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已过,这小山村里也燃放起了烟花爆竹,看上去倒比禁止燃放烟花爆竹的城市热闹得多,也更充满了年味。
而当大家都在看著烟花时,张三却进了屋,和王五他爹对坐著。
“您的儿子我是不会放手的,无论您是否同意。我执意如此。”直截了当的开口,经过今日的事,张三不想再拐弯抹角。
“哼!你们城里人还不是玩个新鲜。王五是个男人不能生养,谁知道你什麽时候腻了一脚踢开他另寻新欢!”
“您对城里人的偏见还真多。我还担心你们乡下人念旧呢,我又不能让王五怀上孩子,谁知道他什麽时候烦了一脚踢开我重温旧情!”
“你!”王五老爹怒瞪著张三,牙齿咬得咯咯响。
“就是我!反正王五我是要定了!您一把年纪了,别最後晚节不保!”威胁,绝对的威胁!
说完张三就径直走出去牵起王五的手共赏烟花,而王五他爹再次气得关自己的小黑屋。
医生与民工【十九】
带个男人回家过年(7)
大年初一,张三依然睡到日晒三竿,当走出王五那屋,大厅中王五他爹依旧在喝小酒,但今天似乎有些不同。王五他爹似乎对张三的到来十分的慌张,而从张三这个角度看过去,可以看到王五他爹肚子十分不自然的凸起,应该是藏了什麽东西,而桌上只有酒杯却没有酒瓶。挑一挑眉,张三根据王五他爹肚子凸起的情况判断,应该是他送的那瓶茅台。
“伯父,好闲情嘛。”没有直接拆穿,张三倒是给老人家留了些面子,但却也是话中有话。
“唉哟,俺肚子疼!”叫了起来,王五他爹迅速站起来,捂著肚子护住衣服里暗藏的酒瓶,就冲回了自己屋里。
关上门靠在门後,王五老爹暗自得意自己这金蝉脱壳之计,拿出衣服下藏著的茅台,轻啜一口,吧咂著嘴,赞道:“果然是好酒!”
又喝了一口,还没咽下去时,门外突然传来了张三的声音:“伯父,肚子没事吧?我是医生可以帮您看看哦。”
於是,王五他爹不幸被呛住,猛烈的咳嗽起来。
听著屋内剧烈的咳嗽声,张三忍著笑,再次开口:“伯父,您的肺也有问题吗?我想,肝也可能有问题吧,毕竟喝酒太多,特别是像茅台这种度数高的。”
“你给俺滚!”大吼一声,被人揭穿,王五他爹感觉倍受欺辱,恨不得将手上的酒瓶砸个粉碎,但掂量了一下,还是下不起手,反而还抓得更紧。
张三戏弄的目的已经达到,当然乖乖的“滚”去洗漱了,临走前还极其欠揍的丢下一句:“脾气那麽大,看来脾也不好。说不定还有肾亏?”
於是短短的几句话间,王五他爹就被张三说的五脏六腑俱损。直到晚饭时间,王五他爹才从屋里走出来,当然是黑著脸,但红润的双颊也说明茅台喝了不少。
晚饭吃得很平和,因为今天是初一,所以女人们并没有聚集在王五家,王五他爹也是近几日来第一次吃饱了晚饭,以往他都摔筷潇洒离去,接著门後偷听,最後半夜偷偷起来狼狈补食。
今天王五妹妹并没有一起吃晚饭,因为同村一个姑娘生产,她特意跑去帮忙。不过少了唯一一个女性同胞,吃饭的时候倒是尴尬诡异了许多,王五他爹对唯一的女儿疼爱有加,在女儿的面前对张三的态度也没有那麽恶劣。
“帮俺盛碗饭。”将碗递到张三的面前,王五老爹语气十分嚣张,想著,看这张三能伪装到几时。
“爹,还是俺帮你吧!”王五急忙开口,伸出手要去接过碗,却被王五他爹闪过。
“闭嘴!俺又不是叫你!”挑衅的看著张三,欲看张三的笑话。
“好,我来吧,”张三没有生气,反倒微笑的接过王五老爹的碗,起身盛了一碗饭,毕恭毕敬的双手捧碗递给王五他爹,“伯父请慢用。”
“这麽多,你当俺是猪啊?”黑著脸,王五老爹继续挑刺。
“对不起。”依然微笑,张三转回身将饭减少,依然恭敬,“伯父请慢用。”
“那麽少,你想饿死俺啊?”
“对不起。”张三还是没有怒气,转身又要去盛饭,但此刻王五和王五弟弟却看不下去。
“爹!”几乎是异口同声。
接著王五弟弟先声夺人:“你太过分了!你不要无理取闹好吗?”
“俺,俺无理取闹?”王五他爹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二儿子会对自己这麽严厉的说话。
更让王五他爹气恼的是,连一向顺著自己的好脾气大儿子也开口:“爹,你真的气,就拿俺出气吧。”
“俺、俺??????”众叛亲离说的绝对是目前的情况,这只能怪王五老爹太傻太天真。
张三欺负他那可是都是暗地里进行了,属於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情况,可王五他爹“欺负”张三,那可是人证物证俱在,自然不得善果。东施效颦的结果,就是被广大人民群众唾弃。
这不,此刻真正的恶人张三正趁著人民群众不注意偷笑呢。王五老爹自然看见了张三这得意加得瑟的笑,气得又要上演回屋摔门,但却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张三哥!”王五妹妹突然冲进了屋拉著张三就往外走,“快去看看,梅姐好像难产了!”
张三一听,知道事情严重便随著王五妹妹赶到一个农舍前,而王五他爹等人也尾随而至。王五妹妹正要将张三拉进屋却被产妇的婆婆阻止。
“李阿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