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今儿特别来劲,”傻三儿的手顺着他肚皮往下滑,“我是败得心服口服啊。”
“滚一边儿去,”柯阳突然有点不安,傻三儿居然会觉得他今天跟平时不同,难道想着叶勋撸管真有这么强劲的效果吗,他猛地有点脸红,赶紧拉过被子盖上,“一会想着收拾,让师父看到了又得骂人。”
“说到我爹……”傻三儿的注意力被转移了,脑袋枕着胳膊开始沉思,“打从胡大爷走了,他就不对劲,按说他俩虽说是老铁,也不至于这么怪啊,到底出什么事了?”
柯阳没说话,他向来顺着师父,只要师父不说,他就不会多问,但最近反常的事有点多,师父的表现也越来越奇怪,他不得不开始多想。
其实他虽然没说出来,但心里越很肯定,这事跟他父母有关系,父母的死肯定不是普通的意外,否则师父不会十几年讳莫如深地不让他提及。
“三儿,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住的地儿么?”柯阳偏过头看着傻三儿。
“老屋么?那会咱得多小啊,搬来这儿都多少年了,我除了记得院子外头有口井,别的都没印象了。”傻三儿皱着眉回忆。
是很久了,他们搬到顶针胡同是在柯阳四岁的时候,那以前的记忆基本上都很模糊了。
“怎么,你怀旧了?”傻三儿伸了个懒腰又把腿搭到了柯阳身上。
“我想回去看看。”
“……我陪你。”
“不记得回去的路了,我得回忆回忆。”
叶勋一上班就被叫到了关所的办公室里,临进去之前秦伟一直冲他做流口水的表情,猥琐得他就想冲过去给秦伟俩大嘴巴子。
关所跟个乡镇干部似的披着警服,手上夹着烟,昨天是他值班,估计又是一夜没睡,屋子里全是烟味,还关着窗。
“小叶啊,来,坐。”关所冲他点点头,指了指面前的椅子。
“您这都能报火警了,”叶勋把窗户和门都敞开了,“关所您这肺是真扛硬。”
“你也好不到哪儿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值一晚上班抽多少烟,”关所笑笑,他挺喜欢叶勋,这帮小警察里,只有叶勋能认真做事,虽说看得出来他也看不上派出所这些杂七杂八的小破事,一码归一码,该他做的,全都挑不出毛病来,“找你来是有事儿想问问你……今儿我接了个电话,程明宇的。”
“……程队?”叶勋愣了,程明宇给关所打电话关自己什么事?
关所把烟头掐灭了,还没开口说下一句,就又拿了根烟点上,然后抽了一口才说:“程明宇点名问我要人呢。”
叶勋没吭声儿,在心里骂了一句,他没想到程明宇会给关所打电话。
“你知道他怎么说么,”关所扔了包烟给叶勋,笑着说,“他说就你们所那个,一胳膊把人腰给抡折了的那位……”
“腰折了?”叶勋觉得自己没使太大劲,要不就是后来上去的补的那脚?也不能啊,他没太使劲,当着那么多围观群众,影响不好。
“怎么样,程明宇说跟你说过去防暴队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关所跟程明宇的关系不错,如果程明宇非得从他这要走叶勋,他是没意见的,只是想听听叶勋自己的打算。
“我还没来得及想。”叶勋从关所的烟盒里拿了根烟点了,他说的是实话,这两天过得云里雾里,莫名其妙的事一大堆,防暴队的事他压根儿就没想起来过。
“要我说呢,去也不错,你专业素质好,放在咱们这呢虽说是我们所面子上有光,但作为你来说,有点浪费,”关所笑笑,“防暴队说能锻炼人是不错,不过累,危险,反正你自己考虑一下,这两天给我个答复。”
秦伟坐在办公室里吃早点,看到叶勋进来,递过来一杯豆浆:“病好了?我说你最近怎么总生病啊,你来所里两年了一直没怎么病过,这阵怎么成了叶西施了……”
“让你恶心的。”叶勋接过豆浆也没情绪喝,往桌上一放就开始愣神。
要程明宇那天从g++出来没车上那出,他也就没什么可犹豫的了,防暴队他一直想去,现在他却有点烦燥,尽管程明宇是他喜欢的那型,但他不想跟他有任何工作之外的关系。
“今儿下片儿么。”叶勋拿了所里的通讯录往外走。
“下午吧,上回围攻医院的事咱们还得去转转情况。”
“嗯。”
通讯录上有防暴队的电话,他要找程明宇,这事程明宇究竟打的什么算盘?
电话打过去转了几道,最后打到了训练场才算找着人了。对于程明宇一大早会在训练场泡着,叶勋有点小吃惊。
“程队,我是叶勋。”
“听出来了。”程明宇声音有点喘,这动静要搁别人身上,叶勋没准挺有感觉。
“你打电话到我们所里了?”
“嗯,等不到你消息,只能找老关要人了。”
这话让叶勋有点不爽,皱了皱眉:“程队,上回说了是考虑,这会怎么成了要人了?”
“怎么,你考虑的结果是不来么。”程明宇不急不慢地问。
“我还没开始考虑。”
“那你继续考虑,明天我给你电话,”程明宇笑笑,“综合考虑的时候,不要把那天晚上的事算进去,那是两回事……”
叶勋没说话,程明宇等了一小会才又慢慢开了口:“你放心,我要弄你上床,不会以工作之便。”
“程队,”叶勋突然笑了,程明宇怎么说也是个领导,他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