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森林的危机一眼就可以看个彻底,而绿森林中云乾涵这个一千多年以后的现代人,从小就学着中华五千年历代积攒下来经验和精髓知识,在这里毫无用处。
什么陷阱,什么捕猎,什么用荆棘草药在自己睡觉的地方围起来可以预防野兽靠近,什么火堆可以在夜晚驱赶猛兽,什么在森林里寻找调料,都只适合在野外求生,而不是在这个冒牌的野外生存。
这里的一切都只是看起来形似,而事实残酷的摆在眼前的是,这里根本就没有单纯的动物和植物。
起初云乾涵以为只是自己的错觉。可当她小心的靠近一颗上面长得十分喜人,树枝都被红色的小辣椒压得有些往下坠的辣椒树时,四周并没有他人,但是她每次伸手可及的辣椒树枝,都会稍稍往上一动,云乾涵不信邪的一只手握紧了树枝,一只手去摘辣椒,可是这次,那颗辣椒树竟然整棵树都往后退了一米多,连带着被云乾涵握在手里的树枝都往外拽了一米多远的距离,云乾涵的手心被粗糙的树枝磨的破了一大块皮。
云乾涵并没有执着的一定要去继续摘辣椒。
在绿森林已经有些日子了,她早就已经见怪不怪了。
想要离开这五色森林,就必须要真正的做到弱肉强食,回归最原始的争斗掠杀。
变强,变得更强,而在这种恶劣凶残的环境中可以用不断的以优胜劣汰的方式,大浪淘沙,把不管是心里还是生理都是强者,还有运气不错的家伙筛选出来,进入下一个考验。
能活下来的人不多,能幸运的走入下一个森林的人也不多,可是唯有既有实力,又有头脑,而且还被幸运之神眷顾的人,才能活着承受种种非人的考验后,离开五色森林。
今天吃的是其他人的同伴,明天你可能吃的就是自己的同伴,后天可能你就是被人吃的食物。
在现代人吃人的社会,只是一种形容斗争的激烈,而在这里则是一句真实的写照。
虽然绿森林里精怪修成人形的颇多,但是也不乏有人类,互相残杀之后,将对方生吞活剥的吃掉,为了活下去,在这里什么丑恶的嘴脸,不堪入目的人类最真实的不堪,云乾涵都亲眼所见,亲耳所听了。
没有了文明社会的各种律例束缚,绿森林中不管是人,还是精怪,都追随着最原始的谷欠望,为了活命,什么都可以做得出来。
云乾涵起初还觉得恶心反胃,当她离开五色森林之后,站在沙场的城楼上,看着城楼下攻打的异国士兵尸横遍野,到处是残胳膊断腿,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和腐肉的味道,还有伤病的口申口今,哀号声,面无表情时,心中却感激起了她此刻恨得牙痒痒的国师琰,若不是她将自己陷入困局,让自己一个人走出五色森林,那么此刻看到城楼下的这一幕,她大概早就已经昏厥,或者吐得谁都不认识了。
不过这都是后话,云乾涵一门心思的只想快点离开这里。
她已经很久没有洗澡了,不是没有地方可以洗澡,而是她实在无法在处处危险四伏的地方,优哉游哉的沐浴,她的头发已经除了汗臭就没有其他的味道了,头发痒痒的时候她也只能用指甲顺着高高束起来的马尾方向,按压着挠一挠,不敢太过用力,怕挠坏了头皮,血腥味引起更多的猎食者。
云乾涵抱着怀里的白泽,白泽并不需要吃东西,之前在白森林的猎豹和花豹的肉被白泽烤成了肉干,在绿森林抓了野牛也烤成了肉干,这些肉干虽然口感不好,味道也不好,但却真的是现在唯一可以吃的东西吃,绿森林不比白森林,渴了随便抓点白雪就能当水,绿森林的水源很少,通常要走上两三天,才能遇到一条小溪或者一个小湖泊。
云乾涵的身上没有任何可以取水的工具,就算有她也无法带太多的水,那些肉干一直都是变成拟兽态的白泽用兽皮卷好背在身后的,云乾涵基本就是毫无负重的状态前行着,即便如此,每天最少要走上十二小时到十五个小时的路,也已经让云乾涵体力不支。
这一天,云乾涵找到了一处泉水,距离上次喝水是三天前了,她的嘴唇干裂的只要张张嘴都会裂出一条血口,口感的唾液都是黏的,她几步冲到了泉水旁边,先用水搓洗干净手,双手捧起水就喝了下去,甘甜微冷的泉水让云乾涵瞬间就精神了起来。
精神了之后她也察觉了不对,这里太过安静,或者更精确的来说是死寂,没有活着的气息。好像一切都是死物。
云乾涵又捧了几捧水喝下去,解决了渴的问题,云乾涵也恢复了正常的思考。
这些时日以来,云乾涵一直都避开了和绿森林里其他的生物正面接触,反正她有吃的,找了不少可以去除身上气味的药草带在身上,每天不时的用那些药草擦在身上,去除自己身上因为不洗澡而散出来的浓烈体味,云乾涵的目标很明确,她要活着离开这里,而不是要在这里和谁拼个你死我活,即便她很想变强,但是和实力相差悬殊的人动手较量,那无疑是送死。
每天都是挑着偏僻无人的树丛沙丘行走,很少遇到猎食的精怪或者是人类,但是云乾涵还是能感觉到除了自己和白泽之外人的气息,于是这也就让她能更好的成功避开那些掠食者。
云乾涵警惕的看着四周,是自己的感觉出了问题么?还是这四周有人潜伏着?
水源附近有人埋伏前来喝水的,很正常,若是如此,自己就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