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叶澜困惑起来,“你是不是搞错了?我家比百子湾还远啊……”
覃溱的表情微妙地僵了一下,很快恢复成了高冷的禁欲脸,淡淡地说:“虽然远,但是不堵车,住在这里开车去上班也蛮好的。”
“这样啊……”叶澜认真地在心里计算从他家开车去医院所花费的时间,完全没注意覃溱的表情变化,“我家不堵车的话大概需要四十分钟,如果你不喜欢坐地铁换乘的话,也是个选择。那要不然,我这几天帮你看看附近的房源?”
“好的,那就麻烦你了。”
覃溱似乎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叶澜也因为自己能帮上忙而心情雀跃:“不麻烦不麻烦,反正我们是——”他一时哽住了,不好意思说出那个词,装作若无其事地跳了过去,“而且你今天还特意来照顾我,我才是麻烦你了。”
覃溱拿起空碗走到床边,从他手中收走了另一个空碗,微微低下头,紧紧地盯着他的眼睛,目光流转,像是一池波光粼粼的春水:“你刚才,想说我们是什么?”
叶澜猝不及防地被他这么贴近注视着,魂儿被快被他深邃的目光勾走了,心跳停止,语言组织系统溃不成军:“是……是……”他干脆闭上眼睛,破罐子破摔地回答道:“是亲上加亲的关系嘛!”
“唔,也对。”他感觉到覃溱直起身子,声音从远一点的地方传来,冷淡地听不出情绪,“反正我爸跟你妈结婚以后,我们就是兄弟了。”
哈?叶澜大脑停摆,茫茫然睁开眼。他刚才听到了什么?
只见覃溱捧着两个空碗朝厨房走去,一脸冷漠地语出惊人:“成了兄弟以后亲上加亲,是不用这么客气。”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年糕:请问覃医生,对于不听话的患者,一般会如何治疗呢?
覃溱:那要看是什么样儿的患者了。
年糕:比如小叶子这种心口不一的患者,您会怎么处理?
覃溱:常规疗法是先奸后杀。
年糕:什么!这么可怕么!Σっ°Д°;)っ
覃溱:嗯,不过很有可能奸着奸着就舍不得杀了。
☆、快点睡
叶澜满头问号,男神这是怎么了?“亲上加亲”不是男神自己说的么,是他理解有问题还是怎么,为什么现在又变成兄弟啦?
厨房传来哗哗的水声,叶澜缩在被窝里,沉痛地思考着这个严肃的问题。
男神生气了。
可是为什么?
等覃溱收拾好厨房走回客厅,叶澜还像只乌龟一样蜷缩在龟壳状的被子里。
覃溱不管他,拿着车钥匙又下了一趟楼,拿着个文件夹上来。
叶澜给他开门时好奇地看了一眼:“是什么?”
“今天的手术记录,我本来想跟你吃完饭回去写的,现在看来是不行了。”
叶澜一边往床上爬一边问:“你今天也很累了,明天再写不行吗?”
“手术记录应当在术后24小时内完成,明天就来不及了。”覃溱取出空白的记录表和钢笔,在桌子上写了起来。
叶澜观赏了一会儿男神写字的样子,刚开始大气也不敢出怕打扰到他。后来男神自己时不时主动问他现在的身体状况,他才慢慢放松下来,有一茬没一茬的跟男神聊天:“那你打算什么时候搬啊?”
“越快越好吧,怎么了?”
“哦没、没什么,我就是想说,等你搬家的时候可以叫我去帮忙。”
“再说吧。”覃溱的语气瞬时降温,冷淡地说。
叶澜高昂的脑袋立刻沮丧地垂了下去,覃溱看了他一眼,放缓语气,“先等你感冒好了。”
“我明天肯定就好了!”叶澜又高高地抬起头颈,“肯定能帮上你!”
“嗯。”覃溱低头奋笔疾书,终止了对话。
叶澜无趣地躺回床上摆弄了一会儿手机,猛地从床上坐起,双眼发亮盯着覃溱:“啊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什么?”
“要是你房东让你搬家了,你还没找到新的住处,那该怎么办啊?”
“不知道啊,”覃溱笔下不停,轻描淡写地说,“大概会露宿街头吧。”
“那怎么行!”叶澜急得在床上滚来滚去,像热炕上的蚂蚁。
覃溱用眼角余光看他一眼,在最后签上自己的名字:“其实我对租房的要求很低的,房间大小都无所谓,合租也没关系……”
叶澜停止翻滚,翻过身体,两只眼睛眨巴眨巴看着他:“合租也行?你确定?”
“嗯。”
“你要是不嫌弃的话,先来我家凑合几天怎么样?等你找到了新房子再搬,你看行吗?”
覃溱放下钢笔,眼眸低垂,眉头微皱,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不会打扰你吗?万一我找不到,可能会借住很久……”
“不打扰不打扰!想住多久都没问题!你不嫌弃就好啦!”叶澜满心都是帮到男神的欣喜若狂,根本没想太多。
“那我付一半的房租给你。”
“不用不用!我这儿特别偏僻,房租很低的!你都帮了我不少忙了,我报答一下也是应该的!”叶澜以为他是客套,连连摆手,“再说你也是过渡期,肯定住不了几天的,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