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起来很傻吗?”陌七月嘴角抽抽。
“目测你这鬼地方常人根本就进不来,除了零有,你觉得还有谁会来找你?”陌七月白眼一翻,语带不屑。
……看来失血再多肚子再饿,某人的嘴皮子还是一样的欠啊!挽月掐灭掉心里那点不合时宜的内疚,瞬间压力全无。
“喂,别不说话好不好?”拍了拍身下软软的被褥,陌七少爷相当郁闷。
若不是知道自己不能有太多的动作,这样天天软塌塌的生活谁会愿意啊?没有自由不说,就连想下个棋都没有工具,要多无聊有多无聊!如果再加上挽月的问十句答一句或者干脆不答……呵呵,陌七少爷表示还是让他死了吧!
“你觉得这里不好?”响应陌七月的号召,挽月终于开了口。
“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陌七月一脸严肃。
虽然没有仔细看过,但是这个地方除了自己之外,唯一的活人就是挽月了。他实在想不出来整日一个人呆着有什么好的。何况这个地方什么都没有,跟别提消遣打发时间了!简直比坐牢还不如!
“这不是笑话,”挽月顿了顿,组织起语言,“外面的世界固然精彩,但更多的却是纷争,为名为利、为权为势,因此而引起的腥风血雨,难道就是你喜欢经历的吗?”
到底是鲜少与人交谈,真要正儿八经说道理的时候,挽月的水准……实在是惨不忍睹。
陌七月无言地瞪了瞪眼,如果不是眼睛被蒙住,他定要甩出去两个大大的白眼的。
腥风血雨什么的,他倒是想见识见识来着,却一直都没有机会。那些乱七八糟的阴谋阳谋和算计反倒是经历了不少,简直都快让他怀疑自己的人生道路以后还有没有光明可言了。
“你在这个地方……多少年了?”这么古板的思维,得经过多少年的岁月沉淀才能历久弥新啊?
“总有……几百年了吧?”时间这个问题,挽月自己也不是很清楚。毕竟岁月流逝无声无痕,一开始也许还计算着,到了后来,便也就无所谓了。
“什么?”陌七月一激动,整个人就从床上弹跳了起来,大张的嘴里都能塞下一整个鸡蛋。
“伤口!”一个没注意就又看到了血溅三尺的场面,挽月表示自己的劳动成果被这样浪费真的是很生气。
现在是关心这个问题的时候吗?完全感觉不到痛楚也看不到东西的陌七少爷思维与挽月完全不在一条线上,脑海里不停盘旋着几百年、几百年、几百年……对于自己竟然跟这么神奇的一个家伙待了这么多天,表示出了震撼到死的情绪。
看着陌七月身前衣物又是一片鲜红,挽月无奈至极,却也只能认命为之处理伤口。
撇撇嘴,要不是自己耳朵没聋,他都感觉不出自己有伤在身好吗?哪里还能关注到伤口裂没裂开?挽月的要求太高了有木有啊?
“没有?”微微抬起手,单膝跪在地上的灰衣人立刻感觉到了头顶上的压力,但却连一点抵抗之心都不敢有,强忍着膝盖像要碎裂的痛楚,再次回禀了一遍。
“属下等由公子出去的地方扩大搜索范围,整个古林里没有发现任何跟那两个怪物有关的东西,就连动物也几近绝迹。”灰衣人恭恭敬敬地说道。
“几近?”脸上缠绕着绷带看不出表情,但零有越发含笑的声音,却让大殿下的人都不由得绷紧了身体。
极致辉煌奢华的“捧月殿”,是整个地宫最宽敞的地方,现在有资格站在零有身边的,也不过陆远陆方兄弟两人而已。
“既然是‘几近’,那就是说还是有的……你似乎整理的不是太好……”零有手下的力气又加了几分。
随着骨节错位的声音响起,在场的人都有了一种感同身受的感觉,膝盖一软,纷纷跪了下去。
“咔——啪!”
脑浆迸裂不过就是如此,零有甚至都没有亲手接触,单凭一只手,一道起劲,坐在高高的宝座上,便将一条性命了结在了离自己近十米远的地方。
白色的脑浆红色的血液,在迸射开的时候不知道沾染到了多少人身上,将整个大殿渲染出莫名的恐怖,压得人抬不起头、喘不过气来。
陆远陆方兄弟两人有志一同地将视线移到了头顶上,被主人迁怒什么的,他们还不想参与。虽然刚才那人死的惨了些,但谁叫他犯了错呢?既然接下了查探的任务,就该事无巨细嘛!
“你们两个,亲自去查。”在某对双胞胎兄弟还在感慨的时候,零有大人毫不犹豫地将后续事宜交给了他们。
于是,在某些意义不明的目光注视下,兄弟两人只得老老实实地出去跑腿,暂时断绝了继续看热闹的心态。
零有的手指一下接一下地敲击着座椅的扶手,他座下的人心脏就一下接一下地狂跳着,生怕下一个人就又轮到自己倒霉,同时在心里不停回忆着自己有没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够好。
“知道月殿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吗?”估计是自己的心情平复的差不多了,零有才终于想起来现在不是想自己的事情的时候。
这个……要怎么回答?
底下的一群人面面相觑,说出话会死的好吗?主人您能打发慈悲给点提示吗?
自“月殿”存在,他们这些人唯一要做的就是遵从主人的意志,主人让做什么就做什么,又哪里听说过意义这一说?如果真要说的话,掌控江湖算不算?控制人心算不算?
“呵,不知道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