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想……
“要说也是咱们剑宗运气好,这次门派大会改了规矩,我们没人进去,偏偏……”那弟子叹了口气,用有些庆幸又有些头疼的语气说:“偏偏这次秘境出事了,里面的弟子到现在还没出来呢。”
“据说有些点了魂灯的,魂灯都灭了,剩下没点的,估计也……”
能在宗门点上魂灯的,自然都是门内重点培养对象。旁的不提,修为肯定是要比同龄人高的。而他们都出事了,其他那些差的自不用说。
纪凌云已经明白,“所以说,那些人是因为这个来闹的?”
来接他们的弟子当即狂点头。
南筠身旁身后,一众剑宗弟子瞬间松了一口气,他们还以为是留音璧的事情暴露了。
其实莫说是他们,就连沉稳持重的南筠刚才一瞬间也不免有些心慌,毕竟他从没干过这种栽脏陷害的活儿。要说在现实中,他当年不说是五好青年,也绝对不坏,哪怕在剑三里放飞自我时,也从来都是老子一人做事一人当的感觉,从来不搞阴谋陷害这一套。
估计……也是因为没法陷害。
剑三里哪怕你用个明教隐身将人砍了,人家只要不傻就会查战斗记录,你还能改成跟旁人一样的名不成?
“已经来了两天了,就在大殿内吵闹,离得近了,真是听得头都疼。”
“要说也是宗主好脾气,虽说他们死了弟子心中难过,但也不能到我们剑宗闹事不是,就应该乱剑给砍出去。”
“宗门之间,牵扯良多,哪能一言不合就打出去,总要维持着表面合平。”
“合什么平,你是没见那些人,一个个凶巴巴的,激动得跟有人要抢他们老婆似的……总之,我一直以为咱们剑宗的弟子够豪放的了,却没想到一山更有一山高,其他宗门比咱们豪放多了。”
这弟子一副就这还整天好意思说我们剑宗不够婉约的模样,看得南筠险些笑了出来。
要说激动,那些长老当然得激动。
微微偏头,南筠打算跟此行的带头人,也是这一群人中脑子最好的纪师兄就此事来个‘心意相通’的对视,却不料一转头反而先瞧见了站在身侧的白尘。后者神色极冷不似平常,说来这样冷的神色南筠也只见过一次,就是那次出城去等王言均上门送死的时候。
忍不住的,他悄悄拉了下对方的袖口,却不料反而整只手都落到了对方手里。
南筠瞪大了眼睛,“……你?”
白尘垂眸扫他时,眼里多了丝暖意与疑惑,似乎在问,‘怎么了’?
南筠……南筠心说这次就算了,自己一个男的,又不是娇滴滴的小姑娘,被牵一下手能怎么样。他告诉自己不要往歪处想,然后便开始在那些弟子的抱怨声中,继续试图跟纪凌云对眼色之前的想法。
那些人当然应该激动,毕竟死了很多的弟子。那些弟子,是宗门未来的希望,甚至包括很多他们本身的嫡系子弟。
不论是阴阳门长生宗还是昆仑派合欢宗,他们选去门派大赛的参赛者,都是门内同一批内最强的。
他们通过比赛,挑前面的名次入选。
不比剑宗,单以梁小果论,因为入门晚,后来又兼修阵法,在同门练气期中,有一半的人他打不过。但他想去,报名了,就有可能抽签抽到。要放在其他门派,这等实力的就是死在外面,也不会有人关注,最多感慨一句此子命中有此劫就算完了。
至于门派大会?除非在本门举行,不然莫说参加,就连看一眼的机会都没有。
由此可见,他们去的,乃至最后进入秘境的都是什么人。
都是门中天才,足以傲视同龄人,日后有望结丹化婴乃至化神的弟子。
这些弟子,都是门中下一辈的梁柱子,少了之后免不了就会有那么些年的空缺。就如同他们之前用心险恶的将小宗门加入进来,妄图断掉剑宗的根基一般,如今他们自己门派的根基,就这么被毁了一茬。
南筠等人一上正阳峰,就听得大殿内传来一个尖锐的女声质问道:“要说你们剑宗事先不知情,那为何偏偏今年一个进秘境的都没有?”
“敢情着,这如果没出事,就是我们剑宗没有能力,连个名额都混不上。现在不幸出了意外,就又变成我们事先知情,从而故意躲开了?”简直糟多无口,南筠只想问一句:“请问各位,你们的逻辑君,或者说智商还在线么?”
他这一出声,瞬间就把注意力全吸引了过来。
倒不是南筠有意出风头,他还是知道什么场合该说话,什么场合应该留给更适合的人。但如今的情况明显是对方人多势众,且气势汹汹。像刚刚这样的质问,明显两日来已经不是第一次,坐在正中间的剑宗宗主皱着眉头一脸的暴燥,显然拿此没有办法。
同样的问题,同样的回答,答上几十次有什么用,客气有什么用,只会让对方变本加厉。
这种时候,宗主头疼不好过分,就该有个不懂事的小辈出来‘救场’。
果不其然,剑宗宗主听见这话精神就是一震,再瞧见紧跟着进来的纪凌云和白尘,连眼睛都一起亮了。倒是先前出声的那个合欢宗的女修气得不行,当即伸手一指南筠就是:“哪里来的小辈,长辈说话也敢随意插嘴。”
“哦。”
南筠了然,“原来修仙界讲的不是道理,而是辈份啊,那纪师兄,去,喊一个辈份比这位高的宗门前辈来,叫她闭嘴。”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