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争吃争穿挣银子,最后忙碌了大半生,一毛钱都不能带走,可见这天有不测风云,谁也无法肯定谁在什么时候倒霉?
邓氏现在非常后悔,后悔的要死,为什么挑来挑去的这么晚结亲,还不让女儿赶紧成亲,如今成了奴籍,去了采石场,那以后就彻底的完了!
而且邓氏更后悔将前夫人的几个孩子都赶出了十城,现在老大老二和那两个前夫人的姑娘都赶出去了,当时给赶出去的时候只给了几亩薄田,如今萧家的苦难他们不能跟着承受了。
这不是放了他们一条生路吗,邓氏懊悔不已,如果在晚上三个月,只有三个月,她就不会这么做。
结果现在只能让他的儿子顶缸而上了,这晴天的霹雳,给邓氏彻底的弄傻了。
邓氏这才拼命闯了进来,伊宁淡笑的看着邓氏道:“不用再说了,你们一家的罪行这样处理已经是最轻的了,否则就是要命了,你们邓家抢占了多少公顷的土地?邓家的少爷每年强抢多少民女?你们十城每年贪墨多少银子进腰包,根本没有用在百姓身上,罪行累累你们欠了实十城百姓的,当牛做马的几辈子都还不清了,退下吧。”
邓氏被架着离开,这会子又冲进来一个女子,就是刘怜梅,本想着让十城主给她报仇,结果今个十城被抄家了,刘怜梅再也忍不住的冲进来道:“伊宁你这个贱人,我们一家在丰瑞城就被你毁了,妾太太也被你毁了,我们刘府也被你毁了,如今我都躲在了这里,有了一席之地,竟然还被你给毁了,伊宁你这个贱人,你不得好死。”
伊宁揉着额头,不知道这又是那一位,这十城的认识人还真的不少呢,这不是又来了一个。
元宇熙皱眉,飞羽直接拦下呵斥道:“哪里来的没规矩的东西,要是冲撞了和平城主,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一边去。”
刘怜梅血红的双眼骂道:“老天不长眼,不劈死这个小娼妇,贱蹄子,让她毁了我们刘家,如今还要毁了我,我刘怜梅是不会放过你的,不会的。”
伊宁看着刘怜梅的长相,看起来和伊府的老小妾刘山花有点像,伊宁问道:“说吧,刘山花是你什么人,跑到我这里喊打喊杀的,当年刘家连同宫里的娘娘都是因为放了印子钱被天阳国的皇帝给处死的,与我何干?你这人胡乱攀咬好没有道理。”
刘怜梅大笑几声道:“就是你,你为什么不死,你为什么不死?如果你死了伊府大房的财富就慢慢的都到了刘家了,结果你活过来了,妾太太当年那么对你,你竟然活了,如今还好死不死的做了什么城主,当年你毁了我的家,如今你又毁了我的家,我刘怜梅辈子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你就这么容不得我?”
伊宁冷笑道:“飞羽将这个人丢出去吧,本城主不听她说一句话,这类只说自己道理的人,你让她愿意找谁听她就说去吧,看她有了孩子的份上不和她计较,不过游街还是要参与的,去吧。”
飞羽像是拎着小鸡仔似的给刘怜梅拎到了房顶上,还一会推一下,给刘怜梅吓得面无人色,磕磕绊绊的道:“你、你、你你你要做什么?不要、不要过来!”
骂了伊宁被拎了出来,这会子刘怜梅清醒了,暗骂自己愚蠢,如果不是自己站出来了,她怎么可能知道自己是谁?而且这儿子也不是萧勇创的,而是一路陪着她,然后卖身为奴的海大哥的。
所以刘怜梅哭哭啼啼的道:“这位侠女你放了我吧,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飞羽道:“告诉你我主子好脾气,可我的脾气可不好,别拿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烦我们主子,从今天开始你们要游街示众,不管你过去是谁,你要知道揭发出来了,你也是死路一条,你自己想清楚在下去,那边有个矮墙,你自己想办法吧。”
说完飞羽就下去了,让刘怜梅一个人在上面吹热风,飞羽撇撇嘴,这样的货色,要不是主子说上天有好生之德,怎么都是一条生命,她早就给弄死了,还能容了她给主子添堵?
狗屁!纯属狗屁!刘怜梅吓得哇哇大哭,后来好不容易的爬下去了,还摔了胳膊,要不是海大哥救了她,今个就完了。
所以连夜和海大哥逃离了此地,她没有任何东西带出来,只有头上的金钗,海大哥只有点小盘缠,但是在十城里面隐姓埋名,也够了。
十城主的梅姨娘就失踪了,不知道哪里去了,当然十城走失的其他的姨娘通房丫鬟的也有,但是很少,大部分都及时拉去九城的采石场了,那边正在采矿,正忙着缺人呢。
十城可能从来没有像是今天这样的热闹,这边和平城主抄家,那边大街上游行示众,萧勇创被装在囚车里面,被烂菜叶和臭鸡蛋什么的打得疲惫不已,看不出来是那个风光无限高高在上的十城主了。
如今只是阶下囚,而邓氏张姨娘武姨娘她们也被打得没了往日的高高在上,而其他张家本就受伤,现在情况更惨,一个个蔫头耷脑的,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嚣张。
“乡亲们打啊,就是这些败类抢了我们的土地,霸占了我们的家园,让我们生活没有希望,这些杀千刀的今个打啊!”
瞬间激起的民愤,让人更狂的将烂菜叶子朝着囚车砸去,“打啊,就是这些人毁了我的女儿啊,我可怜的女儿啊,今个苍天有眼,收拾了这些罪人啊,苍天啊,我老婆子给你磕头了。”
一个婆婆嚎啕大哭,她就一个女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