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夫人努力的调试自己混乱的心神,十分的诧异为什么她对付二夫人那么难缠的角色的时候都是游刃有余的,甚至是气的二夫人每每直跳脚。
但是面对伊宁的时候,就感觉不管有什么招子都被人家早早的看透了一样,四夫人紧抓着的手帕都有些湿了。
四夫人努力挤出笑容道:“宁儿你的意思四婶子懂了,今个四婶子也和你保证,日后定然不会在作出任何对你和宇熙不利的事情了,我娘家的那几个姑娘们也都送走了,不会在给你添任何麻烦了。”
“其实我和你四叔这么拼命的忙活,不过就是为了些银钱日后过些好日子罢了,毕竟王府的王位与我们无关,我们家要不是在积攒一些家底,这日后分家了就没法子过了,也希望你能理解我们四房的无奈,要是有什么好的挣银子的事情,也不要忘了你四婶子,今个四房还有事,婶子就先走了。”
还不待伊宁说些什么,四夫人就逃跑一样的一阵风的就没有影子了,只留下伊宁的十八个大红箱子在厅里的中央放着。
水嬷嬷进来道:“主子,这些箱子怎么办?”
伊宁的道:“这箱子上面都有编号,再查查这个编号的单子里面具体是什么,可有什么缺少的就行。”
水嬷嬷立刻叫来几个人仔细的统计着,过了半个时辰过来道:“主子,一共是十八个箱子,编号都能对的上,其中有两个箱子打开过,少了一匹嫣红色的蜀锦,和打赏的十来个荷包和一个喜鹊登枝的香樟木的炕屏。”
伊宁从书中抬起头来道:“四房还是有些个本事的,还能找到开锁的匠人,要不是前些天给二房镇住了,恐怕这些也不会拿出来的。”
上嬷嬷道:“主子,这四房动了这几样东西他们自己是知道的,她们用其他的东西给补上来了。”
伊宁好奇的道:“都是什么念来听听。”
上嬷嬷道:“一匹蜀锦换成了上等的弯月锦,价值算是相等,只是弯月锦的价值不如蜀锦来的贵气些,十个荷包换成了水云布庄的十条丝帕,每条价值五十两银子,比荷包稍贵一些,那个炕屏换成了紫檀木吉星高照的插屏,正好勾平了荷包的多出来的一点银子。”
伊宁笑了,感觉是又好气又好笑,这王府都是些什么人?一点便宜让别人占去都能去死的一群人。
纪嬷嬷在一旁不满的道:“主子,老奴还当成四房能下什么血本呢,原来也不过如此,要是按照四房的账来算的话,好似她们不吃亏,我们也不吃亏,老奴就是感觉不对,有点不像她们这些人平时的做派。”
上嬷嬷笑着道:“当然是我们吃亏了,主子那匹上等的蜀锦可是王爷找的织锦世家为了主子的面色和气质专门定下的,而且印染的用料和丝线都是上乘的,做出来衣裳就是穿上几年都不会褪色的,这四房用一个区区大池子里面大批量印染出来的弯月锦就给换走了真是好算计。”
纪嬷嬷皱眉道:“王妃老奴估计是这四房原本没打算将这些箱子在拿出来,而是好不容易打开了箱子看着好就给用了,或者是送了人了,因为前些天四夫人的娘家来人了,走的时候礼物装了一车,现在要怎么办?”
玉竹也不高兴的道:“这个四房还真是那我们主子的嫁妆送做人情了?那荷包虽然不值什么银子,但是那都是用天云锦的边角料做的,这四房还真的会挑,那一个大箱子里面上百个荷包,都是普通的料子给主子打赏用的,就这几个最好的还让四房给扣下了,用个五十两银子的丝帕就完事了?那十条丝帕的进价还不值这个两个荷包的价钱,真真是好算计。”
玉竹本就是三长老给伊宁的,在看帐和演算方面有一手,在经过伊宁多年的调教,现在很多账本都在玉竹的脑子里面了,什么东西多少价值,谁也别想骗过玉竹。
玉竹都骗不过,就更加的不要想这心算一流的伊宁了,门都没有!
灵竹也气氛的道:“那个香樟木还是三长老给主子特意找来的,香气十分的浓郁清香,四房用个普通的紫檀木的插屏就给换了?这银钱差距的是不是太大了一些,我们那个炕屏多大,她一个插屏多大?”
水嬷嬷道:“主子,四房看这样子是来求和的,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做更加的合适?”
伊宁道:“求和?什么叫求和?她们四房可是有什么诚意来着?既然是求和换走了我的东西我们就这么默认了,下次还不知道要做什么事情,我们对待王府的这些人就是不能有一点放松的地方的,否则下次定会闹得更严重。”
“四房不会那么傻,那么好的东西给四房的娘家,定是自己留着,甚至说是给儿女留着了,还求和说得好听,既然是求和为什么不将他们四房手上打理宇熙的那些产业一并拿过来,四夫人只不过是害怕我们对付四房,先过来说点好话试试水而已。”
几个嬷嬷都非常认同主子的话,纪嬷嬷上前一步道:“主子,那我们现在这件事情要怎么处理更好?是不是四房还有没有抬过来的箱子?”
伊宁道:“将那些对不上号的东西水嬷嬷和纪嬷嬷送回到四房去,说是这些东西不是我们的,并且说清楚不是我们的不会要的,四夫人是聪明人自然就会明白怎么做了,至于箱子没准还有几个,但是不多,也没敢动这四房就是过来试探的,保不齐过两天最后那几个箱子自己就回来了,而且理由都是什么下人粗心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