都是又红又肿,看起来就像是有人用酒瓶狠狠的捶了他双眼一百下啊一百下。
至少对于这位总是担心第二天要被自己弄死的前任劫匪,苍夜还是总体满意的。
只是这一次这位“可靠老实”的新手下并未给出他想要的答案,而是面色凄然的说着:“大,大大大大人,我快不行了……”那神情凄惨的简直像是新婚之夜便成了寡妇的小娘子。
“哈哈。”苍夜瞧着有趣,拍了拍身下的阿斯特罗(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