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杨山回家,看到的就是特别殷勤的夫郎,做低伏小的将他当大老爷一般地侍候,杨山端着送到他手里的热茶抖了几下,热水溅到他手上,烫得他嘶嘶直叫。
杨山家的连忙上前接了过来,放在一边桌上,拿布巾帮着擦拭,语气倍加“温柔”地问:“烫着没有?疼不疼?都是我不好,相公你就骂我两句吧,我这心里会好过些。”
“你今天怎么了?没吃错药?”杨山甩开他的手瞪眼问。
要是平时说了这样的话他夫郎肯定要跳起来了,可今天诡异地竟然笑了,走上来抚他的胸口,惹来他警惕的目光,反而招了他的一个抽搐着眼睛的眼神。
杨山家的抛了个自以为的媚眼,捏着嗓子说:“瞎说什么呢,我这不是觉得当家的哪里都好,想好好侍候当家的不行嘛,还是当家的嫌弃我了?”扭着水桶腰往杨山身上贴,特意涂红的嘴巴要往他脸上凑,吓得杨山叫了一声一把推开他。
“你个死人干什么?”杨山家的差点跌倒,横眉怒目地骂道。
杨山这才松了口气,总算恢复正常了,于是轮到他摆大老爷架子了:“我脖子饿了,赶紧地做饭去,磨磨蹭蹭地干什么?”
杨山家的瞪了他一眼,转身蹬蹬地用力踩了出去。
杨山家的心虚地往外看了一眼,起初还以为他夫郎发现他在外面偷嘴了。
自跟那可以儿有了首尾,回来再看自己夫郎那蠢样,他一点都下不了口,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正大光明地接回来,一离开可人儿他就惦记得不行,恨不得死在小妖精身上了。
这么一想杨山就浑身冒火,受不了了,才回来又转身走了出来,路过厨房时喊了句:“我想起有件事没说清楚,我要赶回镇上,今天晚上可能回不来了,你在家带好儿子知道不!”
等杨山家的听清楚冲出厨房,人已跑没影了,恨恨地在原地跺脚大骂:“死在外面甭回来得了,你个挨千刀的!”家里就剩他一人了,儿子也在外面野着,可以用山家的连饭都懒得做了,躺到炕上吭吭叽叽。
青宜镇
赵鹏生得腰肥肝壮,除了早两年过过苦日子,后来就像掉进了糖罐子一样,等到长大了跟他阿父一样好色。
可最近看上的一个哥儿却怎么也弄不上手,赵鹏使劲地拍着桌子嚷着:“你们快说说怎办?他么的,我都出了两百两银子纳他进府,可好个死老嬷子居然敢把我赶出来,要不是看在小哥儿份上,小爷我弄不死那老东西!”
他老子自称大爷,他在后面跟着称小爷。
人还没弄上手,小哥儿脾气又辣得很,让他心里痒痒,所以赵鹏自以为他已经给足了面子,出了银子要专门纳进府里,否则玩个和回也就扔在后面了。
给他出馊主意的都是平时玩在一起的狐朋狗友,笑话他:“那个巷子里的小寡夫玩腻了?你小子可够胆大的,那可是你阿父的人,不过听说那个小寡夫又勾搭上了一个。”
赵鹏堵住他的嘴,小心朝外看了一眼,生怕有阿父的人听了去,儿子玩老子的人,虽然刺激得很,可万一被老子知道了可了不得,府里的人他不敢玩也就敢在外面偷偷摸摸地打几回野味,甭说,小寡夫在床上够浪的,那种滋味真是回味无穷啊。可他也知道那种人也就偷摸着玩才有意思,比不上刚刚看中的正经人家的小哥儿,小寡夫都快被人玩烂了。
“你小声些,要是被我阿父知道还不得剥了我一层皮,怎么的,你也瞧上了?这次的人我可知道的,那是我阿父叫过去的人,估计我阿父也玩腻了吧,等再过阵子,你想玩就去玩呗,行了,快给我出个主意。”赵鹏催促道。
“赵鹏赵鹏啊,刚说你胆子大,怎现在就胆小了呢,要我说,带几个人半夜溜进他家里,趁夜把人给睡了,他家不答应也得答应啊,这叫生米做成熟饭。”看在赵鹏透露的情况份上,那人出了个主意说。
赵鹏拍了一记自己脑门,说:“对啊,我怎把这招给忘了,嘿嘿,等我把人睡了,除了进我家门那老东西还能怎的,不行,我等不及了,今天晚上就得把这事给办了。”想到今晚能跟小美人成好事,终于把这块鲜肉吃进嘴里,赵鹏一脸的贱笑,说完就摆摆手安排人手去了。
深夜时分,天上有乌云遮月,地上冷风吹得呜呜作响。
一个单薄的身影跌跌撞撞地向园子方向跑来,一不小心摔了一跤又爬了起来,继续往前。
当那人的手拍上园子的大门时,沉睡的顾晨一下子睁开了眼睛,眼神清亮没有一点睡意,马上在炕上坐了起来,拧着眉着在听小绿传来的消息,大半夜的谁会跑到他这儿来?守门的小铁说了,是从没来过的气息。
“砰砰砰……”
“开门,有没有人在啊,救命……”声音虚弱得像只剩下半口气。
夜里没人守门,叫得声音再大照理来说也不会有人听到开门,可这个园子里不止住着人和动物,还有变异的植物,小铁说门口的人身上有血腥味,它想吸。
顾晨从炕上爬起来,披了件衣裳打开门走出去,扎根在窗下的小绿“咻”地一下窜过来,抖了抖根上带出来的泥土,用两片叶子蹭蹭顾晨的手,顾晨笑笑将他带上,还有后面睡眼朦胧脚步蹒跚的雪白浑圆一团,这小东西晚上就睡了顾晨的脚边。
等他推开内外院之间的那道门,警醒的骆晋源发觉了动静醒了,飞快地爬起来,打开门就看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