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说定金的事情咱们先给一些不就成了,就说昨天没来得及,下次在给补上不就行了。”
陈氏也被女儿说的心慌意乱的,这两年虽然自家相公得的是个实缺,也有不少的油水,但是这侯爵却不是世袭的,从祖上传下来,现在也是快要差不多了,最多再往下不超过三代,还是在不出问题的基础之上。
以前没有危机感这两年越发的紧迫了,现在自己女儿要是不能攀个高枝可要怎么办呢?
儿子娶公主也不是没有可能,但是也只是可能,要是没有可能了会怎么办呢?
在说一般人家还不愿意娶公主回来,非常麻烦不说,规矩还特别的多,一般娶了公主还极少能纳妾的,自己儿子的幸福不就是给毁掉了?
关键是长辈还要见礼,先行国礼再行家礼什么的,哪有一个好拿捏的儿媳妇好?
陈氏真是纠结,门口的大丫鬟等了快要一盏茶的时间了,也没见主子出声,只能硬着头皮再问一次道:“主子,昨个来给四小姐诊病的游医已经来了,现在是请进来还是在让他们等等?”
薛傲蓉本来现在就很烦,就害怕母亲不给她治病,不想出银子,偏生这大丫鬟眉眼高低的看不出来这么呱噪,上前两步一巴掌扇过去,啪的一声非常响亮,薛傲蓉怒道:“贱蹄子赶着投胎呢催什么催?”
那个大丫鬟水袖也不敢回话,这四小姐最近就是女疯子的人物,逮谁咬谁在她身边的都被打的怕了,这大丫鬟是陈氏身边得力的,只能忍着。
毕竟对方是夫人的亲闺女,她水袖就是一个签了死契的丫鬟就是打死了就是陪点银子的事情,所以只能忍气吞声,心里暗咒这四小姐一辈子都这样才好呢!
陈氏见到自己女儿打了自己的丫鬟水袖也没说什么,正巧自己也是挺生气的呢,所以陈氏吩咐道:“将那游医和药童请到昨个的花厅等候吧,我和四小姐一会就过去。”
水袖红肿半边脸急忙的应下了说了声:“是,奴婢这就去传话。”就匆匆忙忙下去了,这要是不下去,还指不定这四小姐再出什么幺蛾子呢,恐怕到时候就不是挨打的事情了。
陈氏看着喜怒无常的女儿说:“蓉儿不是娘亲说你,这么大的人过几年就要议亲了,现在还是这样的小孩子脾气,对于下人你要他们真正的臣服舍了命为你办事才行,而不是依靠打打杀杀的手段去威胁人家屈服,到时候有你后悔的知道吗?”
薛傲蓉就是打人打惯了,从小也被宠坏了,所以一时半会也改不了,但是在大宅门里母亲的手段她也是看着的,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学不来,明知道是对的有用的,可是脾气一上来就没用了。
她自己也十分的恼火的,但是脾气上来了怎么想遏制自己都没有用,要是不出了这口气绝对的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香,一连着好几天都记着这件事情,不出此气决不罢休!
陈氏看着自己的小女儿就有些头疼,原以为这孩子霸道点将来能将府里打理的井井有条的,但是现在看来有点无理取闹居多,所以一时间还真是不知道到底怎么教导才好。
还有就是女儿已经十三岁了,再过几年就要议亲了,现在再教育不知道还来没来得及,这手段和狠劲是有了,但是明显这沉着冷静的势头没有,脑筋也还是不行,看来吃亏的可能性还很大。
真是养儿一百岁长忧九十九啊,陈氏现在也没有时间和自己女儿在多说什么,只是说:“蓉儿,你现在房间里面等着,娘亲去问问你爹的意思再定。”
薛傲蓉明显就害怕变卦,所以马上就站起来抓着母亲的胳膊不放说:“娘亲,我还是和您一起去见父亲吧,毕竟父亲见我真的好了一些才会舍得出金子,娘亲难道想将来大好的联姻双手奉送给那几个姨娘上不得台面的庶女吗?”
不得不说薛傲蓉知道母亲的痛脚在哪里,陈氏听了女儿的话明显的怔了一下,随即就觉得无论怎么样,都要治好自己的女儿。
所以拍拍女儿的小手说:“好,为娘就带你过去,不过你不要冲动的给你父亲惹火了,你要记得陈家的嫡女并不是你自己,你还有姐姐,还有叔叔家的孩子所以一定要注意言行措辞知道吗?”
薛傲蓉乖巧的垂下眼眸,让陈氏看不出来她在想什么,随即抬头扬起一个灿烂的笑脸说道:“娘亲放心吧,女儿知道分寸的,父亲就是个火爆脾气,这会子我能将父亲惹火了吗?咱们还是赶快走吧,要不女儿看着那游医也是个有脾气的,要是不告而辞就得不偿失了。”
陈氏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这一早上被女儿给闹得都糊涂了,把这游医当成了京都城的大夫了,对于女儿说的情况想起那游医的怪脾气十有**都能发生,所以马上和薛傲蓉去了正屋和襄国公薛金鹏商量去了。
伊宁和百草在哪里等啊等啊的快要睡着了,都等了半个时辰了,这人还没见踪影,不知道在后面合计什么呢?
因为人多嘴杂眼杂,所以百草只是用眼神询问伊宁,伊宁递给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两个人喝了好几壶的茶水。
最后伊宁起来对屋子里的丫鬟说:“去告诉你们主子,我们家大夫时间宝贵的很,要是在有一盏茶的时间不出来,想必你们主子也没有看病的诚意,那么我们就先告辞了。”
这个丫鬟自认为在襄国公府卖身为奴是件很光荣的事情,怎么看着都比伊宁装扮的小药童走街窜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