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嘲弄地看着在场的兄弟们。“你们不要告诉我说,你们怕那个自小病着,失踪了好几年,刚回来没二天的四哥。这可不像我认识的你们哪?!你们的威风,你们的脾气跑哪里去了,被四哥吃了?”
“小十,我警告你,别再说四哥的不足,要不然别怪我翻脸。”同样脾气好不到哪里的六爷,声音吼得并不比十爷小。
“咱们不是怕小四,咱们是爱小四,这点你要记清楚。”大小姐也不认同了,对于十爷偏差的想法感到无奈。
“简单一句活,就是孬。”哼,话说得倒好听,没胆又不敢承认,丢人。
“十哥,我看你是忘了四哥是个什么样的人了,要是你真记得,就会跟我们一样了。”十—爷虽然小十爷一岁,但记忆还算不错,特别是关于四爷的事,更是清楚。
那是想忘也忘不了呀!
“大姐二姐,小六、小八、小九还有十一,你们先去做事吧,小十这边由我来跟他说。”
“五哥,你好好把这家伙的嘴给我凋教好,再让我听到他说四哥的一句不是,我饶不了他。”头一个不爽走的就是六爷。
若再让他听到一句有辱四哥的话,只怕他会忍不住想把小十的头给扭下来,直接给四哥当椅坐。
“那我们也走。”
“五哥,好好跟十哥说吧!”大小姐二小姐、十一爷、八爷相续走了。
待在大厅的,只有挂着不屑笑容的十爷和—脸倦意的五爷还有一直蜷缩在—旁的九爷。
“醒了小九,起来了!”眯着双眼,颠着身子摇晃站起的九爷问。“五哥,四哥人呢?”
“走了。小九,刚刚四哥的话你听了没!”唉,这小九,这嗜睡的毛病总是改不了。
“听了!”他是四哥说完才睡的。
“那染衣坊那边你可要顾好,别教四哥失望。”
“是,五哥。”九爷憨憨点点头。为了四哥的交代他会忍着睡癖,尽心尽力将染衣坊管好,让四哥高兴。
疼爱地揉揉九爷的发,对这个南宫家里出奇听话的九爷,五爷是疼在心里舍不得骂上半句话。“五哥跟小十还有话要谈,你先出去吧!”
“好!”摇晃着步伐边打了个大大的呵欠走到门边的九爷,搔着脑又扭回头。“小十,只要是南宫家人,就没有人会怕四哥,记住这一点。”说完话就走了,留下的只有一头雾水的十爷和清楚笑着的五爷。
“好了,小十。”整了整思绪,五爷的神态抛却了以往的闲适轻松,换上的是南宫家人特有的精明锐气。“现在就咱们两个人了,你疑惑的不了解的不满的,在这一刻都必须压下。”
“我……”排斥的话还没出口,就被眼前一脸凌厉的五爷给吓着。
“小十,别怪五哥没给你警告。这个家,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只要是四哥说过的话,决定的事,你都要遵照。”
“我要是不呢?!”十爷倔强应道。
“那么今天,就让我这个不管事的五哥重新教导你。”十爷的气势被压倒了一半,站在他面前的不再是熟悉的那个懒散不理事的五哥,而是南官家的五爷。
日近黄昏,市集上人来人往,吆喝着买卖的声音络绎不绝。
坐落于最角落的市集,一小小的招牌在风中摇摆,那上面写着——李记豆腐脑。
“四爷!”放下手边的勺子,奉守的视线正正地停在眼前的人身上。
“呃!”
“十爷还年轻,做事。说话也比较冲!”
“所以?”四爷神色轻松,勺了一口豆腐脑吃进口中。“所以,四爷要多担待点!”奉守知道四爷懂他话下的意思。
“你不气他!”将豆腐脑吃个精光,四爷双手置放在桌上,专注地看着奉守。
奉守摇摇头。“不气。”这种话他听多了,再毒的都听过,更何况他知道十少爷也并无恶意。“有四爷帮奉守气,奉守没有什么好气的。”四爷的脾气一向好,少有发脾气的时候。只是刚才四爷看似笑着,其实懂四爷的人都知道,四爷是在发火。
发火的原因奉守很明白,是因为十爷针对他的话。
四爷打量了奉守一下,浅浅笑开。
“就算你不气,小十也该受点教训。他的性子……不可取!”若说小六是头知约束的狼,那小十就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娃子。在这南县里小十再怎么惹祸都有南宫家的兄弟替他担着,可要出这个南县,他们想救也来不及。不让他吃点亏受点教训,这娃儿是不会长大的。
十爷的脾性奉守当然清楚,也就不多话。既然四爷有心要调教十爷,那也只能让十爷自求多福。
“我知道了!”
“四爷,还要不要再添一碗?”
“四爷已经吃了第三碗了,倒是你,连一口都还没吃,快点吃吧,免得饿着!”
“是,爷!”
日落夕阳,相临而座的二人恍若无觉。
太阳高高挂在正中,在南县吹起的风是热的。
距离上次的争端又过了大半个月,五爷、六爷、八爷、九爷、十一爷接掌南宫家的生意渐渐应手,倒也没出什么差错。
至于奉守的管事一职,则由十爷所担。那天从市集回来后,兴许是五爷说了什么话,十爷只是向四爷道了声歉,有点不甘地收下这个职务。
在这半月里,十爷的气焰收敛了不少,受的罪也并没有太多,除了第一天的不适应外,后来倒也摸出窍门,得心应手起来,渐渐显出他的长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