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还想再惹恼我皇兄不成?”樊襄手下使力,重重的捏了下悔哉的肩膀,悔哉喉结滚动一下,“我周旋在你们间是我的不对。为我伤了兄弟和气不值,不过是付皮囊,你们谁喜欢拿去就是了。”然后勉强站起身,“不知皇上召见,悔哉来不及梳洗,冒犯了还请皇上恕罪,悔哉告退。”
樊煌握紧了手,安昌摇摇拂尘叹口气,樊襄倒是一脸恼怒了,“悔哉你怎么敢说这么大胆的话!”
“让他说。”樊煌饶有兴致,“看他能聪明到哪种地步。”
“郢轻病痛一好悔哉自会回家,宫中不过是住住而已,皇上现在这么宠郢轻,悔哉也不会住长久了讨人嫌,悔哉就只聪明到这个地步了,不知道皇上是不是满意?”
“是是,赶明儿郢轻公子病一好,一家人热热闹闹坐在一起吃个饭,有什么聪明不聪明的呢,想必这个时候郢轻公子也已经醒了,看样子悔大人出来的时候没跟王爷说一声呢,要不咱们先去看公子,让悔大人跟王爷好好说说?晚上安昌去张罗桌饭,见天热的,这么立着多不好的事。”安昌上来把桌上笔墨收起,向着樊煌向着樊襄这么一通说,樊煌仰仰头,捏捏鼻梁,“走吧,去看郢轻。”
樊煌走过他们身边的时候,樊襄弯腰说恭送皇上,樊煌看了一眼悔哉,背手走了。
啪——!
那边樊煌还未走远,这边樊襄一巴掌扇在悔哉脸上,悔哉连人带椅子翻倒在地。
“动了真情了?”樊煌侧目,顿步。
☆、影如鸿毛轻 三
“皇上还是先去看郢轻公子吧。”安昌做了个请的手势。
“你来宫里做什么?”樊襄俯下身扳过悔哉的头,“就为了那个叫郢轻的,你信不信我可以当着你的面毁了他。”
“悔哉信。”悔哉叹了口气,“悔哉对不起王爷。”悔哉闭了闭眼,一滴泪滚下来,“等悔哉想回府了,王爷还会收留悔哉么?”
“我就是贱。”樊襄站起身,“你别太得意了。”从袖子里拿出个圆扁的盒子,“你要还想回来,就别让他碰你,我不管你怎么做,总之我不想看你身上有他的痕迹,这是药,你愿意就用,不愿意用就丢了,我管不了你了。”
“王爷别走……”悔哉撑起身子,“王爷……王爷能不能抱一下悔哉?”
樊襄居高临下的看着悔哉,伸出一只手给他,“自己站起来。”
悔哉抓着他的手被他拽起来一把拉进怀里,樊襄拍着他的背,悔哉埋头在樊襄肩里,“难受了知道跟我要安慰?悔哉你把我当什么,你知道你一声不响跑了我那边多急么,你知道为了找你我恨不得自己上街去……罢了,你不知道。”
“如果这次悔哉还跟王爷回去,那悔哉向您保证,这是唯一的一次。这世界上再不会有第二凡音也再不会与第二个郢轻。”
樊襄握了握拳头,终究没说什么,只是一下一下的拍着悔哉的背。
安昌不是说么,这个时候他是受惊的兔子,谁给他温暖他往谁那去,要栓牢他的心就不能再吓他了。
樊煌没有马上就去郢轻处,他到东宫那边坐了一坐,聊了会子天,还是安昌说皇上说好了要去看郢轻公子,是现在动身还是?樊煌一拍额头说忘了答应了他,便也走了。东宫那位娘娘给备的茶都还没上来。
到郢轻那里的时候郢轻还正和凡音头抵着头手拉着手睡觉,他宫里都没预备皇上会这个时候来,赶忙将两位公子叫醒,郢轻睡的沉没有马上就醒,倒是凡音先缓过来劲,拉过被子盖着自个跟郢轻,坐起身子把郢轻放到自己腿上。郢轻翻个身,睡眼惺忪的问凡音哥哥怎么了?
樊煌过来就把郢轻从床里面捞出来架在肩上,郢轻没防备挣扎了两下,抬头一看是皇上,低头的一瞬脸都红了,凡音打个哈欠,掀开被子下床。
“郢轻好些没有。”正好凡音让了位置,樊煌坐在床边,按着郢轻的后脑勺,吻他侧额头,郢轻坐在樊煌大腿上,抱着樊煌脖颈,有些犹豫的说好多了,这两天都没有咳血的症状,凡音哥哥说再过半个月就能好了。
凡音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哧的音,张口就问悔哉呢,二爷昨晚给弄到哪去了,我才知道郢轻晚上还要做恶梦,不是我陪着他恐怕一晚上又睡不着觉了。樊煌挥手叫安昌一众人退下,还说朕不叫你们不准进来。安昌心下了然,带着这群宫女太监就下去了,安昌是不必在门口守着他,他估摸着一时半会皇上不叫他,他挑了条西边的路从后宫绕到前面,这边皇上有两个宝贝闹着呢,那边王爷可不好开导。
昨个跟王爷说了许久,觉着已经把王爷劝通顺了,怎么今天见到悔公子还打?悔公子那性格,给人扇了巴掌恐怕不会轻易松口,说不定这两个还在御书房里闹着呢。
☆、影如鸿毛轻 四
他夜里跟王爷说的,悔公子要是心里没王爷就不会跟王爷回府,至于这次进宫,那真还就是因为谁透露出郢轻生病了,郢轻和悔公子是什么关系啊,那是惺惺相惜唇亡齿寒,肯定不能坐视不管。皇上也怕您心里忌讳,所以特地叫我来跟您解释,您想想看郢轻公子跟悔公子谁得宠在前,是因为谁主动离宫了另一个才得宠的?要是悔公子稀罕这份宠爱何必跟您回府来,您要想清楚啊。这都不是皇上的意思,皇上不是问过您让不让悔公子进宫?您说不让皇上可逼过一句没有?所以这就是悔公子的性子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