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渊智的一干手下吓呆了,他们心目中战无不胜的公子,竟被人像死狗一样打趴在地上!
几人很快冲进场中,在经过林旭身旁时,全都目光闪烁,远远绕开,仿佛是在躲避瘟神一般。
林旭自始至终冷眼视之,任由这帮人七手八脚地把蓝渊智抬走,并没有出手阻止。
或者更准确的说,现在的他根本无力阻止,能做的只是虚张声势而已。
和蓝渊智的一战,是林旭有史以来遭遇到的最艰难战斗,对方不仅修为高出很多,而且身怀天阶灵技,甚至连禁术都用出来了。
若非玄徼神针,此一战虽不至于落败,受伤恐怕是在所难免了。
灵宝阁再度恢复了平静,虽然像经历了台风过境一般,到处一片狼藉,但人人脸上都露出轻松的表情。
花萱萱一副乖乖孩的样子,美目流转,尽是感激之色。
“木师弟,你的大恩大德,我真是无以为报”
庞清潭一脸紧张,萱萱这是要表明心迹吗?自己真是苦啊,刚送走了一头恶狼,却迎来了吃人不吐骨头的猛虎。
可自己拿什么和林旭比呢?比出身?比炼药天赋?比实力修为?还是比耍帅哄女孩子开心?好像无论哪一条都被碾压!
庞清潭虽不倨傲,却一向自视甚高,直到今天他才真正意识到什么叫天外有天,什么叫无力感。
“木兄,我欠你一条命,萱萱她是个好女孩,你”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庞清潭感觉自己的心在滴血,面色也变得潮红起来。
林旭何等聪明,联想起当初在花溪宗驻地,初次遇到二人时的情形,心中已有明悟。
他哈哈一笑,‘嘭’地一拳锤在庞清潭胸膛上,打得后者一个机灵。
“既然知道花师姐的好,那你就应该像个男人一样振作起来,好好照顾人家!”
庞清潭有些呆滞地看着林旭,万万没想到对方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他真的对萱萱没有想法吗?难道说一直以来都是自己庸人自扰?
一时间,庞清潭脸色连变,有些不知所措起来。两手不自觉地铰在一起,来回揉搓着,就连站立的姿势也变得极不自然。
“木兄,我唉,真是惭愧”
“此地不宜久留,你还是赶紧护送花师姐回驻地吧,有什么事以后再说。”林旭淡淡一笑。
庞清潭如蒙大赦,这样的气氛实在太尴尬了,尤其对于一位高高在上的天骄而言。
“木兄,你不和我们一起回去吗?”
“不了,我还有事情要处理。”
庞清潭快要感激涕零了,在他看来,林旭这么做,当然是为了给自己和花萱萱创造独处的机会。好人呐!
定了定神,庞清潭鼓起勇气,竟一把拉起花萱萱柔若无骨的小手,“萱萱,我们走吧!”
花萱萱脸上微微泛起红霞,透过耳根,一直蔓延到脖颈深处,给姣好的面容平添了一丝娇羞之色,让人遐想无限。
她只是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便任由自己的小手被牢牢牵住,感受着手心传来的阵阵温暖,花萱萱又是羞涩,又是甜蜜。
“呵呵,二位稍等,这是你们刚才购买的蓝玉蝶鼎。”掌柜的一脸殷勤,将那只精巧的药鼎递了过来。
庞清潭爽朗一笑,“萱萱,这便是我们的定情之物!”
花萱萱轻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美目中却尽是欢喜之色。
成全了一对有情人,林旭还是挺开心的。至于和蓝渊智的冲突,他丝毫不在意,从对方暴露出杀意的那一刻起,两人就已注定不死不休。
更何况对方是净土宗人!想起父亲和容隐的伤、十几年前的往事、还有自己那位神秘的母亲,林旭有种预感,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净土宗!
林旭此来灵宝阁的真正目的,是查探陶源和陶仙儿的下落。他之前林旭去过陶源的住处,那里早已人去楼空,而且还有被翻过的迹象。
陶源曾有言,灵宝阁霍景天管事是他多年好友,非常值得信赖。
密室中,听着林旭的叙述,霍景天眉头紧皱,脸上的忧色越来越重。
“我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无相器灵的出现,不知会引来多少人的垂涎!”
“霍管事,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陶源前辈在失踪之前,可曾留下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霍景天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口中喃喃自语,“难道是这怎么可能呢”
“您可是想起了什么?”林旭急切问道。
霍景天微微沉吟,“就在昨天,我们还一起喝过酒。当时陶源曾不经意间提起,说是要去找一位故人,履行多年的约定。而这位故人好像是丹王宗一位长老,叫徐冉”
林旭立时信了大半,徐冉昨日离开大赛现场后,名义上是面壁思过,可谁知道他究竟干什么去了?
再想起徐冉的行事作风,完全就是一个口蜜腹剑、反复无常的小人,他若是觊觎无相器灵,完全有可能对陶源出手,而且他具备这样的能力。
“多谢霍管事据实相告,在下感激不尽,这便告辞了。”事不宜迟,林旭打算马上赶回丹王宗,以确认徐冉的具体行踪。
霍景天深深地看了林旭一眼,脸上满是郑重之色,“这徐冉素来行事谨慎,此事即便真是他所为,也很难找出证据。据我所知,在丹王城东郊有一座古堡,其背后的主人正是徐冉。”
林旭暗道惭愧,自己若无凭无据地要求丹王宗彻查徐冉,打草惊蛇不说,弄不好还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