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就是锦逸吧。”贺老爷子下楼时只顾注意老婆了,老婆叫的急,旁边的小少年他就没放在心上,这会儿听了老婆的话才转过头去瞧许锦逸,“呦,这孩子长得真俊,这孩子,这孩子——”
贺老爷子的目光停在许锦逸脸上几秒钟,似乎想起什么似的,连语气都变了。
贺朝霆先他一步惊呼出声,“家齐!爸,你看他像不像家齐?”
“像!太像了!和这么大的家齐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贺老爷子一双虎目直愣愣地瞪着许锦逸,听到儿子的话连连点头。
“孩子,你有没有亲生父母?是不是五岁的时候被拐卖了?”焦无双拉着许锦逸的手,满脸焦急地询问他,眼里的希冀浓烈的不忍直视。
许锦逸想起剧情和原主的记忆,迟疑地点了点头。发现自己没有说清楚,又补充道,“我一个多月前从家里逃出来了,我知道他们不是我的亲生父母。但我不知道我被拐卖的时候是几岁。”
“老贺!”焦无双颤抖着双手,一滴眼泪从眼角滑了出来,她连忙转头看向贺老先生,脸上满是期待。
贺老先生也非常激动,但到底是比他还冷静,他正想再追问些什么,贺朝风打断了他。
“锦逸你先坐下,腿上还有伤呢。”贺朝风将许锦逸安置在了大厅的布艺沙发,才疑惑地转向了焦无双,“妈,你说锦逸是叶家那个小孙子?”
“错不了!错不了!”焦无双满脸怜爱地扶着许锦逸的脸庞,“那时候你还小,你爸和你哥可记得这么大的家齐长得什么样,你让他们说说,这眉毛、这眼睛、这鼻子、这小嘴巴,哪一个和家齐不是一样一样的?”
“锦逸,你不是说你正在看猴子,有个叔叔抱着你就跑了?”贺朝风和心肝宝贝儿无话不谈,自然知道少年确确实实是被拐卖的,不过他从未将少年往叶家孙子那边想,此时看着满脸呆滞的家人,他又惊又奇,难道自己的宝贝儿真是叶家那个孙子不成?
这确实是刘大山脑中的记忆,许锦逸点点头。
“叶老哥那天就是带着孙子去看猴子了!”贺老爷子听到这里激动地拍了拍巴掌,想起什么又连忙走到许锦逸跟前,“对了,叶老哥的孙子耳朵后面长着一颗朱砂痣!”
“是左耳!”贺朝霆连忙出声提醒,一家人急急凑上去朝着许锦逸左耳的耳后看。
贺朝风闭了闭眼,整天和少年耳鬓厮磨,他自然知道,少年的左耳后边正是有一颗嫣红的朱砂痣,他还每每为这个红痣痴迷不已,恨不得时时刻刻都能凑上去舔一舔。
看到那颗痣,贺父贺母和贺朝霆三个人相视一眼,俱都激动地说不出话来,焦无双攥着许锦逸的手舍不得撒开,贺老爷子连连拍着许锦逸的肩膀,满口称好,贺朝霆更是激动,围着许锦逸直转圈。
只有贺朝风倒是冷静,还记得提醒家人,“爸妈,是不是给叶家打个电话。”
“打,打!”三人这才回过神来,贺朝霆连忙蹿上了楼,贺老爷子紧随其后,“你这小子着急什么,贺老哥那里应该我来说。”
“我给家齐打!”
“是不是有点儿太快了?”许锦逸摸了摸鼻子,因为不是刘大山本人,他倒是镇定的很,并没有什么听见家人消息的激动神情,“我有这颗痣也不一定就是那个人呐。”
焦无双见他这么冷情皱了皱眉,但再一想就又心疼了,可怜见的,这孩子既然是从养父母家逃出来的,那肯定是在那儿受了罪了,能不在心里悄悄埋怨父母吗?
焦无双坐在许锦逸旁边,满脸关切地拉起他的手,“你不光有那颗痣,你还和十几岁的家齐长得九成九的像,你跟小天乐一样,都是看猴子的时候丢的。这么多相似的地方,你怎么就不是叶家的孙子呢?孩子,焦奶奶知道你肯定受了委屈了,但也别埋怨你爷爷跟你爸妈,你不知道他们有多伤心,差点儿就活不下去了。”
接着,焦无双拉着许锦逸给他讲叶家丢失孙子之后的惨状,许锦逸无法阻止正在感伤的焦无双,抬眸和贺朝风相视一眼,看到贺朝风眼中的关切,他嘴角勾起了一个浅浅的弧度。
贺老爷子军权在手,地位显赫,却称那个丢了孙子的人为叶老哥,许锦逸仅靠猜想便能猜到那个叶家应当也是个有些权利的家族。
但他并未阻止贺老爷子向叶家打电话,这不是因为许锦逸是在贪慕叶家的地位。许锦逸历经几世,哪一世不是大富大贵,还用贪图那点儿八字还没一撇的东西?
他只是想到原主至今还没有户口,这才心下一动。
户口一事在偏远的小乡村都极为严格,更别说在这皇城脚下了,许锦逸区区几百万的身价,在首都办一个户口是难上加难。
有贺朝风在,许锦逸要说脱离“黑孩”也算容易,但是几天后贺朝风就要把他们的关系告诉给贺父贺母,届时贺父贺母还不知会如何愤怒,若是他们知道许锦逸是靠贺朝风才办上了户口,势必会看轻他。
许锦逸何其骄傲,依靠爱人对他来说是一种甜蜜和情趣,但因为依靠爱人而让爱人的父母看低了他,那对他来说将是一种莫大的侮辱。
因此,在听到他有可能是叶家的孩子时,许锦逸动心了。
若他真是叶家的孩子,不仅令他烦恼的户口一事会轻松解决,从贺家人对叶家孙子的怜惜和喜爱来看,他和恋人的感情也将会比他是孤儿时顺利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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