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走到一半,刘非接到电话,于是行程改变。
一家很有特色的老店,进了包间,陈庭庭笑嘻嘻的迎过来,跟从前一样,有的人认识有的人不认识,其中有一个叼着烟的年轻人很出挑,不知是哪儿,感觉跟刘非有点像。那人看张牧在看他,也大方的回视,张牧忙转了头。
陈庭庭拉着张牧介绍,到了那年轻人面前,“张牧,这是刘奕,大非的表弟。”刘奕对着张牧笑笑,张牧也礼貌的笑笑,“你好。”
正好刘奕旁边有两个座位,张牧拉了刘奕身边的椅子准备坐,可还没等坐下呢,就被刘非扯了一把,“我坐这儿,你坐旁边。”
大概是张牧的错觉,他觉得好像周围的气场有点不对。
又是吃吃喝喝,不过让张牧奇怪的是,刘非和刘奕俩人基本不说话,吃饱喝足陈庭庭拉着刘非说下午一定要去给刘奕捧场。刘奕有个玩摇滚的乐队,下午在后桥那边的酒吧有演出。刘非满脸的不耐烦,陈庭庭拉着刘非不放,又转头跟张牧说:“刘奕他们那伙儿很能的,一起来看看呗。”
张牧对摇滚也算一往情深,老崔是他的最爱之一,神马《快让我在雪地上撒点野》,《飞了》都是他的收藏曲目,更不用说窦唯哥的各种曲目cd,这会儿有机会听现场,怎么可能心不痒,转头去看刘非,眼里各种热切。
就在陈庭庭以为还得再磨三百合的时候,不想刘非竟答应了。
演出很成功,整个酒吧都嗨翻了,等演到一个多小时的时候,张牧已经边喊边喝了五瓶啤酒,本来张牧酒量就一般,这会儿已经超量了,四周的人跟着激烈的节奏疯,连蹦带跳的,张牧大学的时候也是个能玩的,学过几天街舞,这会儿玩开了,身手施展出来,旁边就是一片喝彩,张牧兴奋得不得了,酒劲上来,直接脱了t恤丢出去,露出光滑紧绷的身体,他长得又好,越发吸引了众多目光,忽然一个人从台上跳下来,拉了张牧就奔台上去。正是刘奕。刘奕一把电吉他拨得翻花儿,张牧旁边应和刘奕跳着,可能因为有点醉,张牧一把舞跳得柔软慵懒的妖媚,人民群众下面都喊疯了。
旁边的鼓点儿惊天动地的滚过来,刘奕手上的吉他停下,伸手就搂在张牧腰上。
张牧还没搞清状况呢,就感觉旁边又过来个人,那人一把扯开刘奕的手,就把张牧拎过来。张牧不明真相下意识挣扎,却被攥得结结实实。
刘非几乎是夹着张牧走下台的。在人民群众的欢呼和口哨声中走出酒吧门。后面陈庭庭追出来,刘非黑着脸,拉开车门就把张牧丢进车,陈庭庭拉了刘非:“兄弟,这是去哪儿啊?”
刘非甩脱陈庭庭的胳膊:“回家!”
陈庭庭满脸不乐意:“回家干吗啊,一起玩呗,正高兴着,张牧跳得多好啊!”
“好个毛啊!跳得跟个妖精似的,给谁看呢!刘奕丫的我看见他就难受,你想玩自己回去,我先回家了。”
陈庭庭坚决不乐意:“别价别价!咱们约几个人麻将怎么样?”
刘非一想回去也确实没什么事,“正好不爽,你找人吧。”
地点约了望江楼,望江楼建在桥上,第三层是茶馆。
刘非上车,转头,张牧大概是真的醉了加跳累了,已经躺后座上睡着,没有枕头,头歪向一边,睫毛很好看,嘴巴很q,赤裸的上身线条流畅漂亮且有点奇怪的带着一点青涩的味道。刘非看了一刻,皱眉。cao。
到了地方,刘非停车,开了后边的车门,伸手在张牧脸上拍了两下,张牧哼了一声,身体动了下继续睡。
刘非皱眉,从后备箱拿了件上衣,套在张牧身上,半拉半抱的把张牧弄下车,旁边陈庭庭过来,看张牧完全清醒不过来,就帮着刘非架着,上了三楼包间,包间很大,大窗子可以直接看到外面水色青蓝的君河。
刘非把张牧丢在沙发上,服务员进来茶水果点心一气儿布置好,不一会儿人到全了,都是圈子里经常在一起玩的。
打了一会儿,赵越推门进来,大家一起招呼,赵越笑:“你们继续,我看着。”赵越转头看到沙发上的张牧,自己在张牧对面的沙发坐了,服务员问赵越喝什么茶,赵越说铁观音吧。这家茶楼的铁观音还过得去,消费数额在那儿放着呢。
张牧终于还是被稀里哗啦的麻将声和各种叫嚷声弄醒,不想睁眼时,看到对面安静坐着的赵越,赵越正拿着大屏手机看网页。
张牧忙坐起来,整理了下有点长的上衣,赵越对着张牧笑:“怎么不去玩啊,”张牧摇摇头,赵越便又去看手机。
其实赵越真的是一个很迷人的男人。张牧一直这么认为,彬彬有礼,总是笑得好看,分寸火候炉火纯青,是一个让人看到就很服的人。
张牧低头喝了一杯茶,却怎么都安静不下来,血液还在身体里沸腾,压抑太久的那个“自己”在被压抑了许久之后,已经在左突右撞的要突出重围。
张牧站起来,赵越抬头,张牧笑了下:“抽根烟。”
包间的隔音效果很好,走廊里很安静,走廊的一侧出去就是开阔的观景阳台,张牧趴在栏杆上,含着烟,看水面上飘忽的水气,看无际的天空,看了半天,只看到没边儿的茫然,张牧顺手抓起打火机,跳起来拼命扔出去,观景台上好多装饰用石子,张牧抓了两大把一颗一颗的跳着扔出去,“fuck!you!——life!——”
张牧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