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被要求待在房间里等待警察的到来,女生们在安抚下逐渐安静下来,没有见识到可怕场景的她们逐渐入睡,明天应付警察的询问还需要大量的精力。
泉奈也回了他和斑的房间里,面对穿衣坐起来的哥哥时,他简单地概述外面发生了什么:“这里旅馆的一位女性员工死了。”
“是吗?”斑带着困意的声音反问了一句,随即把房间内的灯打开,刺目的白光使斑有一瞬间的闭眼,待眼睛适应了亮如白昼的环境后,他单膝竖起,撑着脸颊问,“还有别的发现吗?泉奈。”
如果只是普通的死亡事件,泉奈现在应该已经和衣而睡了。
泉奈拖着下巴回忆刚刚见到的情景和感受到的气息,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说道:“算是吧,有点非人类的气息存在,不过很微弱,我没走进去确认。”
把房间内地温度调得高一点,给斑倒了一杯茶,泉奈方才跪坐到斑的对面打算细致地给斑讲一下外面的情况,他只不过说了两三句话,门外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主君,是我。”青年低沉磁性的嗓音在夜晚里显得不那么突兀,泉奈听出了这是隔壁某一把打刀的声音,他应了一声让对方进来。
可能因为就寝的原因,这把名叫鸣狐的打刀把面部的甲胄撤掉了,露出清秀的面容,从睡姿极差的同伴身边爬起还要不惊动他们,也不能吵醒自己的狐狸伙伴,鸣狐最终只能以这幅姿貌来见审神者。
“主君,这个旅馆似乎有那种东西的存在。”鸣狐说的很隐晦,他自身体质特殊,才能在走道上窥得一二,“请您务必小心。”
不是太担心审神者被阴到,而是担心审神者被牵扯其中,心情不好的审神者动手了怎么办。
人类是如此脆弱,精怪也是。
似乎是从鸣狐恭敬、平静的表情中读懂了什么,随手挥退了对方后,泉奈闷闷不乐地托着脸,撒娇一般地向自己的哥哥求证。
“我给人的印象有这么可怕吗?”在那些付丧神眼里,他难道是那种一言不合就开打的人吗?他们宇智波最多也就开过三四次须佐,连一只手都数不满。
“不是你,是我们。”除了他们宇智波兄弟以外,可能千手兄弟也是付丧神惧怕的对象。
“那也是他们造反在先啊……”泉奈趴伏在桌上嘟囔了一句,侧着脑袋让脸接触桌面,在这个温暖的环境冰冰凉凉的带给大脑几分清醒,“虽然很久没有动手也有些手痒罢了。”
耳畔听着弟弟絮絮叨叨又说起了刚建村那会儿的故事,说他当年还是个敢提着刀威胁千手柱间,敢拿着桧扇和大名谈笑风生的宇智波二当家。
不过现在那些故事都远去了,可能在后辈眼里,他们大多是战国时期赫赫有名的人物,他们的名字能在课本上永占一席之地。
以前的故事、以前的战斗能说得真是太多了,他们长于一个局势动荡的年代,倾尽两族之力建立了一个忍者自由的国度,这故事一说,就说到了天光破晓的时分。
“黎明了啊……”沉寂一夜的旅馆在晨光的照射下似乎回暖了这么些,渐渐地整个旅馆的人都苏醒了。
斑把简单披上的羽织穿好,替重新睡过去的泉奈盖上一件被子,在出门的那一刻吩咐隔壁同样探出脑袋的付丧神。
“看好这里,不要让人进去。”
早起的黑狐打了个呵欠,点了点头,守门的话他还是没问题的。
*
其实名取周一并不是很赞成叫警察来,他喊来旅馆的男性工作人员把现场简单地处理一下时,感受到了一些奇异的气息,不是妖气,但给人不适的感觉。
再联想尸体死时的惨状,名取推测这场事件的背后会有非自然的力量存在。
可警都报了,也只能想办法糊弄过去了,名取困倦地揉了揉眼睛,他守了这么一夜也不容易,即便有式神的帮忙,主要守夜的人也还是他。
从闭眼到睁眼的间隙,名取准确地提溜住一个孩子的领子,他把人带到身前一看,这就是昨天晚上溜进女汤的那个小孩子吧?
“小鬼,昨晚做噩梦了吗?”饶是大人看到那种场面也有反胃的冲动,更别说是这样一个孩子了,“怎么,还没长教训吗?”
“诶?我不是……”偷溜计划失败的柯南赶紧装傻,尴尬地笑笑说自己跑错地方了。
“能走错到这边,你也是蛮厉害的。”名取没有拆穿柯南拙劣的谎言,把小孩往地上一放,往外面一推,“快去你家大人身边待着,警察也快到了。”
本来名取是想派个式神送柯南回去的,恰好这时柯南的监护人毛利兰找了过来,她一面感谢名取拦住了柯南,一面道歉说:“不好意思,我家这个孩子就爱到处乱跑。”
“没事,下次把小孩子看好就行,这么危险的地方还是少来比较好。”名取意有所指,小兰在瞥了一眼被挡得严严实实的女汤后,拉着柯南离开了。
警察,也该到了吧?
对于八原这边的警察来说,在他们看来这是一起极其恶劣的案件,被害人死状极惨,几乎全身的血液都被放光了,把偌大一个温泉染得透彻。
接下来看这些在旅馆的人员,所有人都有两人以上的见证者作为不在场证明,他们能够得出的结论是,要么被害人是自杀,要么就是团伙作案。
可店内的监控也表示,客人和员工晚上都没有离开他们的房间,除非他们会瞬移。真是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