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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安静地熟睡在任老爷子怀里,老爷子慈爱的看着这个可能从此以后再难相见的小孙子,心里充满着不舍与愧疚。“逍遥呀,唔...不要怪爷爷,爷爷不能和你一起走了,为了整个任家,我必须留下,他们抓了我就不会继续追究任家其他无关的人,到了唐家要乖要懂事,爷爷以后不能照看你了,谁欺负你也不能再为你出气了,你要好好活着,要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活着。”
“父亲,让我留下来!”一旁的任天佑哭腔道。
“天佑,我这把老骨头已经活的够久了,你娘在黄泉下也等了这么多年,你大哥如今生死未知,整个任家还需要你去照顾,快带着人走,你要是不听我的话,我就自尽在你面前!!!”任老爷子双眼通红的吼道。
“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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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西三十里外,**辆马车陆陆续续的前行着,任天佑赶着马车,脸色阴沉、沉默不语,第一辆马车内坐的是大少奶奶、二少奶奶与南素云,一行人打算先去投奔二少奶奶的娘家再做其他打算,此时马车上车帘被拉开了,从里面探出来一位三十左右岁的妇人,妇人打扮的端庄得体,仔细一看倒和南素云有几分相像,妇人望着默默赶着车马的任天佑,咬了咬嘴唇,好像下了什么决定“天佑?”
“素瑾,怎么了?”天佑看着自己的妻子。
“别勉强自己,去吧,不能让爹爹一个人留下来。”
“素瑾?”任天佑怔怔地望着妻子。
“嗯,我们会照顾好自己的,我不想看见你内疚的活一辈子,我在家里等你,等你带着爹爹和大哥回来!”
听罢,任天佑一把上前抱住了南素瑾,即使只剩下了一条手臂可是他还是紧紧的抱住着。他没有说什么,只是向南素瑾用力的点点头,就驾着马飞快的去远了。
“姐姐,真就这样让姐夫回去吗?那可是九死一生呀。”南素云也从马车里面走出来。
“不让又有什么办法,即使我不让,他迟早也要回去,我嫁他那天就已经做好守寡的准备了,我又何必拦他。”南素瑾望着远去的马蹄声,两行泪默默地流了下来。
车队又恢复了安静,继续向着前方走着......
与此同时,任家老宅,厅堂上,任老爷子正坐厅堂,更显苍老的面庞,看来这一夜老人是没有睡,他手中把玩着一串佛珠,佛珠看起来很是陈旧,口中还喃喃自语“阿秋,你生前就让我信佛,可你看如今佛能否救得了任家吗?老二护送家里人已经离开了,可是我最担心的还是咱们的小孙子,他醒了要是看不到爷爷了,那该怎么办?逍遥从小淘气,可是我们都知道这孩子心地善良,不知道他能不能安全到达唐家,他在那里会过的开心吗?他到了唐家会不会受人欺负呢?”
这时留下的几个下人走了进来“老爷,罗家的当家来了,说是要拜见您。”
“哦?他倒是来的早!让进来,我倒是要看看他要说什么?”任老爷子内心涌出一股戾气,嘴上微笑可是目光确实异常的愤怒。
不一会,罗阴山跟着下人就进了厅堂。
“任家主,别来无恙呀,今日罗某特来上门拜访!”
“罗当家,真是稀客呀,不知道有何贵干?!”任老爷子怒笑道。
“呵呵,任家主我看您这府上怎么就剩几个下人了?其他人呢?任家出了什么事情?!”罗阴山故作疑问道。
任老爷听罢,大吼道“罗阴山,事到如今我任家认栽!你又何必需在这里故作姿态,猫哭耗子,任家被你这奸人陷害,但是任家总有一天会讨回来的!”
罗阴山阴阴一笑,索性也不装下去了“呵呵,任家主说的话我可是承受不起呀,任家自己的人都管不住,依我看出事是迟早的事情,怪不得别人!”
“你!”任老爷子怒急攻心,喷出一口鲜血。“罗阴山!你不得好死!”“任家主,保重身体呀,放心,我还不会傻到去害死王爷,那样不是也断了我的财路?他只不过昏迷几天罢了。但是这就够了,这几天足够搞得你任家家破人亡了!哈哈!估计你那大儿子在狱里会受不起拷打,服毒自尽吧?你那二儿子呢,还有你那小孙子呢?要是遇到土匪怕也是凶多吉少了,哎!到最后恐怕任家就剩下您老一人了。所以一定要保重身体!哈啊哈哈...野火吹不尽,斩草要除根呀。”
“罗老匹夫!我和你拼命!”任老爷子怒急,挥起手中的拐杖向罗阴山砸去,罗阴山单手接住,向前一推,抬起右脚狠狠的将任老爷子踹倒在地。
“老东西,敬酒不吃吃罚酒,留你一条狗命,是为了让你亲眼见证罗家辉煌的一天,别不知死活!”说罢,罗阴山就大摇大摆的走出了任家。
“来人!快去...快去通知二少爷有...危险”任老爷子面色苍白的伏在地上,声嘶力竭地喊着,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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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城西外一片树林内。
骑马赶往任宅的任天佑正与一群凶神恶煞的土匪对峙着。这群人为首的是一个高瘦的青年,正是罗家少主—罗城。
“呵呵,任二少爷倒是聪明,料到我们会追来?但是只留你一个人就想阻挡我们,是不是有些不自量力了!?哼!”罗城阴险地看着任天佑,罗成也没想到,任天佑会半途折回来。
任天佑大怒,不曾想罗家当真这样赶尽杀绝。事到如今却容不得他躲避了,自己的背后可是整个任家老小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