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住你呀,”姚非池轻轻地说,“哥哥。”
“嘶——兄弟你可太肉麻了。”韩承泽松开手,夸张地搓着自己的臂膀,好像衣服底下被恶心出了十层八层的鸡皮疙瘩,“能说人话么?”
“我说的就是人话,”姚非池说,“别去不行么?”
“这几天我打听了一下,一中是本市升学率最好的学校之一,你其实是想去……医大吧?”读过原著的韩承泽当然知道姚非池日后念了个什么学校,此时却硬说成是猜测,“医大是最好的医科大学,你天天看这么多医书,应该挺喜欢这行的?”
姚非池:“嗯,为什么突然说起我?你别扯开话题。”
“你看啊,你有自己喜欢的行业,有自己想学的东西、想做的事,我也有啊!”韩承泽说着指了指自己,“我问你,我好看吗?”
白皙柔滑、吹弹可破的肌肤随着主人的动作晃来晃去,差点晃花人眼。
“……”姚非池眨了眨眼,点头道,“嗯。”
韩承泽满意地眯起眼睛:“对嘛,我想出人头地,但是我有的也就这张脸了,不做大明星岂不是可惜了?”
“走向成功有一万条路,一万个终点。”姚非池看着他,“你的终点就是出名?”
“不好么?来钱快呀,”韩承泽嘟哝着,“我多穷啊。”
“缺钱?”姚非池问他。
韩承泽:“也不是缺钱,就是兜里没钱没有安全感。你大概是不知道这种感觉……没去过我家吧?”
住在一起之后,韩承泽每天和姚非池一起上学一起放学,遣词造句也是“回家”,还是第一次把“你家”、“我家”分得这么清楚。于是姚非池很快意识到,他说的不是现在这个屋子。
“你家?之前住的地方?”
“嗯。”
韩承泽想到之前那个格子间就一阵难受——姚非池家虽然小,好歹五脏俱全,外面还有个店面,单亲也是有个长辈在家里——他那个小格子间,三步走到头,啥都没有,也没有人烟。
老话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现在的韩承泽已经很难想象自己独自一人住在里面的景象了。
他刚搬过来那天,薛诗蕊去帮他整理东西,看见住处还心疼了一阵,不过姚非池可没去;这会儿韩承泽突发奇想,想带他去看看。
反正格子间一眼就能望到头,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你要去看看么?看了你就知道我多穷了。”韩承泽抬起头。
姚非池虽然年纪比他小一点,个子却比他高,两个人站着说话,如果姚非池不迁就他,他就得仰着头。
“好啊。”他说。
格子间不远,绕着旧民宅之间弯弯绕绕的小巷拐几个弯就到,两人上了那“嘎吱嘎吱”响的铁楼梯,韩承泽摸出钥匙开门,小屋就在姚非池面前一览无余。
“……还真小,你就住这种地方?一个人?”姚非池往里走了两步,四下看了看。
“是啊,一个人住了好几年了。”韩承泽说。
这屋子总共就十几平,不用仔细看,韩承泽把姚非池四下张望的动作理解成了“给面子”。房间里没窗,因此有点潮湿,空气着散发出一点若有似无的霉味。姚非池想了想,问道:“这屋子你就打算闲置着,没想过怎么处理?”
韩承泽一怔,他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你有什么好建议?”
“空着浪费,租出去也是一笔收入。或者,”姚非池说,“我最近在研究一种新药,缺个场地……这事我不想让我妈知道,你要是愿意,干脆把这屋子借我,钱我就不给了,你要买什么和我说,买得起的我一定给你买。”
【大力丸。】
系统突然冒泡,很快又重新潜回去。
大力丸,顾名思义,就是能让人短时间内力大无穷的药物,是姚非池在他的传奇人生中研制出的第一种“非科学”的药。
感情线虽然出了点问题,但他的开挂人生依然按部就班地走在开挂的光辉大道上。
韩承泽怕姚非池察觉到系统说话,紧张地岔开话题:“新药?但你也看到了,这屋子很潮湿……会不会对药不好……”
又是那种特殊的精神力波动。
姚非池眯着眼,伸手指了指一边墙:“那外面是马路,开个窗户或者打个小洞装排风扇都可以,能通风就不会这么潮湿了——只要你这屋主同意。”
“同意,肯定同意。”是一个月几百块的租金要紧,还是抱男主角大腿要紧?这种选择题甚至不用细想,韩承泽直接摸出钥匙扔给姚非池,“归你了。”
姚非池眼疾手快,双手合十,拍蚊子似的接过了那串钥匙,放在手心颠了颠,然后慢条斯理地说:“你真想去那个什么……做练习生?”
“想啊,”韩承泽的双眼变得亮晶晶的,激动道,“你是准备答应我了吗?”
“行吧,”姚非池晃晃钥匙,“礼尚往来。”
姚非池是个控制欲很强的人,点家男主都或多或少有这毛病。韩承泽去当练习生之前,姚非池送了他一个新手机。
穷苦如韩承泽,很多年没摸过手机,在他上一回有钱配手机的时候,还是蓝屏黑白机贵到买不起的年代,现在,大屏智能机都便宜到不如两顿饭钱,以至于他翻来覆去半天,还没看懂这智能机该怎么用。
“拿着,”姚非池说,“行踪要跟我报备。”
“……”韩承泽顿了一下,“包括吃喝拉撒么?”
他没事找事,姚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