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枫霜可以去王家的庄子去生产,但是不能进了王家的院子,如果刁枫霜硬要进来王家,也只是通房丫鬟的名分,还的是去了庄子生了孩子以后的事情,现在就是无名无份。
刁枫霜知道消息,哭的眼睛如核桃一般的通红道:“爹娘,他们王家不会这么绝情的,女儿就去庄子上生了孩子,看她们王家怎么说,没有名分就没有吧,眼下我们家已经这样了,枫雪的名声也坏了,我们三房在无人帮衬可要怎么活下去啊?女儿不怕,只要能在王家有一席之地,还能有个孩子,这一生就算稳妥了,将来还能帮衬咱们家里一些,否则在我们家现在吃饭都是问题了,怎么还能分出来精力照顾我呢。”
三房无奈只能听了刁枫霜的,第二天一早,雇了一个马车将身无分文,一件衣服都没有的刁枫霜送到了王家的庄子待产。
三房今夜无眠,安昌伯府所有的地方都是无眠的,整个安昌伯府吵吵闹闹,哭哭啼啼,老太爷和老夫人醒了一次看了库房,再听了禀告,这才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王府的大房的两个小蹄子闹出的动静。
气的老太爷让一个小厮背着他去了祠堂,将给王府老夫人刁鱼的那个长生牌位给摔得粉碎让蔡嬷嬷给带回去。
老天爷刁楂气的哆嗦道:“阿绿,你回去告诉刁鱼,我这个做哥哥的没本事,已经护不住她的长生牌位了,干脆摔了的好,快去吧。”
蔡嬷嬷哪里敢耽搁,这可是老夫人毕生的命根子,蔡嬷嬷带着这个摔得稀烂的长生牌位赶快回了王府。
其实老太爷刁楂是去了祠堂后面,出了门子就是一个小的不起眼的院子,老天爷刁楂果然在一个犄角旮旯的地方找到一个匣子,那里是安昌伯府最后的资产,有这个宅子的地契,还有十几万两的银票,和两个二进的小宅院和三个铺子,只有这些才是真正的安昌伯府的家底。
这些刚刚的拿到手,伊宁和元宇熙已经接到了消息,相比于安昌伯府的哭天抹泪的,福熙院一片喜庆欢腾,所有的奴婢们都开开心心的,护卫们也是高兴的不知道所以然。
今个这一日简直是太痛快了,痛快的不知道怎么才好,福熙院晚上痛痛快快的吃了一个丰收的晚宴,所有的人都高兴不已,酒宴散去,王府有来了不少探头探脑的,多被护卫们给踹走了老远,再也不敢靠近。
直到戌时末的时候,冷离传来了消息,元宇熙对伊宁道:“宝贝分析的对极了,安昌伯府这样的人家不可能给自己不留后手,包括那个大房。”
伊宁道:“早就知道安昌伯府不会这么老实的,这不是很快东西就出来了,只是不知道你那个祖母一辈子稀罕的什么长生牌子给摔得稀巴烂她会如何做?”
元宇熙笑的格外的冰冷道:“是死是活都是她自找的,与别人无关,冷离你让红哥开始行动,不到最后一刻不要放了刁谩,将刁谩的衣服鞋子之类的,一回送一个,看看这安昌伯府还能诈出来什么东西,去吧。”
冷离赶快去安排了,这个夜晚非常的冷,不过福熙院温暖异常,伊宁和宇熙躺在温暖的被窝中,元宇熙搂着伊宁道:“宝贝,今个为夫很开心,这个事情已经憋在心头十年了,今个终于实现了这个愿望,为夫真的很高兴。”
伊宁将头靠在元宇熙的肩窝里柔柔的道:“宇熙我们在一起会实现很多的愿望的,我们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这个安昌伯府不过是个恶心的人家,要不是估计世俗的眼光,只有我们两个去就行,可是还不能这么做,不过真的是很解气!不过不炸光这个安昌伯府我们是不能罢休的,难道只有他们知道疼了,知道不舒服了,但是当初他们占了大房的全部财物和老侯府的东西的时候,怎么不知道别人也会心疼的,今个闹得要死要活的给谁看呢?”
这一套伊宁见到的太多了,都认为自己有理,可是有什么理由?全是扯淡的东西。
这个夜晚福熙院难得的安静,已经连续奋战了几天几夜的护卫和奴婢已经都休息了,只留下金同带着一队值班的人员,在福熙院不停的巡逻。
忽然间听到昌寿院吓人的嘶吼声,只有一声嘎嘣一断没有了,紧着传来了老夫人如何如何的声音来。
金同吩咐大家道:“这几日我们都守着福熙院,让兄弟们都休息一下,别的院子事情我们一概不管,只要管好我们自己就行。”
“是,金同大哥,小弟们知晓了。”隐在暗处的护卫有一个带着大家说了。
很快昌寿院老夫人那里灯火通明,请来的大夫看了老夫人的病情道:“是急火攻心,病人本就是这段时间思虑过重,经常受到刺激,加重了病情,你们好生照看吧,以免中风就难治了。”
这个年过花甲的老大夫倒是个医德极好的人,开了药方子就离开了王府,蔡嬷嬷赶紧递给老大夫诊金,老大夫没有推辞收下就走了,走的时候还纳闷这怎么回事,这安昌伯府老太爷和王府老夫人怎么是一个病情?
半夜老夫人清醒过后,看着那个摔得稀巴烂的牌子,这心碎了不知道多少瓣,蔡嬷嬷赶快劝道:“老夫人,老太爷也是不得已的,您没瞧见这整个府里就像是蝗虫飘过一般,什么都不剩,安昌伯府可怜得很,这件事情您不能真着急生气,这一切还有转机了。”
“转机?哥哥家都成了这样了,还转机什么?”老夫人双眼无神,受到了深深地刺激,一辈子的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