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甜笑,定是三哥想去偷听老爹和大哥议朝庭里的事,怕被抓包所以要拉上自己同去。谁让她在老爹眼中是易碎的珍宝,而四个哥哥只是那野外生长的杂草。
想到老爹因她自小失母,格外娇宠她,李甜心里美滋滋的。这辈子仿佛要把上一世缺少的欢笑都补回来,总之她对目前的生活很满意,笑容挡也挡不住。
不一会儿,十六岁的少年拉着九岁的妹妹轻车熟路地躲在老爹书房窗户下。其实守门的奴才小厮早知道他们的行为,只是故作不知罢了。因为老爷有交待过今晚议的事可以给少爷们听的。
“大儿,你对今天的刺杀太子梃击案有什么看法?”吏部左侍郎张顺问儿子。
“儿在督察院听说刺客是京东蓟县农夫张差。这人三十多岁是个说话颠三倒四的傻冒,虽然孔武有力脑子可不太灵醒。一个人持根枣木棍从东华门直奔内廷。冲进太子的慈庆宫乱打人,伤了几个守门的人连太子的面也没见到。
内官韩本用一人就擒下这农民刺客。最先交给浙党的巡皇城御史刘廷元审问,审出姓名叫张差,其他的含糊而过。
儿子猜测应是此人与郑贵妃的兄弟郑国泰交好,怕牵出贵妃,所以没下死力。这么一来,案件上报后引来东林的刑部大牢主事王之寀。
明天还不知东林党激进派王之宷能审出什么惊人事件。
世上有人会派出这么可笑的刺客行事吗?八成是有人要搞事,未必是真刺杀。”刚做上御史的青年希望能得到父亲的认可,大胆作出揣测。
窗外的李甜没想到自家大哥的脑回路竟然与别人的不同。外面的官员可大多数把矛头指向受宠爱的郑贵妃,都说是她派的刺客。
大明朝争国本事件演了二十几年,两月前才落幕。
备受宠爱的福王上个月灰溜溜去了洛阳做藩王,多少年战战兢兢的太子心刚落下一点,这时后搞出刺杀太子的事件,是个人都会想是不是郑贵妃一系不甘心啊?明争争不过,暗杀搞起来,直接斩草除根!
侍郎大人听了儿子这么一说,觉得有点道理:“接着说下去,会是哪派的人在闹事?京中东林党、浙党、楚党、齐党近些年那是斗得鲜血淋漓,这回的事我们家可别卷了进去。”
李甜在外面急,管它是哪派搞出来的,反正老爹只听皇帝的就对了。那些党派都没好东西!
两年前要不是她穿越而来,用空间的灵液救了老爹和大哥,张家早从官场中除名,哪里还能有升官的左侍郎和新出炉的小御史?当时下毒厨娘的来历老爹还没查到呢。
那些政客为了阻止老爹起复,手段可是够卑鄙无耻。正面战场打不过,竟用起内宅娘们的招数。
房里传来李甜大哥低了八度的声音:“谁得利,谁是主谋。目前在朝中浙、楚、齐占了上风,他们也保太子的,而东林嘛,前首辅叶向高下台,他们声势消了不少。现在不弄出点声响来,生怕世人会忘了他们那为国为民之心。
儿子看等上几日就能清楚谁的声音最响最渴望得利。”
“这事定能闹上一阵子,你在督察院小心应对。不能乱上折子,看看事态发展再说。
有时间,多盯盯你二弟三弟,他们今年可都要参加秋闱。我还得出门找找那几个老家伙,看他们想怎么行事。大家通通气!”侍郎大人准备出门,寻找目标是方首辅等人。
李甜忙和三哥飞速撤退,俩人往回走,李甜问:“三哥你觉大哥说得对吗?”
张泽云激动:“我不知道,国子监今天闹翻了,纷纷要上书请愿严查梃击案,为太子鸣不平。好友们还在等我获得的新消息呢,农民刺客可够劲爆的!妹妹,哥先走了!明天准送你喜欢的绿头鹦鹉。”
呸,是你自个儿喜欢的吧!看在你前天送那一对石榴红小珥珰的份上,先放了你。
“记得别把爹和大哥的态度和猜测说出去啊,只能说客观的事实。小心说话!”
“你个小丫头片子都知道,你秀才公的三哥能不知道吗?行了,你快回去吧!”说完张泽云跑远了。
李甜回到房里,挥退丫头们,静心思考一下觉得该把自己知道的一些皇家事告诉朱由校。
拿出纸采用电视中看来的地下党所用方法写字。再给朱由校一点儿药水抹纸看字,别人先拿到这些也只能是白纸,他们绝不会想到上面已写了字。
她接下来是白话文、英文、数字一起并用,写了很多个人见解。
大致讲得是一个叫朱重八的农民,穷得快活不下去只好去当和尚。后来看到有很多和他一样生活艰苦的人,他决定拉起这些人把这片土地上的主家赶跑。
当时的蒙古人主家确实对为他干活的汉人不好,民不聊生啊!朱重八利用人都需要粮食这一点,顺利地从南方打到天灾缺粮的北方,国家统一了。蒙古主家的残余人员溜回了草原,朱重八胜利做上了皇位,他制定很多后人称为“祖制”的东西。
朱家做了这个国家的主人。他家外聘工作人员合同制文官和武官动不动就拿“祖制”敲打老朱家做家主的子孙。
朱家有一个做家主的英宗皇帝,他因为信任签了卖身契的家奴太监的话,搞什么亲征去打常来占他家便宜的蒙古人。结果自个儿被抓走,还害得当时给他打工的一帮子文武大臣死翘翘。
唉,惨啊!能主事的头头们都玩完。这么大的家还是得快点选个家主出来吧,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