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复又一个长吻,似乎这个比较容易挑情?
刻意避开他需要触碰的部分,绕路到他大腿内侧。右手慢慢探向他后庭。扩肛总是早点好。
指尖触及的时候,我所有的动作都停了下来,身子也慢慢有些冷下去。
刚才听他说出身泥浊,倒也没有在意。可是这……
分明是过分粗暴的强迫交合,撕裂,或者撕断了肌肉,导致的。
明明已经不在挑逗他了,他却越来越抖得厉害。
我握紧那只手,躺回他身边。
"算了。"伸手去揽他,"歇了罢。"
却揽到半手湿意。
"……"什么啊……
"求君上……君上……"
哑了良久,忽然拍向自己天庭。
早有预备。化解了他掌风,欺身制住他。
他睁眸,正对上我的。
"七冥……今天不动你,只因你旧伤碍事。"引他抚向我身体,"真要了你,我们两个,都会被折腾死。"
他愣愣,呆了。
我反省了下……好像问题出在"我们"二字上。跳过跳过。"待接了断肌筋,自有一番计较。总之,短期内,侍寝之事,唯你是问。"
"……是。"
"现在……"我轻喘,身下的人温暖颀长,神情里带着某种让我想蹙眉的东西……身体好似又开始热起来了,"帮我。"
他伸手,隔着我半褪的衣衫,闭闭眼,握住了那里。
翻身把他放到自己上面,"慢慢来。"欺身吻了吻他,真是……早知道一开始就让他回去好了……我略觉得疲惫。
七冥的手指生涩,有时还硌到,无法让我激动和解脱。我开始考虑要不要自己动手,却看到他咬咬牙,眸色黯淡下去,慢慢弓下身,竟是将嘴凑过去了。
虽然口技是妙事之一,但显然他现在并不做此想。我连忙扣起他的下巴,一边反省自己是不是给自己找了个糟糕顶透的床伴,一边引着他的手,慢慢挑弄。
终于解决了。
"为何如此?"殚精竭虑,冒死取药,现在又任我恣意?
"得报深仇,残生无所求,自当尽忠。"
"忠……"我轻笑。"也罢。然吾非吾,子当何如?"
"七冥……不明。"
"忠于午时楼楼主,还是忠于我。"
"自是忠于……"他顿了顿。
我知道他没法称呼了。把他安置到身侧,顺手探了探伤口,没有什么异样,"床第之间,唤我真便是。"
不想自此往后,连个名,都没有人叫。
"若没有楼……真当年允我入午时楼,七冥早已惨死于……"
"所以你觉得,报了仇,就算惨死在我身下,也是无所谓了?"我不由暗中翻了翻眼。
他惊跳起来,翻身下塌,"七冥不敢。"
我起身,看着他伏在地上的身子,忽然觉得疲惫。
跟他明明白白说我想拿他当情人用?
算了罢。
"上来,歇了。"我懒懒躺回去,随手掌风熄了屋里的烛火。
他愣了下,慢慢挪回来,跪坐在我腿边,"七冥冲撞,自当领罚。"
"罚你三日不得进食,参汤续命。"如果做括约肌手术的话,先要洗肠罢。
"谢……"
不耐烦,把他揽倒在身边,手随意搁到他的腰腹间,感觉到起伏的温热皮肤下脉动的节律,觉得金阁主,谋划良久,得益的,好似是我?
再笨,这种情况下也察觉到了我的意思。他不再说什么,身子慢慢松弛下来。大概折腾累了,加上带伤体乏,不久便睡着了。
窗子外慢慢亮起来,碎碎的鸟鸣代替了夜晚的秋虫声。早有仆从端了东西,候在廊外。我看着帐顶的纹路,任由自己发呆。
他们在等我醒。却不知道我早已经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