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和忘忧的脸色更差了,钟远山还没觉得怎样,没有人给他让座,他还坐在凳子上看着那个精美的三层的金丝楠木的匣子,里面那些精美的饰品,拿出来一个梅花红宝石的花钿道:“这个给花绯带着应该不错。”
有拿出一个镶着蓝色宝石的赤金凤镯道:“这个给花绡带着合适。”
刚要拿起一块龙纹玉佩想说给钟发榔更合适,就被忘忧一把抢了下来,还将刚才钟远山拿着的几个东西都抢了下来,一瞬间让钟远山十分尴尬。
忘忧冷着脸道:“爹,不用分配了,这些是娘亲的压箱底的东西,是娘当年的嫁妆,往日里被她们已经占了很多了,明里暗里的抢去的也不少,如今就剩下这么点了,难道还不能给娘留点印象,今个是娘感觉身子骨好了一些,娘亲高兴,让我和弟弟挑出两样,别去了城主宴会嫡出的还比不过庶出的丢人。”
“爹,既然您对姐姐哥哥们那么好,平时费姨娘掌握十六城一半的财权,连带费家已经飞黄腾达,想来我娘这点寒酸的东西衬不上他们,你还是别打这寒酸物件的主意了。”
“每年每个月每天,大姐二姐都不停的逛街买东西,去我的铺子还不给银子,还有三万两银子的账单回头还得找您给结算,她们个个财大气粗,想必不需要我娘的东西在装点他们了,至于十六城的女眷谁去爹心里清楚,如果爹都好意思带着妾室出席不怕指点,我和娘还有无忧也没甚可说的。”
忘忧的字字诛心让钟远山十分下不来台,尴尬的看着手里一件件被抢走的东西,脸色青绿蓝紫十分难看。
然后忘忧还不忘了将东西小心翼翼的放回那个金丝楠木的匣子里面,将三个精致的小抽屉都合上,将这个匣子拿走,赶紧交给了陈嬷嬷,陈嬷嬷二话不说立刻放在了母亲床边的一个精致的箱笼里面。
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速度极快,就连无忧和沈氏看着都心里极爽快,要不是气氛不对,估计无忧都笑了,这会子只能憋着,不看爹爹那吃瘪的表情。
如今姐姐和和平城主的关系极好,想来也用不着害怕爹爹了,爹爹这样的人本来就不用给什么好脸色,这不是还没怎样呢,就惦记娘的那点压箱底的东西,都不嫌弃丢人。
钟远山脸色愠怒的道:“钟忘忧,你的孝道哪里去了?书都白读了?你娘就是这么教育你的,跟长辈没大没小的?你娘压箱底的东西怎么了?善待庶子庶女也是正妻的本分。”
钟忘忧脸色寒冰般的看着那个男人,那个叫做父亲的男人,心里的失望是无与伦比的,这才让忘忧下了一个更加决绝的决定,她从来没有像现在,想此刻这般想要让这个男人一文不值,狗屁不是。
也想看看没有了自己和无忧还有娘亲,这个犹豫的男人会如何下场?没有任何时候那个信念如此的坚定。
她娘这么好的女人,真是瞎了眼,遇见了这么一个傻了吧唧的东西,一直对爹娘的感情可以缓和抱有希望的忘忧,此时再也没有这个想法了,只感觉十分的可笑,这种人渣不配她娘那么好的女人。
所以钟忘忧冰冷无情的道:“本分,什么是本分?我娘生病您作为丈夫应该不离不弃也是本分,可是爹都做了什么,这两年通房丫鬟多了十几个,沈家虽然根基在五城,但是这十六城已经找不到外公家的身影,都被费家给挤的没地方落脚了,这难道不叫本分?”
“我娘和我还有无忧,明明是十六城最尊贵的身份,当年我娘不嫌弃爷爷瞧不上您,依然嫁给了您,可是你是怎么对待我娘的?我娘病了不闻不问,也不是很关心,反而在书房和费姨娘经常白日宣淫,没得污了祖宗的耳朵,爹就不怕吗?”
“我们娘三个过的是什么日子?尊贵不如庶出,我娘不如姨娘,吃喝穿戴衣食住行样样都比不过,难道爹就没看到吗?就这么点东西爹都不放过难道这也是正妻的本分吗?那么既然爹讨论本分的问题,好啊,费姨娘身为姨娘,再贵也是个妾,难道不应该给主母伺疾吗?大姐二姐四妹五妹还有两个哥哥都是庶出的,难道不应该给娘请安端茶递药吗?”
“我娘病了一年,没见到他们孝顺过一次,父亲的家教可真差,这点本事都用来怎么收拾我娘这个老实的女人了,难道您心里就不愧疚吗?天天将那些孝道的大道理,可惜你的姨娘你的那一堆庶出的儿子女儿每一个好东西,也没有一个给你争气的,要我说爹您就是在种什么瓜得什么豆,一群歪瓜裂枣也好意思拿到台面上来,她们也配享受我娘亲的东西,做梦!”
“啪!”的一声,重重的一个巴掌落下。
“姐姐!”无忧吓坏了,这么重的一个巴掌打下来,姐姐不能被打坏了吧。
“忘忧!”沈氏激动的从床上要下来,看看女儿伤的如何了,然后不小心从床上翻了下来,陈嬷嬷惊呼:“夫人小心!”
忘忧的被突来的巴掌给打懵了,耳边嗡嗡直响,都怀疑是不是耳朵给打坏了,看着那个男人,忘忧不可置信的道:“你打我……”
屋子里面一时间尴尬无比,钟远山也不可置信的看着捂着脸的忘忧,在看看自己发麻的手掌心,这么多年他虽然很多时候生气,但是从来没有动过手,尤其是对着自己的嫡女。
钟远山呐呐的道:“我……”
无忧也傻了眼了,嚷嚷道:“爹,姐姐犯了什么错了,让您这么不顾颜面打了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