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庶出的大哥和二哥已经成长,这个家的不正之风已经开始压制不住了,恐怕父亲一家妻妾和睦兄友弟恭,姐妹友好的希望要落空了。
这么多人那么多利益攸关的事情,怎么可能和睦?
那绝对是不可能的事情,父亲眼中的妻妾和睦不过是母亲和其他姨娘在他的眼前演的一场场的戏而已,只是父亲是局中人压根不知道,也有一种可能是即使知道不愿意面对吧。
这对花销大户的浪费女再跟自己得瑟,就翻出她们以往的账单,好好的让父亲看看,她们倒是聪明,只要找上父亲的都是很便宜十两百两的账单,实则千两这对消费妹也不在话下。
忘忧换过衣服回来之后立刻回来,十七城城主钟远山道:“忘忧过来爹爹这里坐着,你这孩子药铺那么多,还自己偏偏自己不怕危险的为爹爹去采药,你说要是出了问题怎么办?”
虽然钟远山感念忘忧的一片孝心,这心里也是很开心的,但是这面子上还是要做做样子训斥一下的。
忘忧一副受教训的样子低头道:“爹爹,女儿谨记爹爹的教诲,日后要是孝顺父亲不会如此鲁莽行事了,还希望爹爹能原谅女儿!”
“爹,你不能原谅忘忧,这个忘忧就是在骗人呢,随便拿几根破草说是甘草了,谁知道是在哪里摔成这样的,爹不要被她给糊弄了。”钟花绯一脸不豫的说着。
她就是要拆穿忘忧的假模假样,看着就来气,姐姐说不出来的话,就让她说吧,哼!
忘忧则是心里很高兴,这无耻的鱼儿终于上钩了,怎能不给掉出来扔到岸上呢?至于是清蒸还是红烧就要看自己的意思了!
忘忧在一边做出忧伤的样子,想起最有利的一个对策,今个不给这大房一个有力的痛击决不罢休。
季纤纤说的对,这嫡庶有别,不能一概而论,而且潘丝路也说过这嫡出就是嫡出,怎能让她们骑在头上作威作福,这是什么理论,说出去都羞死人。
所以她钟忘忧必须要做出点成绩来,毕竟这父亲长久的喜爱不是一朝一夕的能给整没有的,但是这次必然要将这几个都给拖下水,让父亲给惩罚一番才是必须的。
剩下的慢慢来,忘忧敛下自己的心思,微垂头做哭泣状不说话,只是忧伤的哭泣,但是眼里的寒光则是怒放了,今个必须要有个结果才行。
忘忧悄悄的和弟弟无忧对视一眼,皆是明白了彼此的心思,只待今个一较高下了。
果然钟远山听了花绯的混话,有些狐疑的看着忘忧,可是忘忧只记得哭了,并没有说话。
所以钟远山在心里上不愿意相信钟花绯的话边斥责道:“花绯你是姐姐,怎么能胡乱的编排自己的妹妹太不像话了。”
钟花绯委屈道:“我没有胡说,这钟忘忧就是在父亲的面前乖巧,实则父亲不在的时候经常显示自己是嫡出的,经常跑出去玩,还不停的羞辱我们姐妹。”
“我们去哪个商家买一点东西都拦着,就是因为她是嫡出的,我们也不敢反驳,这是所有商家都人尽皆知的事情,父亲若是不信可以让人去问问,但是这甘草女儿就是觉得这钟忘忧定时跑到哪里疯玩了不愿意回家的说辞,爹爹为什么不管呢,爹爹就是偏心。”
“胡闹,你们都是我钟远山的女儿,什么时候我偏心了,在这这嫡庶本就有别,也是祖辈定下的规矩,天下谁家都皆是如此,怎么能因为我们家就乱了呢?”
钟远山看着怒气腾腾的二女儿有些头疼,这孩子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越大越不知礼,越大越忘记了自己的出身,这怎么可以呢?
要是传出去说他钟远山根本不懂嫡庶有别的话,那么这个城也不好管了,钟远山叫来了自己的管家,小声吩咐了自己的要求,管家领命而去。
钟远山的怒气有些影响到了还想一争长短的钟花绯,而坐在钟花绯旁边的钟花绡也拽拽妹妹的衣服,示意她不要再说话,刺激到父亲就不好了。
这个家说到底还是父亲当家做主,她们能如此的嚣张,还不就是仗着父亲的宠爱和姨娘的得宠,这父亲要是给得罪了她们肯定不能好的。
钟花绡给钟花绯使了眼色,让她道歉,可是还没等钟花绯的话说出口,忘忧那边闹了起来。
忘忧扑通一声的跪在地上道:“爹爹,女儿自知不孝,不能天天让父亲开心,没有几个姐姐妹妹那么伶俐,但是女儿自请离家,请父亲准许,这家现在已经没有了嫡庶尊卑,女儿的一片孝心竟让二姐姐如此的折辱,以前是这样事情很多,以后这样的事情还不知道要发生多少次,所以女儿已经无法在面对父亲,如此蠢顿的女儿也不适合在父亲身边久留,以免抹黑给父亲,女儿日后不能尽孝,还望父亲见谅。”
“忘忧,怎么能说如此的混话,还不和你爹爹赔礼道歉。”虽然沈氏知道女儿的用意,但是在欣赏女儿大胆的同时,也深深的担心。
沈氏较好的柳眉蹙着,这个孩子真是太大胆了,都不和自己商量一下,如此的大事怎能就这么草率的摊开,要是老爷真的生了气可怎么办才好?
沈氏心急的很,这个时代的女儿家如果离家只有两条路,一条是死,一条就是进家庙终身不嫁人,不出来只负责为家族祈福,但是这一般都是闺誉有损的孩子去的地方,一旦去了一辈子就完了。
“姐姐万万不可如此啊!”无忧在一边听的是睚眦欲裂的,这话简直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