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宁严肃的说:“水嬷嬷娘亲那里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了?快点告诉我吧。”
水嬷嬷说:“大小姐夫人那边已经被官家的夫人们给包围了,还带了那么多的媒婆上门,很多官家的夫人都想要想看一下小姐都被夫人给婉拒了,所以小姐不但不能出去,今个就是连屋子都不能出去了,以免被谁家不死心的媒婆给瞧见了说嘴。”
伊宁扶额直接晕倒,这是怎么了,以前名不经传的时候根本无人问津的一个小人物,虽然自己也不小,最起码也是千机门的大小姐,不过此事是不是太早了,自己才十岁,离着这里嫁人的标准还有十年呢,这些人这么着急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是自己的容貌还是才情还是其他的什么?
恐怕伊宁一时半会的也想不明白了,这可是麻烦了,不过还担心母亲应付不来,所以伊宁只能穿上了小丫鬟的衣服,和水嬷嬷说清楚自己的行踪,一路上低着头去了乐福苑里,从母亲的内室的窗户一跃而入,走到了外室,在观察隔壁的情况。
这一看伊宁可是吓了一跳,我的天这媒婆看着都有十来个了,母亲被围在了中间,这些媒婆和那些官家夫人为了伊宁都快要打到一起了。
这些媒婆都穿的花花绿绿的,脸上还都有媒婆痣,身上还有刺鼻的水粉味道,还拿着个大帕子甩来甩去的,腰都那么粗了,还使劲的扭着,唯恐自己扭得少了说不来好的姻缘。
顾云烟头疼看着眼前的这些媒婆,这里面哪方的人马都有,连北定候家都来了一个媒婆,说是给北定候的嫡孙提亲的,让伊宁过去做贵妾,还是一副给你天大恩惠的样子,让顾云烟恼火的不得了。
这个宋媒婆对着顾云烟说:“我说伊夫人,你看看我宋媒婆可是代表了北定侯府来提亲的,那可是长子嫡孙的贵妾,说句不好听的,你们家五品的身份,真都是抬举了,你可要好好地想清楚了啊。”
这个宋媒婆在众多的媒婆里也是比较骄傲的,在京都还是很有名气的,每年除了官媒之外就是宋媒婆的生意是最多的,这下子其他媒婆就不乐意了。
头上戴着一朵夸张的大红花的孙媒婆说:“宋媒婆此言差矣,你这回说的人家家世不错,但是这个份位可是太低了,还不就是个贵妾,连侧室都不算,我今个说的可是三品官家的孩子的正妻,这可是你比不了的。”
一边稍显低调的刘媒婆说:“你们两个都不靠谱,你们一个是北定候的贵妾,一个是正妻,但是都不如我说的好,北定侯府就是嫁过去就是个妾,也只能是从后门进入府里,坐着小娇穿着粉色的衣服直接抬进去,但是我看没戏,人家孩子培养的那么好,合着就是做妾去了。”
“还有你孙媒婆你说的也不靠谱,你说的那个三品官家的孩子都很大了,和伊宁小姐的年龄相差了六岁,等着伊宁小姐长大了,那边估计庶长子和长女都生出来了,那个三品官家的环境也很乱,小妾通房的一大堆,谁知道等着伊宁小姐及笄嫁过去之后会是什么光景?”
“你胡说……”宋媒婆和孙媒婆一起指着刘媒婆,还怒目相视。
一旁的刘媒婆也不甘示弱道:“我什么我,我行得正坐得直,不像是你们两个为了多挣一些银两,黑白红蓝的乱说一气,我今个说的就是一个翰林院正三品王大人家的嫡子,王大人家是世代书香门第,府里也没有乱七八糟的事情,这个王大人和王夫人感情也是很好的,家里孩子也不多,老人也都健在,门风很好,不像你们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敢往外说。”
几个媒婆大有一会出去打一场的架势,伊宁看着母亲扶额肯定是累的,偏偏这会子也不能出去,还不得被这些媒婆给吃了,所以只能死干着急。
这些媒婆就应了那句老话,“同行是冤家!”
府里面简直就是鸡声鹅斗了,还有一些是给侯门大户的庶子说亲的,还有几个媒婆是给五品六品的官员的孩子说亲的,这里面竟然还有襄国公府嫡次子的侧室,如果按照伊宁只是五品官家的孩子身份也算是高攀了。
这里面就没有那四个小爷请的人,都知道伊宁的身份,谁去触这个眉头去,十来个媒婆争论不休,有几个官家的夫人,但是也就是五品以下的,只是看着也不说话,这些媒婆后来都开始比嗓门了。
“我说的王家公子是最好的。”这是刘媒婆掐着腰在哪里高声说。
“不对,我说的胡公子是最好的。”这是孙媒婆。
“你们都不如我说的何家的公子最好。”这是宋媒婆。
“你们都不靠谱,还是吴家的公子最靠谱。”邱媒婆说道。
这些媒婆你一句我一句的差点将房顶上给掀翻了,顾云烟只是品茶就是不说话,顾云烟也想了,说吧,赶不走就说,看你们能说几个时辰。
那几个官家的夫人坐不住就先走了,毕竟当家主母无论家业大的还是小都是老多的事情了,在这里看着目前这样的情况也是分不出个个数来的,再说都是官家的家眷也不能太失礼,更不能和这些下等的媒婆们一较高低,说出去就真的丢人了。
所以这些夫人都喝了好几壶的茶水之后就陆陆续续的走了,而这些媒婆后来顾云烟也不给上茶了,喝得越多越不愿意走,所以这大半天的就浪费在看媒婆吵架了。
这种情况一直维持了两个时辰,伊宁看着母亲都乏的厉害了,所以叫来筱冬附耳说出了计划,筱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