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纷纷表示要跟着叶白混,现在大家也不客套了,肯定是跟着叶白,不是跟着秃子,因为在外面他也是两眼一抹黑!
当然,秃子在外面也不是一点人脉资源都没有了,但是相对那些未知的东西,大家还是更加相信自己的亲身经历。
叶白已经用事实说明,他是个拥有大智慧的天才,一个绝对靠得住的领袖!
这一点,秃子真的没办法相提并论,更何况,他现在也跟着叶白混了!
几人坐在筏子里说说笑笑,非常的开心,但是岸边还没有出现村庄或者城市的影子,反倒是高高的树丛越来越幽深,水道越来越狭窄,给人一种非常不安全的感觉。
“小白,怎么感觉这里有些不太对劲儿啊?”秃子皱眉道。
众人纷纷点头,也有同感!
突然,平静的水面出现了涡流,就在筏子不远的前方!
“不好。”
叶白刚刚说出来这句话,那个本来不大的涡流,突然间变成了非常庞大的一个漩涡,瞬间把筏子给吞没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叶白醒了过来。
眼前是一片荒山野岭,月黑风冷!
脑袋疼得简直无法忍受,但是这种感觉瞬间又消失了,他眉头紧皱,心中连骂了无数句的草泥马。
他又出事儿了,看看这具身体,已经不是从海拉尔监狱里逃出来的那具身体,而是另外一个身体。
这个身体的主人,也叫叶白,只是人生经历和他完全不同。
噼啪!
篝火中的松木烧裂,出一连串的脆响,有风吹来,火光摇曳,一缕缕烟尘随风而去,消失在漆黑的夜幕之中。
叶白站起身来,幽幽一叹,事情显然是没有可逆性的,只能向前,不能向后。
他捡起一根烧焦了一头的木棍,继续刚才没有完成就昏过去的事情。
篝火前面是个火堆,很多印好的黄纸正在燃烧,他扒拉一阵儿之后,最后几片黄纸腾的一下子蹿起老高的火苗子,就像那个养育他长大的老拐子昨夜回光返照,明亮耀眼只是最最后的一嘚瑟,火灭了,一堆纸灰被风吹走,不知道究竟会落在什么地方,才是它们最后的终点。
他最后的终点,又是哪里?
没有人能够回答他的问题,这是一个没有谜底的愚蠢问题。
叶白把脚边放着的老酒拿起来,拍碎坛口的泥封,绕着坟走了三圈,小刘山炮从树丛里提着裤子走出来,一边走一边系着腰带:“小白哥,回走吗?”
“回。”叶白微微一点头。
刘山炮捧起一个烟笸箩,一人洒酒一人洒烟,三圈走过,烟酒散尽,酒坛和烟笸箩统统砸烂。
一直趴在新坟九尺之外的大黑狗突然间站起来,仰天长嚎,那声音不似狗叫,倒像是大漠苍狼的悲鸣。
远山回荡着大黑狗悲戚苍凉的叫声,在这深沉寂暗的夜色里,徘徊不去。可是,大黑狗却已经跃入了荒草野树之间,一去不返。
“小白哥,老狼走了。”山炮看着大黑狗远去的方向,有些伤感。
叶白捧了一把湿润的新土放在叶老拐的坟头上,压住了那张想要随风而去的红纸,他退后三步站直微微有些佝偻的身体,踢了傻呵呵站在那里冒充木桩子的山炮:“跪下,磕头。”
山炮噗通一下子就跪下了,三百多斤小山般的身躯,膝盖瞬间便把草地上砸出来两个坑,叶白无奈的叹了口气,跪在胖子旁边,两人一起三拜九叩,给老拐子送行。
站起身,叶白手插进兜里习惯性的摸了摸那只水笔,冰滑的触感让他精神一振,一巴掌拍在山炮肉呼呼的后脑勺上:“傻毙山炮,起来走啊,你还想跪在这里等着吃老拐子做的年夜饭啊?”
山炮呼哧呼哧爬了起来,挠着后脑勺憨憨问道:“小白哥,咱们去哪儿啊?”
叶白摘下头上的毡帽把山炮和自己裤子上的尘土草叶拍打干净,戴上帽子抬腿便走:“说好了的,你忘了啊?”
山炮搓着胖手嘿嘿傻笑,表情稍稍有点猥琐,跟在叶白的身后:“俺还以为老头死了,小白哥你就不去了呢。林妖精,咱们来了,嘿嘿嘿!”
西围子屯西头,林妖精家西墙外,两个身影鬼鬼祟祟爬墙头。
“小白哥,看到了吗?”
“看到你妹!”
“我妹小白哥,咱们都说好了的,你不能偷看俺妹洗澡,俺娘知道会打死我,还得剪了你的小牛牛!”
“草你妹啊草,这里是林妖精家,傻毙山炮。”
山炮笑了,抬头崇拜的看着黑暗中模模糊糊小白哥的脸,“小白哥,你不能草俺妹,俺娘知道会打死俺,还得剪了你的小牛牛!”,他动了动肩膀,上面的小白哥摇晃了一下,又叉了好几下他妹,山炮又让他娘给打死好几次,剪了好几次小白哥的小牛牛。
“快跑。”
叶白突然间从山炮的肩膀上跳下来,撒腿就蹽,山炮反应慢,十多秒之后才起跑,结果随着林妖精家的大门一响,轰的一声,山炮后背一热一疼,就飞出去撞在了电线杆子上,晕了过去。
叶白听到后面一声枪响,赶紧回身去看,正好看到了精彩一幕,他后脑勺一凉,心说林妖精真他妈不是人,这一洋炮要是轰在他这小体格上,非打成筛子不可。
不过山炮能扛住,叶白有这个信心。他跑回去一看,果然大胖子就是后背上多了些铁豆粒,皮糙肉厚都没有出多少血。
叶白把山炮往自己的身上一搭,拖拖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