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代又没电视电脑可以娱乐,顾晨想了想,到底找上了骆晋源,打算把麻将做出来,看他们打的类似叶子牌,想来接受麻将也快得很,麻将牌本来就是老祖宗从这类游戏中慢慢发展出来的。
有骆晋源在,于是郭亮和肖恒也被叫来打下手,顾东更是主动过来给顾晨帮忙,搬来一堆木料给切割成小块,几人手上都有力气,这种工作倒费不了多大的劲。
等麻将做出来又将游戏规则说明后,试了几次手,几人渐渐地玩上手了,常郎中和姜嬷嬷也被吸引过来,不知不觉地就过了午夜,顾晨打着哈哈就自己回房休息去了,由着他们几个还想守夜的继续闹下去。
顾晨回了房,黑子和小白才鬼头鬼脑地钻进他房里来,嘴里叼着那啥抢回来的藤球,像宝贝似的护着,看得顾晨哭笑不得:“行了,你们两个就在我屋里睡吧。”
听得两只高兴得直甩尾巴,连藤球都顾不上了,在顾晨身边转来转去。
第二日虽然起得晚了,但起床前顾晨还是运了几个周天的心法才起身,精神饱满,穿上了姜嬷嬷特地为过年准备的新衣裳,用上了尚亦澜送来的皮子,领口袖口和下摆皆镶有毛绒绒的银鼠皮,等走出来时与那富贵人家的小公子无异。
一起用了丰盛的早餐后,顾晨就与骆晋源一起出门去里正家拜年,自家时也早准备好了各样果子点心,让挨家上门拜年的小孩抓了吃。
村里其他小孩不太敢上顾晨的园子里来,平时倒是在外面转悠过,猜想过里面是什么场景,不过今日由杨三儿带头,顾晨还没出门时,一溜串的小孩就跑过来了,除了杨三儿笑嘻嘻的,其他小孩都探头探脑好奇地打量。
与骆晋源一起走在村里,不时碰到村民打招呼,村民今日面上也是喜气洋洋,这几年风调雨顺,庄户人家的手里也宽敞了些,所以这大过年的也不会紧巴巴。而他们二人自然也成为村民们关注的焦点,等他们走过去,谁不赞一声这哥儿汉子长得好又气派。
“看这表兄弟二人,倒像小两口了,模样也般配,又是表亲,再好没有的亲事了。”
“别瞎说,卢少爷家中肯定有长辈,如今不过受长辈所托过来看望,住上一段时间还要回去,就算要说亲事也得长辈过来说了才行,哪有自己作主的,哥儿家还要不要名声的。”
“不过这么一说罢了,村里人谁还不知道,晨哥儿自己一人住在内院,卢少爷承顾管事他们住在外院。你们说这顾家两个长辈打的到底是什么主意,这个年纪的哥儿早该说亲了,他们难不成就把晨哥儿扔这儿不管了?”
等到顾晨和骆晋源到了里正家,在里正家拜年说笑的村人看到二人生出同样的心思,既赞叹二人的出色又感慨顾晨的无奈。
虽然骆晋大学的相貌气质无不出众,但就因为长得太好气度又不凡,尽管让未婚包括那出嫁的哥儿看得都脸红,村里倒是少有人打他的主意,倒是有那生出小心思的,看到骆晋源浑身冷厉的气势也怯场了。
杨夫郎将顾百迎进暖和的里屋,骆晋源随里正等人在外间说话,杨夫郎眼里闪过赞叹之色说:“前两日看到姜嬷嬷做这件衣裳,还想着晨哥儿你上身后会是什么模样,看来还是姜嬷嬷有眼光,这身衣裳晨哥儿穿着最好。”
屋里的其他夫郎也顺着杨夫郎的话夸赞,顾晨倒是不习惯这样的场面,一个大男人被人夸长得好衣裳又好,怎么听怎么别扭,连忙移开话题:“杨夫郎你夜里没休息好?看这黑眼圈都出来了。”
顾晨比划着他眼下的青影,旁边小四吭哧吭哧地要往他身上爬,顾晨顺手抱了过来,小四欢喜地啊啊叫唤,又伸手要抓顾晨的头发。
杨夫郎连忙抢下来,拍了两下小四的屁股让他乖点,说:“还不是那家里的事情闹的,哪能休息好,也就今天才能安生点,你看吧,过上两天还有得闹呢。”
屋里的夫郎七嘴八舌地说起来,因为大多是杨家人,所以说起自家的事也没什么顾忌,顾晨跟着扣了个大概。
“这杨山也真不是个东西,他家里的不同意那个小寡夫进门,杨山居然囔囔着要休了他屋里的,你说说这像什么话,他家里的再不好也给他生了个小子,怎能说休就休。”
以前嫌弃杨山家的嘴碎没把门,人又懒,提起他总没什么好话,可现在这事大多人倒是替他说话了,觉得杨山做的事太不地道,心都被那妖妖娆娆的小寡夫勾了去,眼里只有他了。
可那种人一看就不是好好过日子的人,杨山家里再有不是,没意外也是要跟他过一辈子的。
“谁说不是,说是小寡夫,哪有在家守寡的就搭上了杨山这么个东西,可见就不是个干净人,谁知道平时是什么样的。”
这话说得还是留情了的,在阴谋着屋里未婚的哥儿,这四邻八乡的,也不是没有那不清静的寡夫,暗地里跟汉子勾勾搭搭,惹了多少是非。大周朝并不阻止寡夫改嫁,可那都是找个正经人家再嫁。
“那小寡夫不是先安顿下来了吗?”
“可不是,赶也赶不走,总拿肚子的孩子说事,那杨山更是拼命地护着,真赶得狠了就拿休弃杨山家的相逼,于是就这么僵着了,那人暂时被安顿在族里一户人家了,你没看到杨山巴巴地送东西过去。”
这话说得旁人都噗嗤一乐,就杨山那怂样,不是他们说,就算想左一个右一个的,也得自己拿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