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怀摇头:“哈?为什么要脸啊,要脸又没饭吃。”
“……”
在程铭昊答应请客后,宋景怀去换衣服了,两分钟后,他又保持原样走了回来:“我忘带要换的衣服了。”
“那就别换了。”程铭昊没耐心地抱胸道。
“噢,熏死你。”
“……”程铭昊把自己的备用衬衫糊到他脸上,“快点滚去换!”
程铭昊的脾气是出了名的臭,跟个活火山似的,只要一触到他的某根神经,就会喷发出怒火熔浆,圈内人都知道他脾气,一旦发觉他脸色不对,登时就会点头哈腰地讨好他。
然而宋景怀就不吃他这套。每当他对上宋景怀,那口火气就像吹在了水上,怎么都燃不起来,而偏偏他还不能把宋景怀怎么样。
因为他与宋景怀初中同班,高中同班,好不容易上了大学,结果特么还同班同寝室……就连他在大二时参加选秀节目,以第一名的好成绩打入娱乐圈后,宋景怀也阴魂不散,以伴舞的身份进入娱乐圈,专门帮他伴舞。
可以说,他成名之路的背后,都有宋景怀的身影。
看看看,这样无私的、默默无闻的、甘于奉献的、只是偶尔喜欢蹭饭的好男人,去哪里找啊?必须要小心地呵护起来,捧在手心里,含在嘴里……呸,然后一口气把他吹上天,让他滚回火星去吧!
程铭昊在暗搓搓地幻想把宋景怀送走时,宋景怀换好衣服出来了:“你的衣服好大。”
“!!!”程铭昊顿时傻眼。
宋景怀是圈内出了名的美人,虽然是个带把的,但圈内人都一致认为他的长相比国民女神还漂亮。无论是中法混血而形成的蓝色丹凤眼、左眼下的泪痣、高挺的鼻子、薄而红润的唇、白里透红的肤色,还是左耳佩戴的十字架耳环,都透着一股不同凡响的气息:苏。更何况他还有个洗发水广告商最爱慕的大杀气:一头乌黑透亮的黑色长发。
在二十一世纪,一个男人留长发,那就是个智障,但是他就不一样,他能把智障的长发留出苏的味道,如果他不是男的,洗发水广告商的通告一定分分钟把他活埋。
据说他留长发是有渊源,但具体原因谁都不知道。
现在,这样一个既符合东方人审美标准,又具有西方审美价值的美人正穿着一件很不合身的衬衫,衬衫长过手背,修长的手指虚握住衬衫袖口,衬衫衣领口大开,露出半截胸膛,点缀着一颗红痣的锁骨在宽松的布料下若隐若现……这简直就像穿着男朋友衬衫的小公举!
程铭昊凌乱了,他捂住几乎要喷出来的鼻血潇洒转身:“把领口扣好,袖口卷起来,我去拿车。”
在程铭昊眼观鼻鼻观心,忍住狂喷的鼻血开车到宋景怀家附近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半了。这个时间点,酒店差不多打烊了,只有大排档还敞开大门迎客。
挑了一家海鲜大排档进去,茶还没喝上,宋景怀就拿着菜单噼里啪啦点起了菜:“五斤椒盐濑尿虾、五斤白灼香螺、两斤韭黄炒沙虫、三斤西红柿烧鲍鱼……”
“喂,你的胃是宇宙黑洞么,点那么多干什么,我们吃不完。” 程铭昊插话道。
“哦,那就再来一锅沙虫粥、三斤麻辣小龙虾、四斤清蒸大闸蟹,好了,” 宋景怀把菜单递给程铭昊,“我要吃的菜点完了,到你点了。”
“……”
程铭昊一脸黑线地点了几道凉拌菜和一壶茶。
等菜期间,程铭昊语重心长地教育:“你以后少惹是非,让我帮你擦屁股!老师是圈内德高望重的人,你当大家面说他不是,让他的脸往哪搁,要是他背后阴你,我看你咋……”
宋景怀点点头:“噢,下次他说要重复做五次这个动作时,我不插嘴了。”
“我觉得你做得很对!” 程铭昊顿时倒戈,面子都让他当个屁嘣了出去,“这家伙仗着自己名声大,就不把人当人看,就该当着他的面狠狠地打他一巴掌,让他醒醒脑!”
宋景怀淡定地夹了一口沙虫,丢进嘴里:“噢,那你记得多帮我擦屁股。”
程铭昊:“……”
饱饭过后,宋景怀嘬着一根随身携带的棒棒糖,与程铭昊告别。
他家就在附近,穿过一条巷子走半小时左右就到了,而程铭昊居住在城郊小区,从这里开车回去得跑将近一小时,所以宋景怀不让程铭昊送他了。
程铭昊刚开车拐了个弯,想想这大晚上的,宋景怀穿得那么性.感,一人走无人的小巷,太不安全,万一碰上劫色的就麻烦了,还是送他回去再说。
于是又拐回大排档,不见宋景怀,打电话给他,短暂的系统音后响起了宋景怀慵懒的声音。
“哈?”
“你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噢,我在……啊!”
惊诧声一响,程铭昊立刻反射性地冲出车外,车也顾不上锁,让大排档的老板娘帮看车,就朝宋景怀离开的小巷跑了过去。
“有小偷!”
程铭昊赶到,只见宋景怀孤零零地站在小巷里,凄凉地喊着抓小偷,而所谓的小偷早已扬长而去。
程铭昊抓着宋景怀的手臂着急地问:“你有没有事!小偷偷了你什么东西”
“手机。”宋景怀指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偷走了。”
“我去追小偷,你到车上等我!”
宋景怀扯住程铭昊:“不用追啦。”
程铭昊吼道:“干什么不追,就算你不想要手机,你手机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