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贝撇撇嘴,伸手向前边一招,“花花,过来帮帮他,我懒得说话了。”
前边和怡宝一起等待的花莲忙跑过来,双手大力地拍了又拍李查德的肩膀,同情地说:“你这样会难以自拔的。”
这次连花莲似乎都高大了起来,难道是什么邪术?
怡宝不耐烦地在前面喊:“和他废话什么,他这叫自作自受。”
花莲呵呵一笑,给李查德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追着怡宝和怡贝一起离去。
“站住!”李查德冲着她们背影喊道:“你们别跑,我是警察!”
他抬腿想追,却发现举步维艰,低头一看,双脚陷在刚注好的水泥地面里,而怡贝他们在旁边已经凝固的地面上走,什么事没有。
刚才好多的黄背心转眼一个都不见了,李查德喊了半天才过来一个,声称回去找工具,又等了半个小时,水泥彻底硬了,才有人拿着锤子和凿子过来,一点点把李查德的双脚从水泥里面抠出来。
幸亏穿着鞋,要不然就得请骨科了。
全程马户在一边认真地用手机录像,还不断给李查德沮丧、懊恼的脸一个特写,事后献给怡宝供其赏玩解闷。
趁着孩子们都不在,怡宝妈和李刚相谈甚欢,很快就商谈好了细节,李刚想要多点嫁妆,怡宝妈则希望怡宝结婚以后能进组织当个公务员,赚的少也没关系,女人嘛,重在工作稳定。
目的明确,底线清楚,二人很快就谈妥,没过几天,预制的请柬就放到了怡宝的案头,这个时候怡宝才知道自己会错了意,错失拒绝的良机。
怡宝立刻给怡宝妈打电话,“妈,我不会嫁给李查德的。”
那边传来怡宝妈哈哈哈的爽朗笑声,还对旁边的人说:“宝宝,她害羞了,说不想嫁呢。”
“女大不中留。”怡宝妈深情地说,“一转眼你就长大了,都要嫁人了,妈这心里啊……”
说着就哽咽起来,很快变成嚎啕大哭,无论怡宝说什么,那边就是一个字——哭。
怡宝只好主动挂断电话,她可不敢面对面去跟怡宝妈谈,会被眼泪淹死的好不好!
好在她也可以用眼泪淹死别人。
怡宝带着花莲气冲冲地杀到了怡贝家,把请柬直接扔到了怡贝的脸上,怒道:“都是你惹的烂桃花,这下好,卖一赠一,连我都搭进去了。”
“别说的那么难听嘛。”怡贝捡起请柬翻看一下,怡宝和李查德的头被ps到了一对新人的身体上,脑袋比例略大,看着还挺可爱的,就是因为原照片角度的缘故,二人的眼神不在一处,看着跟同床异梦似的。
“说到底,这事怪你自己当时没搞清楚。”怡贝泰然说道,不忘拉花莲下水,“花花你说是不是?”
花莲仔细回忆一下当时情景,点了点头,诚恳地说:“当时你那个反应,我还以为是我领会错了。”
“你这个傻子,都不知道提醒我一下的吗?”怡宝恼羞成怒,小拳拳用力捶花莲的胸口,这种程度的伤害,花莲根本不当回事,见怡宝越来越气才反应过来,捂着胸口大叫一声连连后退,装出深受重伤的样子。
看到她们打情骂俏,怡贝深觉辣眼睛,让开门口,“站在门口像什么样子,进来说话。”
怡贝把二人让到客厅的沙发坐下,自己亲自去厨房(给怡宝)做奶茶。
怡贝是个懂得享受生活品质的人,奶茶都是英国红茶煮鲜牛奶,需要时间比较久,等着奶煮开的时候,怡宝等不及了,进到厨房看他在搞什么。
怡宝突然指着角落惊呼:“你怎么把他放在这里?”
怡贝转头看了一眼,奇道:“放在哪里不都一样吗,放在这是怕我自己忘了。”
“你……你也考虑考虑我们的感受好吧。”怡宝指着被放到角落里的木龙气道。
木龙身上很有美感地捆绑着绳索,眼睛被遮住,口也被塞着,确保他不会受惊或者发出奇怪的声音。
但他本身就很惊悚了,怡宝匆忙间没地方把他藏起了,只好用力扯下厨房的窗帘,盖在木龙的身上。
窗帘被拉扯掉的声音巨大,惊动了花莲。
花莲起身问道:“宝宝,怎么了?”
“没事没事。”怡宝白着脸走出厨房,拦住要进去查看的花莲,勉强笑道:“怡贝收集的奇怪藏品,我看着害怕,用窗帘遮住了。”
“哦。”花莲心里疑惑,但也没再说什么。
怕花莲看出破绽,怡宝以绝密为由,和怡贝、花莲躲到了怡贝在二楼的书房商谈。
怡宝坐下以后开始唉声叹气,花莲劝道:“你不喜欢,干脆地明说算了,这有什么的呢。”
怡贝笑道:“花花,你不是学国学的嘛,父母之命,不可违也。”
“哪里会这样!”花莲摇头,正色道:“就算国学里面,也是要家里的女儿自己偷着看过,喜欢就说全凭父母做主,不喜欢就说自己还小,还想再侍奉双亲几年。”
怡贝大笑,看花莲的眼光中头一次带上了一点欣赏,“想不到你竟然掌握了国学的精髓——只挑对自己有利的学。”
怡宝愁眉苦脸地说:“你哪里懂我的苦啊,我有一百种方法拒绝这场荒谬的婚礼,可是走了李查德,还会有张查德,王查德,什么时候我屈服结婚了,什么时候算完。”
怡贝掩口笑道:“怎么能说结婚就算完呢,结婚以后还要有小孩,有了小孩还得是男孩,不是还得接着生。”
怡宝无力地以手捂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