钊英作为受过精英教育的人,又见多识广,倒不至于觉得刑文飞喜欢男人不行,只是,这也的确让他一时难以接受。
他在猜到这个结果后,沉住了气,认真思考了好几天,还专门找做同性恋研究的教授来给自己讲了讲这方面的事情,之后又给刑文飞的妈打了电话,试探她知不知道这件事,她是不是知道了,合着儿子一起来欺骗自己,发现刑文飞的妈什么都不知道后,他又给刑文飞身边的几个副总,以及他的几个关系较近的朋友打了电话,旁敲侧击问了问刑文飞的事,大家都语气正常,看来都不知道刑文飞喜欢男人的事。
刑钊英都有些怀疑是自己想错了,本来想给小俞打电话探问,最后他没打这个电话,因为小俞作为刑文飞的助理,一天到晚跟着他,要是刑文飞是真的和男人在一起的话,小俞肯定知道这件事,自己问了小俞,小俞意识到问题,肯定会马上联系刑文飞。
在如此纠结之后,刑钊英一直等到刑文飞回了g城,他才专门抽时间来见他了。
而来见刑文飞之前,刑钊英已经大致知道了秦素的情况,看过他的履历。当然,秦素的履历不难找,百度百科以及医院官网上都有。
刑钊英看儿子说着说着竟然哭了起来,儿子责怪自己,也害怕自己。
其实刑钊英并不想让儿子害怕自己,说来奇怪,他不希望自己的其他孩子性格太过张扬,而其他孩子的确被教导得更加内敛和行事慎重,但他希望刑文飞可以张扬一些,只是刑文飞内里其实也不张扬,他也是那么谨慎,而且害怕自己会做出他无法控制的事。
刑钊英沉默地看了儿子一阵,又叹了口气,抽了纸递给转开头不看自己的儿子,说:“来吧,把眼泪鼻涕擦一擦。”
刑文飞把纸巾接过去了,他已经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擦了眼泪,又默默地去倒了茶水,端着喝了一杯。
热烫的茶水让他更加镇定,他看向刑钊英,说:“你是不是已经调查过秦素了?”
刑钊英点了头:“是。”
刑文飞抿着唇咬了一下牙,说:“爸,我和他之间的事,你是什么意思?”
刑钊英心里极不好受,“你是真的喜欢男人吗?还是怎么着?”毕竟也可能男女皆可,只是现在迷上秦素。
刑文飞没想到他会想了解自己这些事,他沉默了一会儿,才抬起头来看着他说:“是的。十几岁的时候,就知道了。”
刑钊英已经从专家那里了解了同性恋方面的各种事,知道很多人都是十几岁明白自己的性向的。刑钊英是很尊重各方面专业人士的人,他总会将专业人士的话作为最重要的参考,当然,最后他会有自己的判断,但专业人士的意见,会在他的参考里占很大比重。
刑钊英这下知道儿子是不太可能改的了,他有些失落,但不至于失望。
他问:“怎么就知道了?当时就交过男朋友吗?”他记得刑文飞十几岁的时候,基本上全和他住在一起,在一栋房子里。因为刑文飞和他一起住,他都很少去情人那里待,有时候一两个月才会去一次。当时也有家庭教师在家里教刑文飞,家庭教师基本上都是四十岁左右的有为的教师,这些人不至于带坏刑文飞才对。那时候,刑文飞好像也没有特别交好的同学,所以,他那时候情窦初开,怎么就喜欢上男人了?
刑钊英真不是个适合谈这种问题的对象,刑文飞对着秦素会有很强的倾诉欲,对着他爸,除非是想讲的,其他不想讲的,真不太讲得出口。
刑文飞纠结了一阵,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刑钊英看他神色苦闷,说:“怎么了,对着你老爸说不出口吗?这种事,你和我谈谈,总比和你妈讲,更好讲出口吧,毕竟我是个男人,还能更理解你一些。”
刑文飞吐了口气,才说:“的确不太好意思讲。”
又盯着一脸探究欲的刑钊英,笑了,“你现在给我讲讲你的初恋,你好意思不?”
刑钊英嗤了一声,“我怎么不好意思讲了?我年轻时候喜欢谁,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事。虽然不能在外面讲以免媒体乱写,对着自己儿子,我难道还不能讲了?”
刑文飞问:“那你初恋是谁?”
刑钊英说:“当时班上成绩最好的一个女生。她后来去别的城市上大学了,之后很多年才得到她的一点信息,她早就结婚了,现在是泯然众人的一个女人。”
刑文飞:“你当时没追她吗?”
刑钊英:“当时学习第一位,我根本没想过要追她。”
刑文飞些许惊讶,因为刑钊英虽然看着很内敛,但他其实是非常有计划和追求的人,而且想要什么,一定要想办法达成目的。居然会喜欢一个人,却不去追她。刑文飞很不能理解。
刑文飞说:“为什么不追她?也许你追她了,她也喜欢你呢,你俩在一起……”那就不用祸害我妈了啊!
刑钊英看刑文飞一脸苦涩,并没有猜出他没出口的话是什么,说:“因为不是那么喜欢吧。没有非要和她在一起不可的感受。你知道的,我本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