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尚棠虽然是不怎么着调,但是说的也是大实话,二夫人肉疼的道:“二爷,难不成咱们就这么让她们一家占了便宜?这样你那个妹妹就和早年一样会变本加厉的,今个过来用膳从早到晚就花了五百两银子,在拿走的东西,一共算下来两万多两银子就给吃没了,咱们紧着用银钱的地方多了,这以后可怎么办?”
二老爷元锝璱道:“怎么办?我怎么知道怎么办?这个妹妹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这都成了土匪了,哪里是四品官家的主母?简直就是匪气十足之辈,她今个做客能拿走咱们的东西,回头你们也见天的去他们那里做客,再给拿回来,我就不信他们屋子一件东西都不摆设,看见什么就给我拿,真是太不像话了。”
其实二房的几个人等得就是二老爷的这番话,所以这会子都露出了些许的笑容,对行你们拿我们二房的,就不行我们拿着你们的,哪有这样的好事?
很快王府就传遍了八房去二房做客,拿走了价值两万多两银子的东西,不过很快流言没有半天就给压了下去,估计是老夫人的功劳,其他几房没有太在意,不过很快就会在意了。
第三天是三房请客,这王府大姑奶奶一家照样连吃带拿的,三房的底子本来就不怎么厚,这么一来一万多两银子就没有了,心疼的元卉丹直哭道:“爹娘,这是什么姑姑,简直就是匪类,那个齐蓓蓓和齐灿灿拿了女儿一盒子的首饰,怎么都拦不住,还将娘最喜欢的一套玉质的头面给夺了去,爹还能让女儿活吗?”
三老爷和三老夫人面色很难看,今个这一家子吃了一天不说,好几百两银子进去了,连吃带拿,小东西不算还有一万多两银子,三老爷道:“这个姐姐越来越不像样子了,这哪是从西北回来的,简直是从土匪窝里面出来的,这个事情你们不要说话,我来收拾他们,我们三方的便宜岂是那么容易占到的?”
这三房的消息并没有流露出来,三老爷找了老夫人一回,拿回来三千两银票,三房这才安静了,准备伺机而动。
只是老夫人有些肉疼了,那都是她积攒的体己的银票,总共就那么多,这都是给她老了的时候准备的,可是现在就这么没了三千两,这心里难受的紧,又不好和别人说,所以只能如此了。
第四天是四房请客,这回四夫人学聪明了,没有准备太好的吃食,三顿的席面不过是三百两银子不到,但是这王府大姑奶奶还是顺走了两千两银子的东西,好在不是太多,四夫人就是心理不舒服,也就只能如此了。
但是王府大姑奶奶不高兴了,这四房贼精贼精的,这家里的摆设没有什么太值钱的,她也总不能进入人家的私库去翻去,所以这点战果很不满意,就是他们的儿女也没有捞到什么好处,就是几个不值钱的珠花罢了,这个四房,给老娘等着!
四房这边元卉珠道:“娘,那两个姐妹比女儿还能吃呢,可是这吃相也太丑了一些,女儿都有些难以置信,不过娘还真是聪明呢,女儿在梳妆盒子里面只是摆了一个珠花,那两个姐妹都给拿走了,不过都是不值什么银子的东西。”
四夫人张氏点点女儿的额头道:“你这孩子,我和你爹都这么精明,怎么你就没学会一星半点啊?这都学到哪里去了?要不是娘告诉你,你在傻傻的给她们那对贪心的姐妹看,这会子你就得哭了。”
元卉珠憨厚的笑笑,四夫人真的是无奈极了,这个孩子将来要怎么办?真是愁人的很!
老夫人这边王府大姑奶奶哭哭啼啼的道:“娘,你说四弟这些年怎么能变化这么大呢,昨个这席面也太简单了一些,总共算上就是二十二道菜,这不是可怜我们这些从西北回来的人吗?当年要是不是女儿给过继了,还指不定这些弟兄谁去呢,你看看这眼下都把女儿当成了外人,娘女儿心里好难过……”
老夫人虽然知道这个女儿行事作风有些不妥,不过这早年要不是正好赶上这孩子出生,还真是说不准几个儿子谁过继呢,就冲这个兄弟姐妹也应该帮衬一些。
王府大姑奶奶接着哭诉道:“娘这个四弟妹看着是个细心的,压根就没准备什么好的东西,就是蓓蓓和灿灿还是四房的卉珠那孩子像是打发要饭的一样,给了我们蓓蓓和灿灿几个破珠花,这不是嫌弃我们吗,我们一家子给他们带来麻烦了,就是这么不待见我们,娘,你说女儿怎么这么的命苦呢啊,呜呜呜……”
大姑奶奶元媛哭的那叫一个撕心裂肺的,给老夫人哭的都心碎了,老夫人给她出了主意道:“儿啊,你别哭了,娘的心都碎了,这么多年你就是娘的伤口啊,好好的王府嫡女没有做成,反而成了一个只上了族谱的远亲,娘这心里多难受啊,这些年每年都给你捎过去一些银钱,娘就是担心你过的不好啊,当年要是娘在坚持坚持,你小小年纪哪里用得着过继了,都是娘的错啊。”
老夫人抱着元媛哭得那叫一个伤心,那个难过劲,可是王府大姑奶奶元媛反而哭的更加的伤心,在老夫人看不见的一面实则咧着大嘴笑的极为得意,她在王府横行霸道怎么了?
好在她是冲着墙的方向,要是别的方向,肯定会被蔡嬷嬷看的一清二楚的,当然这个元媛认为她现在就算是横行霸道也是应该的,否则当年过继的时候,你们怎么都不去,让我去,今个我不好你们谁也不要好!
现在王府都依靠娘在支撑,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