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赖伟伟急忙拉住他,“舅,我随便说说的,你别跟梁秘书说……唉,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喜欢什么样的,遇到了就能知道吧。”
许佑铭叹了口气:“伟伟,我说过,每个人机缘不同,也许我的经历并不适用你。有机会多认识一些女孩子,试着谈谈恋爱也未尝不好。”
“但是你也说过,一旦觉得一件事是对的,坚持下去总有收获的。”赖伟伟不服气道。
许佑铭无奈地摊了摊手:“既然这样,你现在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想不明白?”
“我也不知道……”赖伟伟郁闷地说,“舅舅,我31岁了……”
“是啊,才31岁,还是小年轻,我们老一辈的老一套没什么参考价值。你要不去问问小周?”
许佑铭说的小周是当年和他一起打江山的老伙计周强的儿子周勉,目前也是公司的副总——一个真正在干活的副总,年轻有为,得力能干。
赖伟伟哼哼唧唧地缩在沙发上打滚:“我不要,勉哥肯定会念我,然后说什么男子汉事业为重,再丢一大堆公司报表给我看,我又看不懂。”
“小周说的也没错,男人立业和成家一样重要。”
“但我不是做生意的料啊……我脑子又不聪明。”赖伟伟丧着脸。
“你待人和善,又重情义,大家都喜欢你,怎么不是做生意的料?和气生财,和气是第一要紧的。”许佑铭说,“小周会帮衬的,出不了岔子,慢慢学就好了。”
赖伟伟靠在沙发上不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许佑铭说:“当你怎么都想不明白一些事情的时候,不如去看看书。”
“我不爱看书……”赖伟伟咕哝着扭了两下。
许佑铭略一沉吟:“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不爱看书出门长长见识也是一样的。这样吧,公司下个月有个跟政府合作的援建项目,在非洲塞拉利昂,到时候你和工程部的同事一起过去呆几天。”
“不是吧舅!”赖伟伟蹦起来,“非洲很穷的,还有很多传染病!”
“做人要吃得了苦,才能享得了福。”许佑铭说,“你李老师说的。”
“……”
李老师当然指的就是许佑铭的爱人李彦,两人多年前已经在国外注册结婚。赖伟伟私底下管他叫舅妈,但是许佑铭一直在人前称呼他为李老师。
得,舅妈说的,绝对是只有服从一条路了。
赖伟伟瘫在沙发上,悲观地觉得自己这次大概会在非洲客死他乡,到死都是个处男。
“找点事做就不会整天胡思乱想了。”最后许佑铭语重心长地说。
7月底的时候,赖伟伟与工程部的三位同事一起到达了塞拉利昂首都弗里敦,帮某政府背景的国企一起进行医院援建工程。
佑铭的几位员工并不长期驻扎,只是呆了一个月,负责一些技术以及财务支出方面的评估、设计与审核。
赖伟伟自然是帮不上忙的,他觉得自己是个彻头彻尾的拖油瓶。
赖总无所事事,只好每天在城区里闲逛或者跟在同事屁股后面卖蠢。
然后他有幸遇上了命中注定的另一半——一个肤白、貌美、胸大、爱运动的姑娘,无私奉献的无国界医生,从此无聊的人生找到了方向,之后他与对方一起留在了西非,为人道主义事业做出了长足的贡献。
全文完。
……
……
……
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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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许董事长和李老师的故事感兴趣,但是又懒得看我前篇文《告别》的鱼鱼们,可以直接到136楼看番外一,里面有简单讲这俩人是怎么遇上的。楼层传送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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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么哒大家!
(二)寡人有疾
赖总无所事事,只好每天在城区里闲逛或者跟在同事屁股后面卖蠢。
但是他没再满脑子想着找对象的事儿了。
塞拉利昂低质量的生活条件确实给他的三观造成了很大的冲击。
赖伟伟爱旅游,去过世界上很多好玩的地方。他飞机要坐头等舱,酒店只选五星级,请私人向导,吃当地美食,有钱去哪里都悠哉悠哉。而现在,这是他第一次到了一个即使有钱都过不上好日子的地方。
塞拉利昂太穷了,这个国家经受了多年的内战,又经历了埃博拉病毒的肆虐,即使是在首都弗里敦,生活条件都比不上国内一个西部小镇。
那里几乎没有好吃的,所幸合作项目里的国企员工有些已在当地生活多年,在自己家的后院子种了菜,赖伟伟现在简直能把香菜当超级美食;那里也没有好玩的,电脑网速很慢,供电不稳定时常会停电,赖总只好无聊地在屋里追蜥蜴玩儿;最糟心的就是,当地卫生条件极差,即使出门前打了一堆疫苗,所有人依然得时刻警惕不要惹上什么传染病,城里没有集中供水,只能打井水或者买水,水还未必干净,这给生活带来诸多不便,特别注意个人形象的赖总,最后也变得邋里邋遢了。
但是比起自己吃苦,赖伟伟更难忍受的,是看到别人受苦。
和工程队一起去附近省区做实地勘察的时候,赖伟伟充分见识到了什么叫比穷还要穷。
所谓房屋其实只是几块石头一块铁皮搭的地方,村镇里的居民喝不上干净水也吃不上饭,孩子们一个个瘦弱无比,肚子却病态的肿胀,远远望去根本不像人,更像是什么怪物。他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