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狩怎么了吗?”柳严不解。
时札看了一眼正疑惑地仰头看他的柳严,忽然想到,哲师狩那日的杀气,不会是对柳严的吧?
……靠,我在想什么,哲师狩可是喜欢柳严的,比起杀柳严,还是杀我比较靠谱吧。
“师狩来找过你吗?”不过问一下总是比较保险的。
“师狩找我做什么?”柳严已经被时札问晕了,他完全不知道时札到底想要问什么。那是哲师狩对时札吐露心意之时,柳严也在现场,但他和时札一样,根本不相信哲师狩会对时札产生爱意。
哲师狩怎么会爱上时札呢?这两人在长大后就没有过什么交集,哲师狩根本不可能会爱上时札啊,最多也就是亲近吧。
听到柳严的回答,时札松了一口气,就是啊,柳严又没做什么,师狩找他做什么?想到这里,时札觉得自己居然会以为哲师狩要杀柳严而觉得自己可笑了。
抛开了这个问题,时札又把心思放在了怀中人的身上。
眸色渐渐加深,嘴角也勾起一抹笑意。
柳严看到时札勾起的嘴角,暗叫不妙。在一起那么久了,柳严哪还不知道时札现在想做什么呢?可是他根本无力阻止,还没恢复过来的身体,很快又软倒在时札的吻里。
而此时在皇宫里御书房内,哲师狩默默看着手中的纸条,眼神冷然。
又和柳严在一起,这么晚,两人还能做什么呢?呵。
就快了,很快,时札就会是我的了。
“皇上。”王喜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三王爷来了。”
哲师狩收起手里的纸条,朗声道:“让他进来。”
大门被打开,恭敬的大太监王喜的身后,是哲师烈的身影。
待得大门重又关上,哲师烈正要行礼,却被哲师狩叫住。
“不用行礼了,你心里究竟有没有把我当成皇帝当成你要效忠的人,我还会不知道吗?何必搞这些虚伪的动作。”
如果时札在这里的话,他一定会感到欣慰,他一直想要哲师狩成为一个有威仪有胆量的人,如今的哲师狩已经做到了,只可惜哲师狩不是为了家国百姓而改变的,而是为了他。
哲师烈听到哲师狩的话,心里一跳,莫非,他已经知道自己有反意了?若是时札已经是他这边的人了,他也就不在乎哲师狩的想法了,可是……想到这里,哲师烈对西华的怨恨又冒了出来,要不是他不听话,自己有必要这么小心翼翼的吗?
虽是大家都心知肚明了,但是该做的样子还是要做的。
哲师烈一脸惶恐地看着哲师狩,连忙跪下含冤:“皇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哲师烈从未有反意,我对皇兄是忠心耿耿的啊!”
哲师狩正懊恼着时札对他的冷酷,哪里有心情陪他演戏,遂一语道破。
“不要再装腔作势了,你的心思我会不知道吗?”
看见哲师烈又想要反驳,哲师狩也没有给他机会开口,“我知道你想要皇位,我可以给你。”
哲师烈吓了一跳,正怀疑哲师狩在诈他,没敢开口,只听得哲师狩又道:“皇位我可以禅让给你,你不用消耗一兵一卒,也不用背着弑兄的罪名,你可以名正言顺地登上皇位。”
哲师烈这才半信半疑,他会这么好心?
“你有什么要求?”
哲师狩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凶芒。
“我知道你有一个叫做西华的属下,我要他去勾引时札,拆散时札和柳严!最好能让柳严恨上时札,离开时札!”
什么?大将军时札居然和丞相柳严勾搭在一起!莫不是哲师狩喜欢柳严,所以才想让西华去勾引时札,让柳严在心痛之转而投进哲师狩的怀抱吗?看来柳严是一颗很好的棋子,只要控制住柳严,还怕哲师狩会临时反悔吗?至于西华,不过是一个不听使唤的属下而已,根本不用舍不得,死了也无所谓。
“你说的都是真的?”哲师烈缓缓站起来,努力地不让自己的气势低于哲师狩。
“自然是真的,只要你成功了,我马上就把禅位诏书给你。”哲师烈只要想到时札会像曾经对待柳严那样对待自己,就觉得抑制不住地高兴,哪还顾得上什么皇位。
“好,只希望皇上不要忘记您现在说过的话。”
“这是自然。”
协议达成,哲师烈自然是马上就回去部署了,只要这事一成功,自己就能不费吹灰之力地得到皇位,何乐而不为呢?
而哲师狩也是一脸满足,眼中闪烁着志在必得的光芒。
时札,早晚,你会是我的。
“我不要!”西华大声喊道。
却马上被一记耳光扇到地上,嘴角渗出血丝。
“由不得你说不要!这事我已经想好了,以你的姿色,难道会拿不下一个时札吗?只要你把这事做好了,我就升你做首席护法,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哲师烈说得激烈,他的野心就要达成了,怎么能容忍西华的拒绝!“就这么说定了,你完成这个任务,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我不要做首席护法,我只要你!”西华终于抑制不住地喊出来。
哲师烈怎么能叫他去勾引别人,他是哲师烈的人啊!他只想伺候哲师烈一个人,被折磨也好,被欺辱也好,哪怕是随意打骂,肆意欺凌也没关系,只要那个人是哲师烈,他就甘之如饴。可是哲师烈怎么能让他去勾引别人,伺候别人!他不要,他不要!
“我?”哲师烈一笑,蹲下身看着他,第一次用轻柔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