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大叔乖乖坐好，花宁给你讲个鬼故事。”小丫头兴致颇高的样子。
鬼故事？一听就不是什么有趣的玩意，木照灵当即否定道，“那就算了，你还是给我数绵羊吧。”
“诶！！！”花宁一下子不高兴了，她蹭蹭蹭的挪到木照灵身旁，抓着他的手摇晃着，“不能这样子的，数绵羊好没意思的。”
“这是考验你的算术水平，要是你能正确地数到五千，明天我就给你点奖励。”木照灵懒洋洋似的抓住花宁的衣颈，将她提到床头，他可不喜欢跟人近距离接触，小姑娘也不行。
“奖励？”
一听到有奖励，花宁也不闹腾了，“什么奖励呀？”
“看你表现，数到三千给你冰淇淋，数完五千再加个糖葫芦。”木照灵对于小孩子的喜爱早已做了充分的了解。
没有哪个熊孩子能拒绝糖葫芦的诱惑——摘自某张老大爷的回忆录。
“真的？大叔你可不能骗我。”
“骗你干嘛，快点数。”木照灵这会儿眼睛早已是死水一般无神，对他来说，应付花宁更像是在走流程，而非真心教授。
所以说，像他这样性格如此恶劣的神仙会遭报应实在是太正常了。
“嗯。”什么都不知道的花宁喜上眉头，虽然那阳光治愈的笑容在她那个师傅看来又傻又天真还微微有些嫌弃，但至少她自己是幸福满满的……
“一只绵羊、两只绵羊、三只绵羊……”
这一般人的人生嘛，减去为了活着而不得不花去的时间，余下的要么去满足点**，要么填充点废话，但整体上来看，都是无聊的很。
这不，当花宁数到三百多的时候脸上就已经没什么表情了，毕竟小孩子嘛，又不是狼先生什么的，哪有那么好的耐性。
而她面前的那位更是直接就打了个哈欠，然后开始目光游移，打量着房间布置。
来凡间这么久了，凡人该有的作息木照灵已经全了大半，毫无前兆的，非常正常的，他忽然觉得有些口渴了。
这该死的任务在黑漆漆的房间里显得异常碍眼。
“……唉……”木照灵顿时感到一阵聒噪，如果不是命太长，这家伙铁定会很短命…他有气无力地说道，“花宁…你继续数，为师去找点水喝……”
大晚上的，又安静，这话说得很正常，听着也很自然。
话音刚落，木照灵便起身离开，走到房间门边，开门、随手关门，一气呵成。
对方动作如此自然流畅不造作的样子看得花宁一愣一愣的，她正数着绵羊，小脑袋反应不来，当时只觉得‘哦，喝水哦’这很平常，待木照灵关上门后，她才反应过来。
“啊！”花宁慌乱地在床上站起身，她急忙忙地跳下床，小跑到门边，两只小手刚握上门把，她又反应过来了。
花宁皱着小眉头，又抿了抿嘴，约莫三四秒之后，忽地脸上像看到花开似的，她似乎领悟到了什么，张开小嘴，清澈明亮眼睛里闪着光，“哦~大叔真厉害。”
直观的厉害标准就是比她父亲厉害多了，按照小姑娘的逻辑，因为大叔比她父亲还厉害，所以大叔在屋子里面乱逛也不会有事。
所以现在花宁只要关心自己的事就好了。
“糟糕，”花宁捂着嘴，然后萌萌地四处张望了一下，“都是大叔的错，花宁是无辜的。”
她是在意自己断了数绵羊的事。
“嗯，刚刚数到哪儿来着，”重新坐到床上，花宁记起得自己数到三百七十二来着，“一千三百七十二只绵羊、一千三百七十三只绵羊……”
房间没有开灯，很黑，花宁盯着房门，这样的话只要大叔一回来她就能发现，“一千四百七十四只绵羊……”
嗯…她这算是在侮辱她大叔的智商吗？
………
而另一边，木照灵已经来到了一楼，只要一转弯就是一楼客厅了，此时，他正倚靠着墙壁思考着事。
客厅没人——这个他‘听’得出来，可是客厅有没有摄像头之类的他就不知道了，为了安全起见，肯定是施个障眼法比较好了，但是，万一没呢？权衡了一下被发现的弊处，木照灵又觉得没必要大费周章。
换句话说，如果客厅没摄像头，那他施展法术就亏了，而如果客厅有摄像头，他要是不施展法术亏得比前者多。
但是，如果客厅没摄像头，他不消耗法力，那样赚的量比那些亏的量多多了。
——木照灵陷入了蚊子腿还是小芝麻的思考中。
‘麻烦…收这个徒弟从头到尾都是亏本的事……’想到关键之处，木照灵也不再纠结，光明正大地走进了客厅。
视力远超凡人的他一下子就发现这个客厅没有安装摄像头，幸运极了，这回不亏。
客厅布局很雅致，墙上挂着些书画，看上去还是有些年头的，木照灵虽然有辨识的能力，但他可没有欣赏的雅致，鼻子嗅了嗅，木照灵在空气中捕捉到了食材的气息，沿着气味，他穿过客厅，路过几个房间，最终在拐角处找到了厨房。
里面黑灯瞎火的，木照灵走到冰箱前，打开——也不知花宁家到底怎么回事，里面啥食材都没有，只有一个装着白色牛奶状液体的瓶子。
之所以这么描述，那是因为牛奶达人木照灵辨认出这瓶子里面装着的不属于他所认知的任何一种牛奶。
“算了，反正喝不死。”
他跟朱萱可不一样，乱吃胡吃只要还属于‘凡’的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