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任自在听得出,门外之人是来找林旭的。
林旭也不隐瞒,把自己和柯克以及苗琦的恩怨简单说了一遍。任自在脸色铁青,越听越气,尤其当林旭说到刺杀丁志平的任务时,更是拍案而起。
“荒唐!这不是胡闹吗?竟让宗门一位炼药天才去送死,真是岂有此理!”
“好在任长老您及时发布了新的宗派任务,这才解了弟子的燃眉之急。”林旭心有余悸地说道。
这件事情是石头瞒着任自在做的,他也不好居功,干咳一声,“呃先不说这个了,老夫倒要看看,这二人究竟想怎么样!”
“里面的缩头乌龟听着,我是执法堂执事柯克,限你十息之内出来,否则就别怪我冲进去抓人了!”
“我看谁敢!”任自在怒喝一声,他执掌炼药堂数十年,还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事。
“哟呵,竟然还有同党?来人,给我把门砸了!”柯克嚣张地叫道。
执法堂弟子面面相觑,犹豫不决,“柯柯执事,这可是炼药堂啊,万一惹恼了任长老”
“出了事由本执事承担,你怕什么?再说了,我们是来公干的,就算是任老儿也无权阻止!”
执法堂弟子只得战战兢兢地抄起家伙,心不甘情不愿地朝炼药室大门抡了过去。震耳欲聋的轰隆声此起彼伏,林旭不禁暗叹,这大门的质量就是好!
可大门的质量再好也经不起众弟子的敲打,不一会儿功夫便轰然崩塌,木屑四溅。
苗琦哈哈大笑,第一个冲了进去,“木九,你不是不出来吗?你不是横吗?我看你往哪儿躲!”
“嘭!”他还没看清状况,胸口便被人狠狠踢了一脚。
众人只见一道人影倒飞而出,狠狠地摔在大理石地板上,砸出一个深深的人形大坑。
“咳咳”
苗琦口吐鲜血,几番挣扎着想爬起来,奈何受伤太重,始终出不了大坑。
执法堂弟子们心有余悸,以苗琦的修为尚且如此,换成自己岂不是要被摔成肉饼?
柯克脸色阴晴不定,苗琦的实力他是知道的,能将其伤成这样定是高手无疑,绝非自己能够应付。
难道是段峰在里面?柯克心中一动,如果是他,这倒是个打击其名声的好机会!
“哼,是何方鼠辈暗箭伤人?莫以为实力强就了不起,本执事是在公干,有种你就站出来,是非自有公论!”
“好一个是非自有公论!”任自在缓缓走出房门,狠狠地盯着柯克,“苗琦小儿是老夫打伤的,你想怎么着吧?”
见出来的人是任自在,执法堂弟子们惊骇之余肠子都悔青了,心中更是将柯克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如果问影阁中人最不愿意得罪的人是谁,那肯定是任自在无疑!
柯克也傻眼了,他已经想好了针对段峰的说辞,却没想到出来的是这位任长老!大坑里的苗琦刚刚坐起来,只看了一眼便再次倒了下去。他这次是真的晕过去了,不是因为伤势太重,而是被吓晕的。
林旭跟在任自在身后,一脸看好戏的表情,他倒要看看柯克怎么下台。
“任任长老,属下不知道是您老在里面,误误会啊!”面对任自在杀人般的眼神,柯克只得硬着头皮解释。别人可以不说话,唯独始作俑者的他不能。
“哼,柯执事刚才不还义正言辞,大骂老夫鼠辈吗?不是还砸了老夫的大门,叫嚣着要抓人吗?怎么现在说是误会了?”任自在直接打脸,丝毫不给面子。
柯克狠狠地咬了咬牙,他知道单纯服软是不成了,干脆把心一横,“这木九未能按时完成宗派任务,属下身为执法堂执事,捉拿他也是职责所在。至于打扰到任长老您,实在是无心之失!”
任自在大怒,“好一个无心之失,亏你说得出口!我且问你,是谁给你的胆子,竟敢公然打砸炼药室?莫说你一个小小执事,就算是你们堂主也不敢在老夫面前如此放肆!”
柯克非常光棍地说道:“属下行事鲁莽,有欠考虑,甘愿受罚。可那木九戴罪之身,必须跟我去执法堂候审。”
任自在冷笑一声,“甘愿受罚是吧?好,很好!那你且说说,在老夫习练‘淬凝一体’的关键时刻,你强行闯入致使功亏一篑,该当何罪?门规明确规定,任何人不得以任何理由硬闯炼药室,就连宗主也不例外!你率人打砸炼药室,又该当何罪?再有,你一个小小执事,张口‘老儿’、闭口‘缩头乌龟’地辱骂一位长老,又该当何罪?”
“属下我”柯克冷汗涔涔,再也强撑不下去了,如果任自在所列罪名一一落实,恐怕当场杀了他都不为过。
任自在瞥了一眼柯克,不屑道:“为了一个莫须有的理由,堂堂宗门执事,竟不惜连使损招对付一名弟子,老夫都替你们感到脸红!怎么,还真以为你们执法堂能一手遮天了?你不是讲公道吗?现在老夫就给你想要的公道!”
眼见任自在要动手,柯克干脆豁出去了,“任长老您包庇偏袒木九,公报私仇,属下不服!”
任自在原本也没打算当真动手,身形一顿,讥刺道:“木九本就无罪,何来老夫偏袒之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那些小技俩,刺杀丁志平是你暗中安排的吧?说到公报私仇,你柯克才是首当其冲!”
柯克辩无可辩,只好抓住林旭这根救命稻草,“木九没有完成宗派任务,这点毋庸置疑,为何任长老您一再偏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