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都看到了,英明神武的五爷怎么可能没看见,不过就是要考我罢了,我才不上当呢。”仁昌继续做着气死主子不偿命的事情。
果然石怀玉的扇子又狠敲了一回道:“你这奴才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了哈,让你说你就说哪里来的这么多一地鸡毛的废话?快说,要是不说日后我就让海棠调到别的院子去,看你怎么给佳人献殷勤。”
这个仁昌眼珠子轱辘轱辘的转着一改刚才老实巴交的样子,要是不仔细看,很难发现这个憨厚老实的人隐藏的这么深,由此可见他的主子就肯定也是这方面的高手。
仁昌道:“我的五爷啊,你可是饶了我吧,我和海棠才刚刚培养出点火候来,五爷可不要在添乱了啊,我说还不行吗?”
“算你识相,好好的给爷说,说好了有赏,说不好就给你的海棠调走!”石怀玉很想知道这个缜密的属下发现了什么?
仁昌只能苦着脸道:“五爷这个叫伊宁的小女子虽然年龄过了年才十四岁,可是这心机和手段真真还厉害,你看那个周家的老爷子是那么一个铁公鸡的人,招惹了这个伊宁,还不是区区二十万的银子都给敲锣打鼓的送回去了,这都好几天了外头的留言还对周家不利呢,这样的胆识和魄力是很少见的。”
石怀玉点点头算是认同了长随的话,仁昌接着道:“主子,这小家主据说刚来江南几天就坐上了家主之位,不到三个月的时间就将顾府那几房成功的分割出去,以前顾府之间来往就是走院子里面的角门和偏门就行了。”
“现在谁去谁家都要绕上半条街,偏生这个小家主更绝妙的主意将院墙硬是砌成了两米多高,还将以前顾府不知道多少房的上千人的奴婢全部给踢了回去,并且听说走的时候只是带了两件衣服滚蛋的,在咱们苏杭谁不知道做顾府的奴婢最好,最轻巧最容易赚钱的,你看看现在谁讨到好处了?”
“前段时间就是顾氏宗族的那个傻族长都给拉下马了,仗着顾氏宗族的花家现在在苏杭都销声匿迹了,之前是多么的嚣张,就是花家都敢和咱们石家吆喝吆喝,虽然他们不具备吆喝的资本,可是现在怎么样了?还不是最后穷的连裤衩都穿不上了。”
石怀玉抬眼看着仁昌道:“那你最重要想要说什么?”
仁昌看着主子的眼睛认真的说:“属下想和五爷说的就是,这个小家主可以合作但是千万不能得罪。”
石怀玉认真的看着仁昌,石家每个公子都可以自己挑选长随,当初很多兄弟都在一起挑选长随,当时他也没属意哪个,毕竟是都在一块挑的,能挑到好的自然是多了一个臂膀,不满意的只能是在换了。
当时这人都在大厅上让个人自己挑选,那些叔叔家的兄弟唯恐自己再找个好的长随如虎添翼的,纷纷都在前面挑走了那些长相机灵讨喜的,一看就是个能作为帮手的。
只有在角落里站着的仁昌一脸憨厚,如果不是他不经意间注意到仁昌那嘲讽的笑容,和看小丑一样的看着那几个堂兄弟恐怕就要错过这个极有沟壑的人了。
后来他挑了仁昌,那些兄弟就为了这个事情经常取笑自己,可是事实怎么样,当年的那些人现在就只有自己身边仁昌最是得用,其他的不是机灵过头了,就是带着主子干点坏事被贬出府之类的。
仁昌的才干还是一如当初那样的憨厚不起眼,但是私下里做起事情来确实一点也不含糊,到今天都稳稳当当的做着自己身边第一长随的位置,自己接手石家之后,肯定就是大管家的角色了。
仁昌平时观察人是很准的,然他的话让自己陷入思索,这个伊宁就是个比自己还小一岁半还多的女子,自己能在石家站稳脚跟是因为自己是真的优秀,家族的长老什么的对自己寄予厚望。
关键自己还是土生土长的石家人,也是在江南长大的孩子,伊宁还不是本土长大的孩子,就好像凭空冒出来一般的存在,自己是真的想试试这个水到底有多深了。
罢了仁昌说的肯定没有错,自己也是因为注意到伊宁与众不同的举止才开始留心的,看那周君灏好几天没出来就知道了。
现在的舆论对周家不利,顾家虽然以前那几房参合生意的时候口碑也不算太好,但是现在这个伊宁竟然出钱出力还拿出一个宅子建了启明星学堂,还是知府大人首肯的。
这让江南的百姓对顾家对这个新的小家主的好奇程度前所未有的关注,虽然学堂现在还没有完成,但是想学些文化的人都要将知府大人设置的报名的地方都要挤破了。
那个学堂暂时没有完工,要等着除夕过后,春天来临的时候才能开课,不过并不影响大街小巷对这个。
仁昌看着一脸深思的主子道:“五爷咱们回家吧,老太爷都等急了,回去又要挨骂了,这大冬天的站在外面想事情多累,还不如回家烧个炭盆喝着莲雾毛尖五爷好好的想呢。”
石怀玉觉着也是这么回事,今年的冬天真的很冷,还是回家吧,有什么事情回家再说。
“走吧。”两个主仆不一会就消失在大街上。
而楼上留心的水嬷嬷道:“主子,这个石公子咱们小心些,老奴觉着这个石公子不简单,最起码比那个憨头憨脑的什么江南第一才子周君灏有主意多了,是个精明的人。”
伊宁看着楼下渐行渐远的主仆道:“无妨,他们精明与否与我们无关,重要的是千万不要试图破坏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