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的卧室,去了他父母的房间。
秦素常年在实验室,实验室会使用不少有机溶剂和其他药品,这些药剂对秦素的嗅觉有一些损害,所以他嗅觉并没有刑文飞那么灵敏,而他也习惯了自己的屋子,父母的气息,对于他来说,这时候也是一种安慰。
虽然,他这件事,完全不能告诉父母。
因为他一直没有找对象的事,父母已经对他有些失望,不过只是知道失望和着急也没用,并认为他一个男人,总能找得到,所以才没有每次打电话就催他。
秦素把他父母的被子从衣柜里抱出来,准备躺下睡觉。
这次这个免费阻断药的副作用太大了,他决定了,明天去医院查血的时候,就去问问宁医生,可不可以换成副作用较小的方案,虽然他觉得要换的话,医院可能要让他自费,不然宁医生之前就给他开副作用更小的方案了。
秦素让自己不断去想早上起床后就去医院的事,而让自己去忽略刑文飞的事,似乎也就没那么难受了。
刑文飞不可能再躺下去睡觉,他坐起了身来,就着窗户外的路灯光,他看到自己映在床上的影子像是僵硬的石像。
刑文飞不知道秦素hiv暴露之后变成hiv阳性的概率有多大,但作为一个一般人,他的确是顿时心下一寒,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hiv阳性。
刑文飞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脸。虽然hiv职业暴露和hiv阳性之间相差很远,但他还是想到了最坏的情况。
他受不了秦素变成hiv阳性这件事。
秦素那么好,合该不能感染任何这些传染病才对。
要是真的变成阳性了呢,自己还能和他在一起吗?
刑文飞想太多了,以至于身体彻底变得僵硬发麻并冷成了冰棍,他才回过神来,然后去开了灯,将衣服穿上了,出了卧室门。
他没在客厅里找到秦素,在房子里转了一圈,意识到秦素在客房里,去开客房门,发现门反锁了,他只好站在那里敲门。
敲了好一阵,秦素就不来开门,不仅不开门,而且没有一点声音。
刑文飞开始怀疑秦素是不是离开家了,不过,这么大晚上,他不至于离家才对,他又去门厅处看了看,见秦素没有穿出门的鞋子,就知道他应该还在家里,于是继续去敲客房门,说:“秦素,我想和你谈谈。”
秦素感觉很倦怠,但又完全无法入睡,加上刑文飞这小孩儿真是特别烦,在他要睡了的时候总能把他吵醒,他心烦意乱,心烦意乱到很心酸,只好起身开了灯,又去开了房门,瞪着门外的人,说:“你要谈什么?”
刑文飞看着秦素憔悴的样子,突然就心疼了,心想他一定很害怕吧。
他一把将难得露出烦躁的秦素抱在了怀里,将他抱紧了,说:“你是不是觉得我肯定会介意这件事,才不和我在一起了。”
秦素心下一酸,但冷漠地说:“我们以前也不算是在一起吧。你那么想来的时候就来,每次一来,还要让我招待你,你觉得我真的一点都不烦你?”
刑文飞被他骂,但并不觉得难过,反而想,看来他对这件事怨气很大,很有精神,他说:“你烦我,你就告诉我,我正好可以改改。”
秦素要推开他:“你放开我,我浑身难受,不想理你。”
刑文飞不放,说:“你肯定对我没什么信心吧,我怎么会因为你hiv职业暴露就和你断绝关系呢。我不是那样没人性的人。”
秦素说:“既然你有人性,就不要打扰我了,我现在只想睡觉,我很头疼。”
刑文飞将他一把抱了起来,这吓了秦素一大跳,没来得及骂他,刑文飞已经把他抱回了他的卧室,将他放上床,说:“你在你自己的床上睡吧。那间客房太潮太霉了,不适合睡觉。”
秦素看了他一眼,心里有一丝感动,但更多还是对自己将来命运的感叹,好像他将来的命运,就要掌握在接下来的吃阻断药和不断的检查上了。
他拉了被子把自己盖好,想第二天早上十点要吃药,八点半就要去医院抽血查肝功、hiv抗体、乙肝等,宁医生说前半月下来的单位体检结果只能作为昨晚服药的参考,但不能作为这次暴露处理的材料……
刑文飞看秦素睁着眼发呆,就抬手碰了碰他的下眼睑,说:“秦素,我发现你有一点黑眼圈了。”
秦素瞥了他一眼,不想回答他。
刑文飞蹲在床边继续打量他,说:“你身体不舒服,是吃阻断药的副作用吗?”
秦素愣了一下有气无力问他:“你怎么知道?”
刑文飞说:“我虽然学的是管理和市场营销,但毕竟有做医疗行业,这个怎么也会知道一点。”
秦素道:“是吧。”
刑文飞说:“我能为你做些什么吗?”
秦素心想别蹲在我跟前一直盯着我就是帮了大忙,但却说:“你真的想好了吗?这时候留在这里,之后又走了,会显得很虚伪。”
刑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