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有心事了?是谁欺负你了吗?”时札继续追问。
“没有。”
低着的头忽然被掰正,刘焕抬头看见的是时札满含担忧的双眼,其中似有缕缕情丝。刘焕不敢在探索下去,慌张地移开眼神。
“看着我,刘焕。”时札不满地说。
真要命,难得我这么深情地看着你,你居然不看我,那我不是白辛苦了。
刘焕仿佛被催眠了,异常听话地将眼神又移了回来。
大概,是舍不得那若有若无的情意吧。
满意地看着刘焕又看向他,时札继续道:“刘焕,我早就说过,你是我的,只有我能羞辱你欺负你,别人,谁也别想碰你!”
温柔的话里含着些凌厉,刘焕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时札,那话里体现出的,对自己的维护,让幼年丧父的刘焕有些感动。但是——
“不让别人碰我?你忘了以前是谁给我上的药吗?”
想起这个,刘焕再次恨得牙痒痒,做男宠固然屈辱,可是时札竟然让自己被小厮们如此折辱,刘焕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难道你没发现每次给你上药的小厮们都不一样吗?”
刘焕一愣,难道……
“所有看过你的人,我都已经杀了。”
时札看着刘焕呆愣的样子,想想还觉得不够,又加了一句。
“我这么做,只是想要留住你,我没有办法让你爱上我,就只能让你恨我,这样,即使你哪一天有能力了,要离开我了,我也希望,是在我死之后。”
阴暗又偏执的话语出口,刘焕觉得自己的世界都要崩塌了,一直以来的想法被全部推翻,自己对他的恨意,竟是他的预谋吗?那自己这连日来的怨恨算什么,玩笑吗?他一直以为时札那么对他,是因为看不起他,想要凌/辱他,真相却原来是——
“刘焕,我喜欢你啊。”
袖中的瓷瓶忽然掉出,摔在地上,滚了两圈,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看着时札将目光移向那瓷瓶,刘焕却不敢捡起。
***
时札觉得自己的心情从来没有那么好过。
这么久的布局终于收到成果了。
至于他对刘焕说的话?
嘛,刘焕那时候那么气愤绝望,那还记得那些小厮长什么样呢?每次去换药的是不同的人倒是真的,本来嘛,时札就是随手指派人去上药的啊。
时札正暗爽着,管家来传哲师狩让他进宫。
都这时候了,哲师狩还找他做什么?
尽管不解,时札还是照哲师狩的旨意随来传旨的公公进宫了。
穿过迷宫似的路,时札发现自己的目的地竟是哲师狩的寝宫!
“公公!”时札扯住把他带到这里后正打算离去的公公说,“你是不是弄错地方了,怎么带我到这里来了?”
那人一弯腰,对他道:“并没有,皇上的吩咐就是这样的。还请时将军快进去吧,皇上怕是要等急了。”
时札皱眉,明白自己在他那里也问不出什么来了,松开手,放了带路的公公离去。
想了想,时札还是推门进去了。管他呢,难道哲师狩还能吃了我不成?
一进门,时札就后悔了。
他设想了很多种可能会面对的情况,甚至还想到了哲师狩对他和柳严在一起后意欲将他轰回边疆,可是他绝对没想到会面对这样的场景。
哲师狩早就遣走了所有人,如今听到时札的声音,他就走了出来。
而时札一眼看到的,就是哲师狩正微微颤抖的双腿,以及,赤/裸的身躯。哲师狩正一脸逞强地站在他面前,整个身体因为处于时札的视线下而变得粉红,眼睛不敢看他,却忽然想到了什么,一咬牙,直直的正视着一脸不敢置信的时札。
时札的确是被吓呆了,反应过来的第一动作便是反身关上自己身后的门,脱下自己的外衫罩在哲师狩的身上,将他裹紧,把这些做完,时札这才松了一口气。
看着沉默着的哲师狩,时札觉得自己从来没有那么头痛过,他本来以为这次的任务是他遇到过的最简单,只要砍断哲师狩对柳严的爱慕,主线任务就算完成了,可是现在呢?无故冒出个哲师烈也就算了,连哲师狩都那么不配合,不好好地做皇帝,整天想那些情情爱爱的,难道他就不能爱上一个女人吗!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时札质问道。
哲师狩一直沉默地看着时札的一系列动作,在听到他的质问声后,终于笑出来:“怎么回事?就是你看到的样子啊。”说着,又要把自己身上的衣服扯掉。
看他的动作,时札简直要气炸了!
将他撕扯衣服的两只手掰开,禁锢住他。
“什么叫我看到的样子?我看到你在不知廉耻地勾引我!我看到你不自爱地在糟蹋你自己!”
哲师狩的双手被时札的手紧紧地束缚在身后,整个人和时札靠的很近。自从那一夜后,哲师狩已经很久没有和时札如此亲近过了。而现在,他最爱的人就在他身边,他可以很清楚地看到时札的眉眼唇鼻,那么清晰,那么生动。
哲师狩仿佛被诱惑了,主动往前一靠,双唇贴住眼前人的两片红艳,却在瞬间被人推开,摔在地上。娇嫩的肌肤被磨破,染上了点点绯红。
时札大力地擦着自己的嘴唇,好像这样就可以抹去刚才发生得一切一样。该死,该死!这个哲师狩怎么会如此不可理喻!其他人也就算了,大不了就收下好了,可是这人是哲师狩,是皇帝!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