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言涛似乎也猜到了李维的心思,问道:“是不是饿了?我们一起去吃饭吧。”
“好。”
两人一起走,绕过热闹的街区,步入最浮华的中心地带,乘着专属通道到达最顶层,那是一间高级餐厅,是社会名流们的聚集地,也是前不久,许言涛也成为这家店面的其中一员。他向门口的接待出示证明,侍者将两人领入其中。
这里面的构设极尽奢华,金碧辉煌的厅堂之后是一间间精妙的包厢,许言涛选下一间他厢,房间内是运用了当前最流行的超感应系统,许言涛率性地先跨入包厢当中,一瞬间,包厢内变成了暖阳当照的白天,蓝天白云,绿树青草,让人眼前一亮。
他看着有些发呆得看着自己的男人笑问道:“喜欢吗?这是我专门为你准备的。”
李维看着在蓝天白云下的许言涛,神情有着一瞬间的恍惚,他伸出手掌,而后又放下,似乎欲言又止。在许言涛的催促下,他猛然回过神来,“——喜欢,当然喜欢。”
晚餐是西亚伦最负盛名的仙贝和海虾,它以肉质鲜美而闻名,许言涛撬不开贝壳,一副狼狈模样让李维不禁失笑,而后温柔地替他撬开了贝壳,其中鲜嫩的肉吸满了汁水,落入口中,让人再也停不下来。
吃了一半的许言涛这才发现,面前的男人并没有动筷子,而是看着他,不由停下手中动作问道:“你怎么不吃?不喜欢吃吗?”
男人只是微笑:“——能这样看着你吃就足够了。”
等用餐完毕,李维贴心地将许言涛送回了住处,等他回到自己的公寓之后,有些疲惫地坐在沙发上睡着了。
乒乓。
是一声杯盆落地的声音将李维惊醒了,屋中的灯也瞬间的亮了起来,他睁开有些惺忪的眼睛,从沙发的角落里瑟瑟缩缩地走出来一个小巧的身影,是果果。果果是一只猫,两年前被骆凌收养的,两年的时间让那只瘦瘦的猫咪变成了身形肥硕的大肥猫,可是这几天果果却好像缩水了一样,日渐消瘦。
它有些委屈地走到李维的身边,蹭了蹭他的腿,叫了一声,似乎在喊着“爸爸,我好饿。”
这时,李维也觉得自己饿了。
在餐厅时他几乎没有动筷子,睡了一觉之后他才发觉自己的肚子已经咕咕作响。他摸了摸果果的脑袋,喊了一声“骆凌”,可是屋子里那一声呼唤在空气中缓缓荡漾开来,却没有见到熟悉的身影。
他微微一愣,才反应过来,他已经离婚了。
五年来的习惯,想要一朝一夕就改掉,确实困难。若是平日里,他醒来时,见到的一定是盖在身上的毯子以及那忙碌的身影,想到这里,他不禁怅然若失。
整整五年,他发现他没办法将爱交托给那个人,因为他一直透着骆凌看到的,是另一个让他追逐的身影。
叹息过后,他抱起果果从冰箱里取出营养餐,勉强吃了几口后又喂了一些给果果,便回到房间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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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拾肆·}留宿与查房
初春的天常常黑的很早,霓虹漫天,点缀着夜空。冷风吹着,卷起他的发以及他的衣裳,他一动不动,好像成为深夜的雕塑,凝望着远方。也不知道在阳台外站了多久,吹了多久的风,忠心的仆人菲亚为他披上暖和身子的披风,并准备好了药浴所需要的用具。
这时,玻璃门响了起来,骆凌侧过头来,见到菲亚正恭敬地向他鞠躬说道:“主人,李先生想要见你。”
骆凌点头已经进了房间,他脱下披风不经意问道:“等了一晚上?”
“是的。”
“嗯,让他进来吧。”
李思棕进门之后见骆凌神态还是如往常那样,面无表情,心里懊悔又后悔,他凑上前去想要看透骆凌的心一般:“生气了?”
骆凌不答,李思棕又绕着他转了半圈,最终在骆凌的脸上查出了蛛丝马迹:“你——你流泪了?”这话刚说出口,李思棕就觉得骆凌的目光好像带着冰冷的杀意一般,立马缩了缩脑袋,退了两步,然后一副戒备机警模样看了看菲亚:“不会又要把我丢出去吧?”
不错,骆凌的脸庞上还带着淡淡的泪痕。
那双清澈的眼有些微肿,这让李思棕顿时后悔刚刚的口无遮拦——提起伤心事,谁会开心?
骆凌哑然:“放心吧,我没有吩咐他,他不会善作主张的。”
这时房间里的热气已经上来,腾云驾雾一番景象倒是别有趣味,刚刚在病房外画了一晚上的圈圈和西北风的他顿时来了精神:“我都忘了,晚上泡药浴才是最好的。昨天你给我泡的药浴,实在舒畅,感觉沉积在身体里的毒素都被排出来了。”
“不错,药浴功效便在于此。不过你才刚刚开始,以后不能断,持续一个周期便能驱尽污浊。”骆凌说道,随后又吩咐菲亚将药材调配好,让他按照自己先前的方式将药依次放入,以及调和。
最后骆凌试水,等到他对洗浴用的水颇感满意之后才说道:“可以入浴了。”
这回的药浴,菲亚并没有捣乱,但是让他遗憾的是,骆凌并没有同他一起药浴,他一个人窝在水里,抬起手臂,浮叶粘在手臂上,他就郁闷地捞一张贴一张,最后没地方贴了,整个贴了一脸。这叶子好像有着特殊的功效,放在身上有一股子清新气息钻入骨子里去,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