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厌带他回办公室,小刘刚好整理好会议记录,给朱厌上了杯热茶。
叶乐盛将文件袋拆开,将基因图放到了朱厌面前,“医生说这两人的亲权关系大于99.99。”
“啊?”朱厌捧着茶杯,一时没反应过来这个数据,几秒后才问,“就是说,他们确实是有血缘关系,是近亲?”
叶乐盛眼睛稍微睁大了点,对朱厌的疑问显得很莫名,“这两人是亲生父子关系啊。”
朱厌手里的茶杯啪一下掉落在桌子上,热气腾腾的开水覆上了那两张图。
“少爷?”叶乐盛连忙拿过纸巾擦水。
“噢……没事。”朱厌见鬼似的,也不管那两张图是湿的,抓起来一股脑儿的塞进叶乐盛带来的文件袋,包括里头的鉴定报告,飞一般的锁进最底下的抽屉里,“那没事了,谢谢你啊,你要是事务所有事,就忙你的去吧。”
叶乐盛虽然怀疑,但也没有多问,点点头出去了。
那天云柏青说的话,凌昱钦虽然当面没表现出什么,但到底还是在意的。他一直想问朱厌,但又找不出自己的位置,他犹豫了很久,不知道该用什么身份,用什么理由去问。
直到这一日学业和工作都得了空闲,他才在家里花了三个多小时煲汤,想晚饭叫朱厌一起吃。
他虽然一直在g市读书,但老家却不是在这边,父母也是外来职工,少年期跟父母挤在租来的房里,到了大学后留宿学校,近来则搬到了朱厌叫人替他找的公寓里。
这房子是新楼盘精装房,离他们学校和云氏的路折中。平方很大,房间也多,他一个人住显得很空。凌昱钦有时候会想要是朱厌过来和他一起住就太好了,但现实很残酷,朱厌只来过一次,就是带他来看新家的那一次。
这时候的凌昱钦还很年轻,年轻的凌昱钦虽然比少年时期要成熟多了,但历练还是太少,还不到上辈子那种成功青年企业家霸气侧漏的时候。
他穿着简单的卫衣牛仔裤,系着一条浅绿圆点围裙,整个人洋溢着青春的朝气,看起来确实是十分赏心悦目的。
凌昱钦见汤煲得差不多,这才拿过手机打朱厌的电话,第一次的时候铃声响了很久,那边传来暂时无人接听的女音,凌昱钦又打了一遍。
过了很久,电话才被接通,“喂——?”
对方的声音拖得老长,凌昱钦叫道,“朱厌?”
“……”
那边又没声了,凌昱钦听见话筒里传来的杂音,混着劲爆的舞曲,又有人扯着嗓子喊点单。
凌昱钦的眉头下意识一皱,“朱厌,你在哪里?”
朱厌说,“p-u-b……”
凌昱钦问,“你是不是喝醉了?”
大概是被他猜中了,朱厌显得很迟钝,“我没有。”
那肯定是醉了。“在哪家,我过来接你。”
朱厌又半晌没声,凌昱钦耐着性子重复问了好几遍,朱厌才含糊的说,“power,pub。”
凌昱钦直接上网查地址,地图上是没有的,他试着输了好几个关键词,才在一家同志论坛里找到这家酒吧的具体地址,发贴的人显得很兴奋,说没想到这儿有同志酒吧。
这时候同志酒吧还不多,就算有多数也十分低调,比不上一般人进不去的高档会所。朱厌知道那是因为他重生过一次,power在几年后在这个圈也算比较有名的了。
通话一直没有挂断,凌昱钦开车弯弯绕绕才找到那里。
他在酒吧的角落看到朱厌,朱厌就那么窝在角落的一个位置上,趴在桌子上看起来像睡着了,手机丢在一边,手里还拿着半瓶酒。
这家店里的客人不是很多,有也是些打扮奇怪看起来像混混的人,朱厌居然没丢东西没出事,凌昱钦真是要谢天谢地了。
他去结了帐,才半搂半抱的拖着烂醉如泥的朱厌出去。
朱厌长得好,来这儿的时候就有好几个人注意到他了,可惜他冷着一张脸,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这会见又来一个小帅哥,看架式都猜测他两是一对儿,有人吹起了口哨。
凌昱钦脸黑下来,扶着朱厌往外走,之后把他塞进车里。
看着朱厌人事不知的样子,凌昱钦不免想如果今天自己没有打电话给朱厌,他是否就跟之前那些他所不知的夜晚一样,在这种夜店喝酒消遣,然后跟着陌生人去开房?
凌昱钦烦闷的挥拳砸了下转盘,喇叭在这条小巷里发出尖锐的声响。他凑过去替朱厌扣好安全系,开车驶回公寓。
如果说朱厌上次和季鹰在一块儿是装醉,那这回是真喝醉了,光那店里不算太高档的酒酒钱就喝了几千元,这拼命劲再多几两估计都能酒精中毒。
凌昱钦的车虽然开得四平八稳,但架不住胃里的酒水翻涌,凌昱钦刚停好车扶他下来,朱厌就吐了,吐了两人一身。
好在朱厌没有发酒疯,也没有胡言乱语,凌昱钦并不太费劲就将他带回了屋里。
凌昱钦先给自己换了身衣服,又找了睡衣出来给朱厌换上,再倒了热水进脸盆,打算给朱厌擦擦脸。
没想到本来瘫倒在沙发上,看起来和睡着一样的朱厌突然将他推开,“滚,别碰我!”
脸盆里的热水倒了满地,凌昱钦还差点摔个狗啃屎,他无奈的走回去,“朱厌,加闹了,乖点。”
可惜手刚碰到朱厌,朱厌一个反擒拿将他扭到背后,同时还听到咔嚓一声,凌昱钦胳膊竟然就这样被拧脱臼了……
凌昱钦脸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