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太妃娘娘睡得不安稳,她又梦见被老先帝传幸那晚,她抵死不从,失手打晕老先帝,一路哭着跑去芙芜宫。
那天夜晚,她与阿月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情。
她欺压上去,一只手抚上简月的腰,另只手扣她的后脑勺,吻住那张微凉的唇。“唔!”阿月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她感受到一股抵抗,是阿月紧闭牙关不让她进去,可她又怎么停得下来,阿月不让她进去,她便暂停攻略,温柔舔.舐阿月的唇,细细吸.允,品尝阿月嘴唇的味道。
简月下意识想要抗拒玉懿的亲近,可简月心底的渴望又令她羞愧万分,她脑中经历过片刻的空白之后,霎时陷入了万丈深渊,她该死...她没把持住想要跟懿儿一起沉沦,带着罪恶的欢愉,又仿佛如鱼得水。
“阿月,我的阿月。”在此刻,她完全没有藏着掖着,嘴边带着□□的低鸣响起,她亲吻阿月的眉眼、鼻子、唇角、耳朵、“你是我的,阿月,你是我的。”
“懿儿...”简月渐渐松开抵抗的防备,她感受到了阿月僵硬的身影缓和下来,抬起头吻住阿月的唇,舌头的灵活地撬开她微闭的牙关。
爱与恨的纠缠,情与欲的缠绵,彻底隔断她们最后一根理智的弦。
温热柔软的唇从她的耳边吻下来,简月感觉到衣襟被轻轻挑开,玉懿的舌尖在她锁骨上打圈,点燃她浑身的燥热,湿软的舌头与唇沿着锁骨一路往下,一双娇嫩的手抚上她肩膀,衣裳随即被褪去。
“懿儿!”简月仰起头,眼角溢出几滴泪,她死死咬住唇,“住手,不可以...”她不能与玉懿发生这种关系。
软绵绵的话落入耳里,她轻轻咬住阿月胸前的小点儿,揉捏阿月的软绵绵胸脯,“阿月,我想要你。”她的阿月只能是她的,任何人都不能夺去。
那传来一股酥麻的快感,令简月不禁弓起身子,浑身包裹着熟悉的气息,是懿儿的气息,简月双眼渐渐迷离起来,她紧紧抱住懿儿的背,使两个人紧紧贴合在一起,仿佛只有这样才能令她安心,填补她心里缺失已久的空洞,嘴里再也抑制不住发出羞涩的呻/吟:“嗯...啊...”
梦醒时分,残酷事实。
那是阿月chū_yè,阿月入宫有些日子,东方希居然没有强硬阿月侍寝,东方希真的待阿月很好,她全都看在眼里。
指尖是阿月的落红,她既兴奋又难过,兴奋阿月终于是她的人,也难过阿月终于是她的人。
侍寝之夜打晕圣上,她再难逃罪责。阿月为了护她,先斩后奏罚她在“冷宫”一年禁闭。阿月说会找机会让她出宫,她不能再待在圣宫,这里不是她待的地方。
阿月为了护她周全,将她给雪藏起来,这也就是为什么入宫这么久,东方希却没有见过她缘故,是因为阿月不想让东方希看到她。
阿月害怕东方希会毁掉她的人生,尽管自己的人生已经被毁了,也要护她周全。
阿月说她们不能在一起,因为她们同为女子,是不可能相守,何况她们还身陷“虎穴”。
阿月还说她身份是为贵妃,从入宫那一刻开始,就没有回头路可走,她的余生只能在圣宫度过。
从那夜之后,阿月态度发生变化,开始对她爱理不理,也不常来“冷宫”看她。
一年四季过得很快,初始她以为阿月是因为保护她的安全,才会对她如此漠视,直到传来阿月怀孕的喜讯,是个皇子,才生下不过几日,东方希便封他为太子。
说不出的悲戚,也说不出的滋味,一年过去了,禁闭解除,她没有踏出“冷宫”。
她害怕看到她的阿月抱着孩子,或者牵着孩子,笑得一脸慈祥。
更加害怕阿月眼里已经没有她的影子,目光也不会再追随她。
在“冷宫”小小的一片天地,恣意妄为,潇洒任性,不拘于红尘往事,也不苦思情缘之伤,纵使日日不以为意,夜夜难免相思回首,痴情怨恋,浮浮转眼烟云。
简月亲自来“冷宫”门口接她出来,两个人面对面,怔怔地望着彼此,相视无言。
明明是最熟悉之人,在她踏出门槛的那一刻,竟觉得简月与她近在眼前,却从此天涯相隔,再也回不到当初。
玉懿心里突然很痛,东方倩跟她说,阿月是一个有野心的女子,她的成就会比这个世间任何一个女子举世瞩目,阿月今后必定会有一番作为,东方倩甚至说了四个字来概括“震古烁今”。
阿月有她自己的路要走,她是个异常坚强又沉稳的女子,仅两年的时间,便在尔虞我诈的圣宫站住脚跟。
阿月唯一的软肋,就是她。
时至今日,她们差不多一年未曾见过,玉懿对简月扬起笑容,像以前那般自然地牵住她的手,带着她向“冷宫”走去,道:“阿月,跟我来。”
“冷宫”真的很清冷,目之所及,没有一个人影。所以玉懿也不怕被人瞧了去,她只是走了几步,跨进“冷宫”的门槛就停下脚步,简月见玉懿不走了,伸手抚上她的脸,声音有点慌乱:“懿儿?”
“我没事。”玉懿摇了摇头,抬眼望着深深映入脑海中的面容,她拼命忍住扑进简月怀里大哭一场的冲动,极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平静如常,双眼缓缓蓄满泪水,道:“阿月,你跟我一起出宫好不好?我们回到以前好不好?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懿儿。”简月眼眶的泪水滚滚而出,她咬住下唇,颤动