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四人在客厅坐着,还没等茶端上来,就听到门外有人说道:“娘,我回来了。”
厨房里老太太连忙走出来说道:“哎,我的儿,家里来了客人,说是与你有旧,你快去看看,莫要怠慢了人家。我给你们沏茶。”
王进往正屋方向看看,说道:“哦?孩儿这就去看看。”
说着王进就要往里屋里去。张三等人已经听到院里的说话声,也不好再坐着了,就站起来准备出来迎接。
大家正好在门口,这一见面,王进本来有些笑意的脸上就显得不愉快了,冷冷的说道:“哦,不知诸位到我家来有何贵干?”
杨泰一看王进不悦,连忙上前说道:“还请恩公赎罪,我等前来,正是前来感谢恩公当日高义,就我与危难之间。并无它想。”
王进冷笑道:“当日我原以为你是受泼皮欺凌,觉得你有些真本事才出手,后来没想到你竟然于这些泼皮称兄道弟。竟然去干这等龌蹉勾当,我王进也是瞎了眼。”
杨泰大急说道:“恩公明鉴,我等确实是雇佣些难民,但是干的都是正经营生。”
王进冷眼道:“哦?你当我不知道么?当日我听你说言,害怕有人污蔑了你,在周围托相国寺菜园周围的湘军朋友打听,一打听才知道,你竟然和什么过街老鼠张三,青草蛇李四之流混在一起。那张三,李四每日里游手好闲,好吃懒做,每日里靠偷鸡摸狗,帮闲赌博过活。你与这样的人为伍,还是我污蔑了你么!”
张三,李四一听这话大是尴尬心道:“这是哪个王八蛋说的,算是挖到他们的根子上了。”
孙定一看这架势,立刻准备上来说话,但是突然上来一人,把他撞得一趔趄,定睛一看,原来是张元霸。
只见张元霸上前说道:“你这鸟人,敢说我三哥的坏话,看我不把你打出屎来。”
上来就挥拳往王进脸上招呼,王进是见过张元霸的知道他力大,只是握住张元霸手腕一抓一带,把张元霸甩到院子的地上。
张元霸摔得砰的一声,立刻又起身去打,王进身子一侧,右腿一伸,双掌在张元霸背上一敲,张元霸又砰的一声摔在地上。
张元霸摔得哇哇大叫。厨房里,老太太走了出来,看到这个场面,立刻说道:“阿进,你这是干嘛,常言道来者是客,有什么话慢慢说,怎么在家里就动起手来。”
王进道:“娘,你有所不知,这些人是……”
事情发展的太快,这时大家才反应过来,孙定一看连忙上来说道:“王大哥,元霸兄弟且住手,都是误会,误会。”
张三也上前说道:“元霸,回来,谁让你乱出手的,王进大哥是你杨大哥的恩人,也就是我的恩人,快跟他道歉。”
“我不,我都听到了他刚刚说你和李四哥哥的坏话,还摔了俺好几跤,俺就不。”
“元霸!你听三哥的话不!”
张元霸看着张三发怒,也不再吭声,对王进一抱拳说道:“俺对不起!”说完扭头不理大家了。
这时孙定上前开始跟王进介绍道:“这位王教头,小人是开封府孔目王定。”
王进听罢问道:“哦,可是被人称作孙佛儿的孙定大哥?”
孙定笑着拱手道:“都是江湖朋友抬爱,给在下取这诨名,让王教头见笑了。”
王进立刻拱手道:“啊,早闻孙大哥大名,你日得见真是三生有幸,快请屋里坐。”
孙定说道:“王教头客气了,今日陪着张三杨泰兄弟前来,主要就是澄清王大哥的误会。”
孙定和王进让着不往屋里去毕竟还把张三等人晾在外边,说道:“王教头有所不知,当日梁都指挥使,压来张三兄弟等人,大人立刻派我等前去调查,最后成功抓获涉案的一伙流贼十数人,经查张三兄弟确实只是招了些流民帮工,于此案无关,为此我家大人特意给予张三兄弟等人一千贯奖励。”
王进怀疑道:“孙大哥此言当真?”
“我以项上人头担保。”
王进这才相信说道:“孙大哥言重了,只是我后来又让湘军兄弟打听,言道……”
孙定笑道:“哈哈,常言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张三兄弟等人以前没有正经营生时确实没少去打扰那大相国寺菜园的僧众。所以在周围难免留下些污名。但是张三兄弟已然找到正经营生,自己开设了一处瓦子名叫义兴和记,为此我家大人都亲自前去捧场,邻里都可作证。王教头当日前去拿人时,不正是看到那处地方。”
王进听完孙定的介绍才说道:“既然如此,是我误会了诸位,有道是浪子回头金不换,只要你们真心学好,恩公这类话也不必说,只要以后莫要再搅扰乡邻就好。”
孙定接着说道:“哎,王教头且慢,王教头可能不知道,我这张三兄弟远远不止如此。”
孙定回忆一下,看看张三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才说道:“那日,我和张三兄弟出了开封府,王教头可知张三兄弟带着一千贯赏钱干的第一件事是何事?”
王进被勾起好奇心问道:“哦?何事?”
接着孙定就把张三是如何救济城外难民,和当时说的话一一说给王进听,王进听完后也是非常佩服,毕竟那是八百贯,不是小数目,特别是拿出一千贯中的八百贯更是难能可贵。
当即王进拱手道:“原来是王某误会了张三兄弟。”
张三连忙说:“不敢,不敢。”
孙定拉住王进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