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云’是高级公寓区,沈小瑜在一号楼的十八层有间两百坪的高级公寓。明面上的财产知道的人很多,但能来的人到是五个指头数得过来。
“你随意。”
随意的意思就是你自己拿拖鞋换,自己泡茶,自己招呼自己,好在孟星也不再意。敞亮的开放式厨房连着客厅,双开的大冰箱里一半满是矿物质水跟饮料,一半是用塑料盒分开装好的水果,孟星废老大劲没翻出一片菜叶子只找着一支没开封的挂面和一盒没开的鸡蛋。
“有总比没有好,”找着锅盆调料开火下面.
孟星贤惠模式大开的模样把洗完澡的沈小瑜狠狠震了震。“…你会做饭?”
“一个人久了总会学些,”熟练的捞出面条,盖上煎好的鸡蛋,营养简单。“材料有限,只能做这些了。”
“这已经让我叹为观止了,我从不知道我的冰箱里还能变出这些东西。”
“只要有材料下面条很简单。”
“对我这种打个鸡蛋能把蛋壳一起搅的人来说,‘下面’已经是非常高级的事了。”热腾腾的面条吃进嘴里让沈小瑜舒服的眯了眯眼。“会做饭的人都是化腐朽为神奇的高手。”
孟星一乐:“那民间的高手多得是,买菜做饭是普通人家最为平常的事,像沈少这样不需为俗事伤脑筋的才是少数。”
沈小瑜抬眼,揶揄道:“孟星,你不会告诉我你在仇富吧?”
孟星一叹:“沈少,您想多了。我只是实话实说。”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烦恼,我虽然不操心衣食住行,但我要操心的事可比衣食住行要复杂厉害的多。”
这话孟星相信,因为他本身就是证明。
客厅的座机响,沈小瑜当作没听见。只是电话那头的人势不罢休连通响,沈小瑜这才起身,一瞧来电显示眉头皱了皱。招手让孟星来接,沈小瑜回房把浴室水声开到最大。
孟星清了清嗓子,放柔声音:“喂?”
“……沈少呢?”
电话那头成年男人的成稳声线让孟星紧了紧握电话的手。“沈少在洗澡,让沈少接电话吗?”说着孟星拿着无线电话拖拽着拖鞋‘吧哒吧哒’向浴室而去,逐渐加大的花撒水声隐约传到电话那头。
“不用了。”
‘嘟嘟’断线声让孟星松了口气。
沈小瑜关了花撒,脸色暗沉不善。
孟星按压不住好奇问:“是谁打的?”
“一头地狱三头犬。”七早八早就让秘书打电话,沈卫国是有多防着他呀?
一早的好心情被这通电话给毁的一干二清,沉默吃完面条不等孟星收拾留下句‘随意’便先一步回了沈宅。时候还早,沈父还没去上班跟宋敏正坐餐桌上吃早饭。
宋敏先一步瞧见沈小瑜,忙打眼色让其绕开沈父。
沈卫国放下报纸抬眼,瞧见偷偷摸摸进门的沈小瑜便是气打一处来:“站住!一头到晚不着家,你把这里当什么了?酒店旅馆吗?”
沈小瑜缩了缩肩,不甘不愿的转身。“爸,妈。”
宋敏忙劝:“一早怎么就这么大火气,来,吃碗莲子汤,祛祛火。小瑜快过来陪你爸一块吃早饭,出去玩了两个多月,累了吧?”
沈父的严厉永远反衬着宋敏是个无底限的慈母,不舍的打不舍的骂,在她心底儿子永远是最乖的。
沈小瑜一上桌宋敏便你爸爱吃的小笼包递过来。”
沈小瑜不甘不愿的把装小笼包的碟子推了推,沈父蹙眉:“怎么?出去玩了两个多月回来还不着家,说你两句还有脾气?”
“什么不着家,是老廖说吴少要给我接风我才去的,时候晚了怕吵着你们才在外边睡。”沈小瑜不满的偷偷嘟嚷:“早知道回来就要挨骂我还不如不回来了,”
闻言,沈父火冒三丈:“骂你怎么了?骂你是为你好!那些不骂你只对你奉承的才是纵容你,那是害你!”
为我好?让自己秘书的儿子引导\\撺缀\\监视是为我好?十三岁就让人引导破身泄精以至纵情声色弄的体虚是为我好?明紧暗松的娇惯坏了,这时候说这些戒言是已经吃定他的根已经歪了再无掰正的可能?沈卫国呀沈卫国,你虚伪的底限在哪里?
早饭不欢而散,宋敏拉着沈小瑜说了半句,晚饭前又耳提面命让他收敛脾气这才把这页揭过去。
三人一家坐餐桌前温情脉脉吃晚饭。沈小瑜暗笑宋敏傻,假象就是假象,演的再真实也不能否定沈卫国的狼子野心。一个有野心有报负的男人怎么能永远忍受头顶的绿帽子,一时的隐忍是学勾践忍辱负重只等一朝翻盘!只要沈卫国完整脱离朱家,那么第一个被试刀的恐怕就是他们母子。
‘京大’是全国排名前十的重点大学,每到下半年的新生入学便是人山人海的拥挤,陪读的送学的,拖家带口怎么热闹怎么来,整的比早上菜市场还要来得拥挤热闹。
沈小瑜看人山人海的大门口,无聊的打个哈欠。最新款的豪华轿车无声无息绕过人群来到侧门口,坐副驾驶的廖秘书把通行证跟学生证一摆,门卫立马笑脸相迎打开铁门。
这就是这个国家的国情,永远不缺特殊通道。
入手手续早就有人办好了,廖秘书直接把沈小瑜领到新建的宿舍。明明是四个人住的宿舍,廖秘书硬是玩手段的变成只住两个人。“沈少,衣服跟洗梳用具都已经摆好了,您看还缺什么?”
百无聊赖的晃了晃,衣柜里的衣服摆的整整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