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御像是才反应过来这一点,低声骂了一句脏话,然后就听见成御调笑道:“怎么?你舍不得我?是不是?说——说我舍不得你……”
“呵呵……鬼才舍不得你,我巴不得你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然后你就好再去找其他金主?放心,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他说,“只要我在这里一天,你就得躺在我身下,让我干一天!就算有一天我要走,我他妈的也得先弄死你!”
袁晨听到这话,不明意味地轻轻嗤笑一声:“傻子!”刚说完,成御就像一块牛皮糖一样贴到他身后,还不安分地把手伸到他的礼服里来——这里没有别人,再加上心里憋着气,他自然肆无忌惮,毫无顾忌。
袁晨控制不住地发出一声□□,顿时骂道:“发情啊!小畜生也不看看场合……”
“小畜生?”虽然成御确实年纪比他要小,但被这么叫自然有充分的理由不高兴。他惩罚似的在袁晨的耳朵上咬了一口,还把手拿出来在他屁股上捏了一把,说:“今晚我去你那儿,把自己洗干净,在床上等我。”说完,他就直起身来整理整理衣裳,恢复成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大步流星地往举行仪式的地方走去。
失去背后的人的支撑,袁晨就软趴趴地重新趴下来,鼻尖犹自萦绕着高级红酒醉人的香味,他不禁迷迷糊糊地嘟嘟囔囔了一句:“小畜生……”
继一个月前的打架事件之后,顾恩重和成御第一次一同出现在一个场合里,但在这个时候,那场事件背后的原因早已变得无足轻重。
这一次,成御以成定国长子的身份出现在自己父亲的订婚仪式上,手捧一束鲜花慢慢朝着站在父亲身边的连娅走去——这一幕将会以最快的速度通过现场各大媒体记者的手传播开去,从而终止这一个多月以来对于“打架风波”的讨论和对成御身份的猜测,而大众的胃口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也将很快被其他热点话题所调动,毕竟这个圈子从来就不缺新闻。
看着成御一步步向着这边走来,连娅不禁把手放在身边将要成为自己丈夫的男人手里,成定国也安慰似的捏了捏那一只柔若无骨的手——这一幕被相机忠实地记录下来,并将在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成为他们之间不为大多数人所理解的爱情的佐证。
走到一对新人面前,成御弯下腰,却是一转把花献给了自己的父亲,说:“父亲,新婚快乐。”订婚并不是真正的结婚,但此时此景,当得起这句话。
连娅在一瞬间的惊愕过后也平静下来,成定国从成御手里接过那一束花,然后重新递到身边的爱人的手上。司仪上前一步,清清嗓子,这对新人就要在这蓝天、这阳光的见证下结为未婚夫妻了。不管人们对这段姻缘有多少质疑,至少在这一刻,它尽情地向世界展示着自己的神圣和美满。
订婚仪式结束以后,成御带着一身酒气醉醺醺地来到袁晨的住处,却在一进门的时候就跟顾恩重打了个照面。
时隔一个多月,这还是两个人第一次正面碰上,不管是在那时还是现在,两个人之间的关系都可谓复杂而微妙——当然这种微妙里没有半分浪漫的因素可言。
顾恩重稍稍瞥过他手上的钥匙,然后朝卧室里望望,声音里没有多少波澜,说:“他喝醉了,刚刚睡下。好好照顾他。”
说完,他就微微侧身,经过成御身边,没有任何停顿地离开。成御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也没有回过头去看一眼,随手带上门,然后就径直迈着步子朝卧室走去。
袁晨尚还睡得不安稳,听到刚才离开的脚步声重新走进来,不禁勾起嘴角闷哼一笑,脸一半儿都被压在枕头上,笑的样子不成形。
成御一声不吭地爬到床上,撩开被子伸手把他拖起来。身体被不舒服地摆弄,袁晨不禁皱起眉头,疑惑地发出一声:“顾恩重?”他慢慢睁开眼来,眼帘里顿时闯进一张表情极其可怕的脸,但反应尚且迟钝地不知道该做出何种表情,于是只是像一个懵懂小孩儿一般盯着看。
成御把他这副毫无防备的样子尽收眼底,含含糊糊地骂了一句,然后就扑上去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袁晨吃痛一声,本能地想推开他,成御却立刻捉住他的手按在床上,接着就缠上他的后颈窝,极其富有技巧地辗转□□,使得袁晨不禁重新闭上眼,从喉咙深处溢出一串悠长的□□。
成御一边承受着这声音的抓挠,一边凑到他耳边去,问他:“我是谁?啊?看清楚了吗?”
袁晨没有说话,只是不安地在床上扭动,成御翻身而上把他的四肢压在身下,喘着粗气盯着身下这副面孔。它无疑是精致而美丽的,只是尝一尝就极易让人上瘾,但即使清楚地知道这一点,却还是义无反顾要去采撷,无法抵抗。
这静默的当口儿,袁晨终于停止挣扎,歪着头,闭着眼,从殷红的嘴里不清不楚地溢出一串音节。成御没听清,于是把耳朵凑到他嘴边去,这才慢慢分辨出他说的是——小畜生……
城市的心脏跳动如初,人的□□却如狂流乱淌。成御慢慢在身下这具美丽的躯体上涂抹情与欲的色彩,到两人都快按捺不住的时候,却突然停下来,凑到袁晨耳边,问:“你跟了顾恩重这么多年……啊——有没有被他上过?”
袁晨猛地睁开眼睛,原本紊乱的呼吸也变得越来越没有章法。诡异的寂静在两人之间蔓延,只有彼此沉重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