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福呀,咱今天要出海打鱼啊,咋着咱也不能饿着老婆孩子呀,你说是不?西门风在收拾渔网。
大哥呀,那鱼可是有生命的,您老人家不是不杀生吗?再者说,咱还有大事业要干,那化兽为人化人为人那事还干不?大丈夫志在四方,事业为重,这都您说的,来福其实也蛮想过悠闲日子,只不过凋侃西门风己成了他的一大爱好。
不错,那咱就不打鱼了,捞几根海草回去交帐吧,再在大海的怀抱里作几首诗,嗳,收获也算不小吗?至于那化兽为人化人为人之事业,可不是俺西门风一个人能干起来的,俺西门风再天下为公,也得先把老婆孩子安排好呀,你说是不?好歹人家跟咱一场,咱得对得起天地良心呀,你说是不?俺西门风也不知是第几次忍无可忍离家出走了,俺估计下一次也不会太远了,不要着急,呆不上十天,小娟会赶着咱走的,信不信由你,不信走着瞧……好了,船也弄好了,准备出海!西门风把木船推入海水中,与来福一起跳上船。
噫,小娟来了哩,来福说。
小娟急急赶到海边,把一个篮子递到船上,含情脉脉地恋恋不舍地望着西门风说:“西门呀,别苦着别累着啊,饿了就吃啊,俺给你准备了鸡蛋大饼还有三根黄瓜两个西红柿,一壶水,一定要保重身体注意安全啊,累了就歇着啊,当然,打不够一百斤鱼你可别回家。”
小船渐渐远去,远远地还能看见小娟在挥手送别,风里似乎还飘来她淡淡的柔柔的絮絮叨叨地嘱托。“嗳,西门风又有点感动哩,小娟也能给俺这种感觉?真是奇怪,也许是她偶然失手哩。”西门风拭着眼角,拿出两个西红柿,塞给来福一个。
“大哥,你看那鸽子!”“那叫海鸥”“你看那老鳖!”“那叫海龟。”
“你看那娃娃鱼!”“那叫海豚。“……来福看着什么都惊奇。西门风撒下网去。
第一网打下去。“嗳,怎么是个瓶子?不好!里面有魔鬼,扔了吧!”西门风失望地。
第二网打下去。“嗳,咋黄灿灿地是块黄金哩,喔,下面有沉船哩,哎,乱丢垃圾!黄金对俺也没用,扔了吧。”西门风扯起网来,再次失望地。
第三网打下去。“嗳,是条小鱼哩,拇指般大,小鱼也不错,先捞上来,跟它聊聊天,来福,快拿水。要海水!咋啥也不懂哩,那船舱里不是有个盆吗。”西门风喜滋滋慌滋滋地。
“嘟嘟嘟嘟……”小鱼在盆里又蹦又跳,口若悬河,看来挺着急。
“它在说啥?”西门风问。
“我咋知道!”来福瞅着那盆里的小鱼发呆发愣。
“西门风呀,西门风,第一个瓶子里俺给你放了天下第一宝藏的地图,你不要,给扔了,俺看你反应那么迟钝,第二次干脆给你搁上真金白银,你又给丢了,西门风呀西门风,
你咋真是个穷命呀是不,你不领俺这海底至尊的情呀是不?你还非得俺亲自出马才行呀是不?”小鱼又急又气,差点没把盆子给踢了。
“你是海底至尊?就你这条小鱼?”西门风奇怪了。
“你看俺不象?!小瞧鱼!”小鱼生气了,“跟你放明白说吧这整个大海全属俺管哩!”
西门风更加目瞪口呆,良久才试探着问:“那你咋知道俺西门风的名字哩?”
小鱼这回来了精神,喜滋滋地趴在盆沿上:“听说你在那个陆地上很风光?”
西门风满面羞惭地:“哎,混得很狼狈哩!”
小鱼甩着尾巴:“不瞒你说,俺也是听陆地江河湖泊里那些水族们说的,他们大多不太想再在陆地江河湖泊里居住了,想搬回老家,都把你传说地跟个人似的。”
“移民?”西门风更加奇怪。
“是回老家,不是移民。嘻,看你无知的那个样,你们人的老家也是大海哩,如今在陆上称王称霸,搞得四邻不安,大家意见都很大哩。”小鱼一提人,很是不屑。
“这俺有自知之明,可你咋懂人言哩?西门风很奇怪,蹲下身来耐心地认真认真地。“唭,还不是为了读你写的那些诗,俺特地请了许多陆上水族来教了俺些人言,不过诗还行,乍一看你这人,没俺心目中想象地那么完美。”小鱼耷拉下眼皮,撇撇嘴,有些失望。
“嗳,”西门风自惭形秽,万分地不好意思,“对不起啊,对不起,俺长这样的确是对不起观众。”
小鱼躺在水面上,肚皮朝天,悠闲地抱着脑袋,尾巴打着水花:“你长得虽丑点,那也不怪你,以往你写的那些有关大海的诗,虽然也很悠美,但还是缺乏生活呀,贴近生活才更利于大众接受吗,是不?”
西门风连连点头:“至尊大人指教得是,俺西门风得蒙教诲,受益匪浅。“
小鱼:“这么着吧,俺就请你到海底盘桓几日,切身体会一下大海水族们的生活,再作诗的时候,也雀得离谱,是吧!”
还不等西门风考虑斟酌研究一番,那木船忽地一下翻了,底朝了天。
这大海顶上挺宽敞,这水底下不仅仅是宽敞,还蛮热闹,也很亮堂。
呀,有点闷呀,气闷!呼吸不畅,西门风心里有些发慌,“避水珠,避水珠,赶紧拿……”坏了,这一张口,水进嘴里了。
小鱼钻进西门风衣服里,拨弄鼓捣了一会,又在来福身上也拨弄鼓捣了一会。
噫,呼吸顺畅了,不过也得跟鱼们一样,大口喝水,可那水会自然而然地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